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观很快的回到厅里,这时东夫人和张夫人两人如同刺猬般站在厅内,彼此无一丝退让。张静观进来后,眼光很快的扫过张夫人这个树桩后,便直接走到东桐母子身边,微笑着说:“张儿,我们有事要赶回迷城。爹爹这回听傅大人的话,不接你们回家。不过你要记得,爹爹永远是你的爹爹。迷城张家是你永远的家,你们以后随时可以回家。”东桐眼里微微泛起涟漪,她一直以为自已在西朝是无处可去,未曾想到张静观愿意提供一个家给自已。
张静观伸出手轻拍拍沉默不语东桐的肩一下。快步走向与东夫人比瞪眼的张夫人身边,轻轻扯扯她后说:“娘子,我们现在立刻赶回家中。”张夫人听这话后,?猪?猪?岛?很有些愕然的转头瞧向自已夫君,见到张静观肯定的点头后,她笑起来转头同东桐说:“桐,你快点去收拾行李,我们一起回家。”张静观知道自家娘子刚刚注意力全放在东夫人身上,只有望着她轻轻摇头说:“这回张儿她们不能随我们回去,下一次我们再来接她们一起回家。”
张夫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张静观说:“夫君,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是来接张儿母子三人一起回家。”张静观深深望一眼东桐后,对自家的娘子说:“我们现在就走,路上我再同你们细说,张儿这边傅大人会同她说的。”张夫人深知自家夫婿的品性,望一眼东桐母子说:“桐,你记得迷城的张家就是你的娘家。”张默然过来扯扯东桐,摸摸慎行的头说:“姐姐,慎行,你们记得要来迷城。”
张静观望多一眼东桐后,忍不住过来伸出手抱住东桐,摇晃着她说:“张儿,你记得你是有娘家的人。”东桐僵硬立在张静观的怀里,有些感喟的对张静观点点头。张夫人急匆匆的在走之前,从脖子上取下吊玉的链子,挂在东桐的脖子上说:“桐,这是张家人的凭证,你和慎行、慎思三人的在家中,本来是想带你们回家后,再亲自挂在你们的脖子上面,现在你就暂时拿着我这条,在外面碰到啥事情,只要有张家的人,见到后都会伸手帮忙。”东桐本来是给张静观奔放的举动,弄得有些僵化,一时反应不过来才让张夫人把那玉给挂在脖子上面,这时一听是张夫人自已的,赶紧要取下来还给张夫人。张静观按住东桐的手说:“张儿,这是她的心意,你先收着,以后你们回迷城后,你再还给她吧。”
张家人刚一走,青卫快步进来后,对东桐和慎行母子点头示意后。直接对站在厅内木然的东夫人说:“东夫人,我家主子要我同你们说,家中有要紧事情,请你们先离开。如果东夫人有重要事情交待,请尽快交待好。”东夫人抬头望一眼东桐,目光中有着无数的怨气,而东桐望向她时眼中有着怜悯之色,东桐在一旁瞧的清楚明白,张静观第二次进到厅内后,那眼神从来没有落在东夫人身上,反而是东夫人的眼光一直盯着张静观不放。东夫人对张静观已是路人。
耳边风吹散亲骨肉,好端端的骨肉亲情因东夫人听信妄言,闹到今天相互如同陌路人。东桐瞧向青卫请人的举动,想着这几天进出频繁的人流。抬头又见东夫人脸上不甘心的表情,暗想着这可怜之人一定有可恨之处,这东夫人到了今天还不曾反思,总认为是别人对不起她,当年虽说是张静观放弃她,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是她先背信弃义。东桐对东夫人略微点头后,扯着慎行头也不回的出了厅。
东夫人的郎君见到青卫一脸马上要送客的表情,只有过来赶紧扯着东夫人往外走。东桐和慎行两人回到前院时,才发现院子里随从们是整装待发的状态,傅冬瞧到东桐和慎行两人后,忙走过来扯着他们两人进房后,他对东桐和慎行说:“东桐、慎行现在事情紧急,你们快点打理好行李,我们马上要出发。”
东桐对慎行点点头,慎行忙开门往自已房间去,东桐从柜子里面拿出包袱,把柜子里面散放的东西全放在包袱里面,傅冬出了房门,没一会拿来一个包袱,帮东桐把床上的被子打包好,东桐见状后忙叫:“傅冬,这不是我的被子。”傅冬抬头望一眼东桐说:“我在路上同你解释。”
