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娶我更好,就让我做老姑娘好了,一辈子伺候爹娘,岂不是更好。”
好说歹说还是没能改变爹的态度,没办法,我只好拿出第二招,写信向爷爷求救。
这招还真是用对了,爷爷收到后马上回了信,信上说他非常赞成我的想法。爷爷的信就像一道圣旨,爹看完后,虽然不是十分情愿却也答应了,还亲自替我物色店铺。
张罗了几天,我的医馆终于热热闹闹地开张了,取了个名字叫“济顺堂”。
哥哥特意请来了舞狮队庆祝开张,也招来了许多观看热闹的百姓,我当众许下了承诺,穷人治伤,绝不收半个钱,因此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目光掠过人群,却看到了一袭暗红锦衣,他矗立在墙角,默默地望着这边,那双漆黑的眼眸有一丝欣慰,却发现我注意到他时漠然转身离去。
既已无情,何必再流连!
“诗儿,看什么呢?”花遮山温言问道。
“没什么,看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淡淡地道。
医馆开张以来,本着救济穷人为目的,无论是花钱的还是不花钱的,我都一律真诚对待。
因医术精湛,渐渐慕名而来的人便多了,一天比一天忙碌,花遮山经常抽空过来帮我,给我打打下手。
见我常常忙得腰酸背疼,他的眼中亦会流露出心疼,却从不言表。
那日,皎月东升凉风习习,我便踱出了房间,走着走着,竟来到了西厢房门口。
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想还是算了,哪有姑娘家去敲男子的房门,转身之际,门却开了。
“诗儿?!”星辰般的眸子且惊又喜,望住我,“你找我吗?”
“哦,我出来走走,正好经过这里,你,在做什么呢?”
“没事看书呢。”
一阵风袭来,吹开了萱窗,将窗前书桌上的纸吹得满地都是。他急急入内关窗,我亦跟了进去,替他收拾一地的零乱。
忽然,发现纸张下覆盖着一样东西,不禁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