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遮山听到我的决定,固然是十分吃惊:“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如何能当真呢,况且你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亦可以做到。”我不服气地说。
“我不是说你不能做,只是,一个女孩子家这样抛头露面总是不好。”他解释道。
然而我性格如此,决定的事亦是坚持到底的,心意已决,旁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晚上,爹在书房看书,我特地端了碗莲子羹进去。
看着他将最后一口送入嘴里,我方才开口:“爹,这可是女儿我亲手为您熬的,好吃吗?”又立刻递上一方湿帕。
“嗯,不错!”他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说,“说吧,找爹什么事。”
爹竟轻而易举就将我的阴谋看穿,真是知女莫若父呀。
“嘿嘿,我现在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聪明了。”我吐吐舌头嬉笑道。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个聪明的爹呀。”
“小丫头,你就别再拍你爹马屁了。”爹宠溺地拍拍我的头,“何事,说来听听。”
“那女儿就开门见山直说了,爹,我想开一家医馆,专治跌打损伤。”
话一出,爹立刻沉下脸,出口便是反对,不过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
谁说不是知父也莫若女呢,我知道对付爹最管用的方法,那就是撒娇、纠缠。
噘起了嘴哀求道:“爹,诗儿求您了,反正每天在家无事可做,况且开医馆也是救死扶伤的好事啊。”
“救死扶伤的人大有人在,我林启彦的女儿,怎么能抛头露面去干这些事。传出去,多少有辱我们林家的名声。你呀,就乖乖地做你的大小姐,别成天想这想那了,要实在觉得无所事是,可以跟你娘学做女红之类的打发打发时光嘛。”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些不感兴趣。”
“你也快到待嫁的年纪了,应该学做点刺绣的活了,老是像个男孩子似的看将来谁家公子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