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的熊猫开始动起来，旁边的小女孩兴奋地大叫，苏渠嫌吵，走了。</P>

车子沿着河堤开，经过码头，渔船停泊在岸边，好些鱼贩子在收鱼。</P>

苏渠想起老家的小杂鱼，过去买了一筐。</P>

买完又觉得太多，想到个地方，驱车过去。</P>

私厨老板楚牧送完今天的最后一波客人，看到车子在他院子门口停下，他的脚步一顿，见苏渠从车上下来。</P>

她朝他招手：“过来。”</P>

楚牧走过去，苏渠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筐杂鱼。</P>

楚牧皱着眉毛：“你养很多猫？”</P>

苏渠瞪他一眼：“喂什么猫，我自己吃。快，帮我拿下来。”</P>

楚牧把那一筐鱼端到院子里，鱼腥味立马引来了橘猫。</P>

大橘猫围着筐子喵喵叫，爪子往里面探。</P>

苏渠大方地挑几条鱼出来给它吃：“别来捣乱啦。”</P>

她看向楚牧：“愣着干什么，拿工具来杀鱼啊！”</P>

楚牧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还是拿来了工具。</P>

苏渠找来小板凳，坐在那颗柿子树下。</P>

她一手抓着鱼，一手那剪刀剪开鱼腹，尖尖的剪刀夹住鱼鳃一挑，再把鱼内脏都挑出来，动作十分快速。</P>

楚牧没管她，他在屋子里收拾客人留下的残局。等他收拾干净再出来，苏渠已经将小鲫鱼都收拾干净了。</P>

她把装鱼的小筐递给他：“这些鲫鱼，一半红烧，一半熬鱼汤。明天早上吃鱼汤馄饨。对了，你再包些馄饨出来，要荠菜猪肉馅的。”</P>

楚牧老实人一个，被她安排得妥妥当当。</P>

而苏渠继续收拾剩下的小杂鱼。</P>

这些鱼收拾起来就简单了，揪脑袋的时候顺势挤压鱼腹，内脏都挤出来，清洗干净就行。</P>

但杂鱼很多，就变成繁琐的过程。</P>

很多人不爱吃杂鱼，就是因为麻烦。</P>

可对此时的苏渠来说，却很治愈。</P>

她耐心又静心，一门心思地收拾杂鱼，一直到天黑。</P>

楚牧再次出来时，她才收拾了一半。苏渠对着他笑：“这些，一半做油爆杂鱼，一半也是红烧。”</P>

楚牧微微皱眉：“怎么做？”</P>

他没做过这么小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