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在院子里后,瞧瞧慎行非常不高兴的脸色,低头对慎行轻声说:“一会娘亲进去,慎行你不用进去。”慎行轻轻摇头,扯扯东桐的手说:“娘亲,我陪着你。”厅内这时张静观冷冷的开口大声音说:“那来的药渣可以给东夫人看,当日那药渣让你的好朋友,你现在的好郎君事后烧掉,这事情东夫人要是有心,可以找当时煮食间的人寻问。我何必为一个朝秦暮楚的女人,去伤自已女儿。东夫人,今日我来只是想见见女儿,不想同你再算旧帐。”
东桐牵着慎行的手,从傅冬身边走到厅门口,直接推开厅门,厅内的人同时望向厅门口。东桐沉着脸走进厅内,在面对争吵的两方位置上坐下来,静静的[猪_猪_岛]左右打量着,东张的生父和生母。左边是东夫人和她的两个郎君,他们三人的眼光都盯着张静观不放过。东夫人眼里是各种各样的情绪论轮换着出现,而她身边的二郎君则是恨恨的瞪着张静观不放过,那稍稍年轻点的郎君,眼光仔细打量着张静观的面容。
右边坐着张静观夫妻两人和张默然一家人,张静观是一脸惊喜交集的瞧着东桐不放,而张夫人是瞧瞧自家的夫君,又打量着东桐,他们夫妻身边跟着的张默然睁大眼睛瞧着东桐。东桐坐定后淡淡的开口说:“大家既然都是有事要找我,现在可以慢慢开口说了。”
张静观听东桐这话后,站起来走近东桐的身边,慢慢地弯腰对东桐说:“张儿,东夫人说你不记得爹爹了?”东桐望着满眼伤心色的张静观,一时之间反而不知要对他说啥,慎行懂事的搬来凳子,放在东桐的身边请张静观坐下。张静观坐下后,伸出手要握上东桐的手时,给东桐快快的闪开去,她解释说:“张爷,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我不怎么喜欢陌生人碰我。”
张静观伤心的望着东桐轻轻摇头说:“张儿,爹爹不怪你,我这记得从前事情的人,上次碰到自已的亲生女儿和孙子明明就在眼前,我都没有认出来。是爹爹的错,爹爹当年不该丢下你。”张静观边说神情边激动起来,张夫人赶紧走过来轻拍张静观的背,流着泪对东桐说:“东张,你爹爹知道找到你的事情后,想起曾经见过你,还同你说过话却没有认出你,他一直自责不已,又的无法安睡,他说是他害了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而最让他心里不舒畅的是,他面对你却没有认出你的事情,他说他不配做你的爹爹。”
当慎行再一次懂事的搬来凳子请张夫人坐下后,张夫人竟然扯着慎行的手哭起来说:“东张,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阻挠默然同你们见面,要是那时让她同你们多见面,你爹爹一定会认出你,这么多年他时时惦记着你,你没有消息后,张家的人不敢同他提起这事,直到东夫人那年听说他在迷城,找上门来说你不见的事情,你爹爹听到消息后,让张家的人一定要找到你,他还大病一场。”慎行从怀里拿出帕子要递给张夫人,张夫人松开慎行的手后,擦拭脸上的泪水后,对东桐说:“东张,你和慎行、慎思同我们一起回迷城家里吧,你们住在别人的家里多少不方便,我们一起回家吧。”
张默然过来扯扯东桐亲热的说:“姐姐,娘亲和我早备好你和慎行、慎思的房间,你们这次就同我们回迷城。姐姐,怎不见慎思呢?”东桐望着张默然只有拉过一张凳子,让她坐在自已的面前,轻轻开口说:“默然,小苠惹下的不是一般的人,我们母子三人等到外面平静后,还是想回自已家住。你要是有心到时过来瞧我们,我们就非常高兴,慎思跟着她师傅回师门了。”
张夫人一听东桐这话,非常吃惊的望着东桐说:“东张,慎思这么小怎能让她跟着师傅走,你说说她在那里,我们让人马上接她回来。”东桐望向张静观和张夫人后,想着张静观瞧上去的确是憔悴体弱的样子,想想后说:“张爷、张夫人,我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如果你们不介意还是叫我东桐吧。慎思的师傅是诺言先生,她有心要学修行,跟着诺言先生我也能放心。我多谢你们的心意。”