东桐跟着傅冬出了房门,见到慎行后面跟着的青卫手里同样提着一个大包袱,他对傅冬点头道:“主子,东夫人一家已经离开。慎行小主子的东西我全拿好了。”傅冬点点头把手里的包袱递给青卫。东桐和慎行这时已望到院子里排得整齐的队形,队形如钢骨般挺立,东桐直到这时才感觉到他们是军人,不是一般的随从。
傅冬走上前打量下院子里的队伍挥手说:“出发。”院子门这时打开着,院子外面有马叫的声音,队伍整齐的往外快步走着,傅冬过来扯扯东桐和慎行说:“你们等会同我一起坐马车。”队伍全出去后,东桐和慎行母子两人跟着傅冬出了院子门,院子外面那些军士早已骑在马上成队形往外奔去,院子外面还停着一辆马车,青卫此时已上了马,他在马上对傅冬行礼后,便纵马跟上前面的人。
东桐和慎行知晓一定是出了大事情,抬眼望去这条街上平日关紧的门庭,此时家家都打开正门,人人都立在门口望向傅家这边,众人脸上神情都是无比的庄严。傅冬扶着东桐和慎行上了马车,他自已对着打开门的众人默默行礼。傅家的院子门合上,傅冬走上前去,把挂在门口的草束摘下来。
东桐和慎行母子两人坐在马车里面,初初开始大气都不敢喘息,后来慎行忍不住掀起车窗帘往外望去,见到街上所有住家的门都是打开着,一个个面向马车处,目送着自已这一行人离开。傅冬坐上马车后,轻轻扯扯慎行的手,把掀起的窗帘放下后,东桐在窗帘放下前,已瞧到马车前后跟随的的随从们,连灰蒙这次都跟着出来。
傅冬坐定后,望向一头雾水的东桐和慎行解释说:“边城战事迫在眉睫,我现在要赶往前线,一会出城后,你们就跟后勤军卫一起前行,我先行一步,到时在边城那里等你们。”东桐听傅冬这意思,自已和慎行两人是要跟着往前线去,东桐听后觉得奇怪,东桐记忆里打仗时,从来没听过家属们要跟着上前线,按理说这情况应当在后方才是。
傅冬望向东桐雾茫茫的大眼,笑笑同东桐说:“东桐,你有啥不明白的地方?”东桐想想后问:“我和慎行也要跟着你去前线吗?”傅冬摇头说:“你们不用上前线,只是你们要呆在驻地。”东桐听傅冬这话,稍稍松一口气,打仗这事情可不是玩的,不过东桐望着慎行明显失望的小脸,暗忖着孩子就是孩子,天不怕地不怕。
东桐还是有些弄不明白,觉得这西朝真怪,打仗时连小孩子都要带往前线,算得上一怪事。傅冬这时已听着外面灰蒙说:“主子,青卫他们已出了城。我们已到城门口,明静大人在城门处。”傅冬“嗯”一声。
马车在城门处缓下来,慎行轻轻掀起车窗帘,城门的两边站着居民,同时望向马车。东桐轻轻扯慎行的手,对他轻轻摇头,马车外是除去可以听到马叫的声音外,是难得的沉静。当明静的声音响起时,傅冬下了马车,东桐在车内听到傅冬清亮的声音:“让他们散去吧。”明静低声音说:“统领,他们是自发来送你们一程。”
慎行在车内握着东桐的手说:“娘亲,要打仗,一定是要打仗。”东桐望向慎行兴奋的脸,耳边传来傅冬清亮的声音:“多谢你们来送行,有我们一定有你们要的平安,我们一定会得胜归来。”外面是喧哗声音,傅冬跳上车后,马车急奔往城外去。
傅冬坐在车内,外面不时传来报消息的声音,当青卫在车外说:“主子,怀真大人在前面。”傅冬应一声后,轻拍拍慎行说:“慎行,这一路你母亲亲就交给你了。”慎行一脸慎重的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娘亲。”东桐见到傅冬要下车,马上追问:“傅冬,慎思怎么办?”傅冬回过头说:“诺言也会上前线,慎思在修仙门里,她的安全没有问题。你自已保重,照顾好自已和慎行。”
傅冬跳下车后,马车加快速往前奔,东桐和慎行坐在车里听到车旁传来奔回来的马蹄声音,傅冬在马车旁叫:“东桐、慎行。”慎行忙掀开窗帘,傅冬坐在马上略微弯腰望向车内的东桐和慎行说:“我骑马先行一步。”傅冬说完后掉头往前奔去,青卫跟在他的后面向东桐和慎行行礼后,从车旁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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