嘉靖帝闻徐阶之言,眉头紧锁,心中颇为踌躇。两派之争,各有其理,难以抉择。然念及国家大局,海防之重,终是缓缓开口,其声沉稳,道:“戚继光之事,朕心自有权衡,自有主张。尔等勿需多言,且退下等候旨意。朕自当以国家为重,以百姓为念,做出明智的抉择,以安天下。”言罢,挥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他们皆面面相觑,心中暗揣圣意,不知嘉靖皇帝将如何决断。然皆知此事关乎国家安危,海防之重,皆屏息以待,静候佳音。朝堂之上,一时之间,竟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未几,旨意下颁,戚继光官职降一级,然带兵之权仍旧,即命前往沿海,整饬防务。张居正与高拱相视而笑,颇有欣慰之色,严世蕃虽心怀愤懑,然亦无可奈何,严嵩默思此举,既可安抚军心,又不致令子过于忿恚,权衡之下,觉颇为得宜。
既得旨意,戚继光虽职降一级,然带兵之权未失,奉命即往沿海,以整饬防务。彼深知此乃陛下权衡之举,遂无半句怨言,慨然领命而去。临行之际,往访徐阶,躬身拜谢道:“此番得徐阁老力荐,继光方能戴罪立功,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日必当殚精竭虑,以报国家,不负阁老厚望。”
徐阶扶起戚继光,慨然言道:“将军勇武忠诚,为国为民,老夫不过略尽绵薄之力。愿将军此去,能整肃海防,荡平倭寇,保我大明江山永固。”
戚继光闻言,神色坚毅,拱手言道:“阁老放心,继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与阁老厚望。沿海防务,乃国之大事,元敬必当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懈怠。”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皆知其意。
戚继光遂辞别徐阶,领兵前往沿海。沿海之地,倭寇猖獗,百姓深受其苦。戚继光至,即巡阅海防,察其疏漏,筹其方略。彼于海防之策,素有研究,今得亲临其地,更觉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乃选精兵强将,日夜操练,又修缮城堡,加固防线。
数月之后,倭寇复来侵扰。
戚继光领兵御敌,与贼寇鏖战于浩渺之海。
其战术精妙,指挥若定,将士皆奋勇向前,杀敌致果,终使贼寇大败。
是役,斩首数百,俘虏盈积,战船数十艘皆为所获,军威大振。
捷报频仍,京师为之轰动,朝野内外,无不传颂戚继光赫赫威名。
嘉靖帝闻捷报,龙颜大悦,昔日阴霾一扫而空,对群臣慨然言道:“戚继光果真是朕之股肱,大破贼寇,立下赫赫战功,真乃国之干城,社稷之栋梁呐。朕前番疑虑,至此已尽释。”遂颁发旨意,复戚继光原职,并赐黄金千两以彰其功,锦缎百匹以显其荣。
严嵩闻旨,面色微变,然惧于圣威,不敢稍有违逆,唯唯诺诺,躬身而退。其子严世蕃,心怀愤懑,然亦知大势已去,无可奈何,只得强忍怒气,默默而退。徐阶见状,心中暗自欣喜,知此乃国家之大幸,亦为己之所愿得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