张夫人还要说话时,张静观轻拍拍她的手,微笑着说:“娘子,听说诺言先生是修行这一辈最杰出人物,慎思有这种缘份好。张儿既然你想叫我们叫你东桐,那我们以后叫你桐好了,你现在无法叫我爹爹,我慢慢等着,总有一天可以听到桐亲口叫我爹。”张夫人在一旁点头说:“桐,我一直以来当你是长女,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娘亲,我打心里是认你这个女儿。默然她从小就知她还有一个姐姐在西城。”
张默然在一旁点头应和,还很自然的扯着东桐的手晃着说:“姐姐,张家的人都知你。姐姐,你那时成亲后,灿然哥哥他们说这下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去你夫家瞧你,不用受东家人阻挡。可是等到哥哥们赶去傅家,还未来得及上门,就听说你出走的事情。他们回来后不敢同爹爹说,只敢私下里去打听消息。后来灿然哥哥见到你时,他想到姐姐不会说话,才没想太多的。”东桐在一旁听着,没想到张家的人原来还是有心过,难怪东张到最后对自已的爹爹都深信不疑。
东夫人见到张家人同东桐母子两人围在一堆说着话,这时也走过来直接对东桐说:“东桐,我上回同你说的事情,你还可以多想一回,你妹妹说,那怕她将来再有孩子,到时东家的财产都可以平分给你那个孩子。”东桐听东夫人这话,摇头肯定的说:“东夫人,我的孩子要跟着我长大,如果不幸我先死,只要我弟弟东苠活着,孩子们可以跟着他一起。”
东夫人没想到东桐到现在还是这般说,气急后她说:“东桐,如果不是你妹子一直没孩子,谁会想你的孩子,这两个孩子当中,我们也只会选那个小的。还有傅统领以后有新夫人,他怎会心疼你的两个孩子,自然是以后的孩子最宝贝。我们一番好意,你竟然不接受,哼,你再好好为你的孩子想想。”
“东夫人,我很不喜欢别人当着我的面讨论我的私生活。还有我对当年东桐成哑巴这事情很有兴趣,我相信法门的官吏同样会对当年事情感兴趣,到时就麻烦当年的当事人配合下,去法门好好同官吏们说当年的事情。”傅冬从厅门口缓缓走进来,望着东夫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张静观听傅冬这话后,站起来直冲到傅冬身边,对着傅冬就要跪下来,还是傅冬身后的青卫赶紧上前拉他一把不让他跪下去。张静观这时却突然大哭起来,这一哭就无法停下来,厅里的人同时怔忡的站起来,张夫人绕过东夫人到东桐身边,脸上表情欣慰的扯扯东桐说:“桐,你爹爹身子不好,这么一哭虽说是好事,可是时间久后还是伤身体,你去劝劝吧。”
东桐听张静观这哭声音,仿佛有无数的伤心事情都在哭声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东桐刚刚走到张静观身边,他已停下哭声对傅冬说:“傅大人,我当年去问过一个官吏,他说很难,因为那些证人事后很奇怪各有各的原因离开西城,一时怕是找不到证据。傅大人,那时我有心却无力,我的女儿她天天在生死线上挣扎着。张家的人因为我当年的决定,很是伤心那时慢慢的移到迷城。我后来明白是我太执着,一个没心的女人,我为啥还有留连不舍,反而让不相干的人对女儿下手。”
东桐静静的把帕子递给这个伤心父亲,对这个人来说当年是两重打击。张静观接过东桐手中的帕子,把泪水擦拭干净后对傅冬说:“傅大人,我要私下同你说说。”傅冬对张静观点头说:“好,那你同我出去说。”东夫人这时却叫嚷着说:“静观,你当年可说好,东张是我东家的女儿。你愿意接受她,你家夫人可不会这么大度。”
张静观转过身子,还没有开口,张夫人直视着东夫人说:“东张只是姓东而已,你不是把她嫁了吗,也不管她在傅家的死活,那么她同东家再无关系。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认他爹,她在我们心里是我们的长女,从我嫁给夫君那天起,夫君许我一世就我一人,我打心底许他,东张永远是我们的长女,就是家谱上长女这行都是空着等东张。”
张静观瞧着张夫人欣慰的点头,望望张夫人母女和东桐母子,他神情平和的转头对傅冬说:“傅大人,我们走吧。”厅门依旧打开着,青卫跟着傅冬他们一起走,厅门口换上另一个随从。东夫人望着张夫人,冷冷的笑着说:“你以为他真爱你吗?他最爱的人是我,只是伤心后才选你。”张夫人笑得娇媚:“东夫人,你说的是从前,那时夫君太年轻。现下更加好,我们一家人总算团聚,我有一个长女还有一对可爱聪颖的孙子,我们一家会快乐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