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把药膏塞她手里:“要不要随便。”</P>
他走了,好像在生气。</P>
朱萸低头看着那药膏,将衣袖稍稍往上提起一些。</P>
手腕上,有清晰的指痕。</P>
她的鼻子酸涩,有点想哭。</P>
“朱萸,还不走?”外面传来叫她的声音,朱萸吸了下鼻子挽起笑容走出去,“来了。”</P>
……</P>
一晃,时间又过去一大截。</P>
苏渠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去宠物医院帮忙招待客人,给笼子里的小动物投喂或者铲屎,没别的事情可做。</P>
这段时间,送宠物来检查健康,或者看病的有钱人越来越少,殷题题拿着打印出来的客户名单提醒她:“你跟傅竞尧这一断交,他的那些朋友们都不来了。医院以后还怎么维护下去啊?”</P>
苏渠一看那名单,就两页纸不到。</P>
做生意果然不容易啊,想简单了。</P>
当初把标价定得高,是有优质客源,如今中高端客户不来了,普通客人一看这医疗费用,吓得转身就走。</P>
苏渠咬了咬嘴唇,眼巴巴地瞧着殷题题:“要不然……你让陆望多来几趟?”</P>
殷题题踹了她一脚,表示她只是打工的。客源问题让她自己想办法。</P>
苏渠叹口气,把名单放下:“我出去走走。”</P>
殷题题看她低迷的气质,摇摇头。</P>
苏渠趴在动物园护栏边,看了一上午的熊猫,下午看小熊猫,树懒,最后又返回去继续看熊猫。</P>
她已经连着好几天这样了。</P>
殷题题说客户少了,其实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着急。</P>
大不了关门不干了呗。</P>
她微眯着眼,看趴在木架上睡觉的大熊猫,觉得石磊说得没错。</P>
她像是退休了一样,没有目标,浑浑噩噩地过日子。</P>
春天了,连动物都感觉到荷尔蒙气息,可她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动。</P>
有时候她会想起傅竞尧,不过想起他的时候,她就强迫自己忘记。</P>
岳锦如也没来找她的麻烦,大概已经接受苏云舒的死跟她无关。</P>
苏渠觉得这么无风也无浪的日子挺好,钱够用,不够了就出去挣。</P>
有岳锦如夫妻的前车之鉴,她对钱跟名利没有那么看重。她以前过的日子也不是她想要的。</P>
可是,既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提不起劲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