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是侍卫大哥,成亦灿才松了一口气,低声说:“原本是有些怕的,但是知道问题所在之后,便不怕了。”
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看着成亦灿,像是在寻求正确答案一般,有怨气的人一路哭,还能有什么问题了?
“你看四周都种着树,密密麻麻的,像是墙一般,只有偶尔几颗树枝间有缝隙,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先是撞到对面的树墙,再是撞回另一边的,循环往复,便形成了风声,在这个哀伤的场景下,才会听哭声的。”
这虽然只是成亦灿的推测,但是一旦到了两棵树缝隙较大的地方,声音便小了,便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没有听说过如此理论的侍卫大哥都忍不住给成亦灿翘大拇指,当真是学识渊博,不亏是殿下看上的人。
与此同时,刚刚来的路上,那道士依旧站在那里,只是身后已然站着一个白衣老道,道士见白衣老道赶忙行礼:“师父,这般就让他们走了?”
“不走还如何?原就是不是那魂窍了,现在身子是谁的又能怎能怎么?”白衣老道只是淡淡地说着,眯着眼看着早已远去的人影,再看了看自己的徒弟,有些严肃地的说:“世间之事并不是眼前如此简单的。”
道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便跟着白衣老道走了,“师父,我还有一事很不明了。”
“什么事情。”
“成家二公子很是奇怪,若是男子这个时辰,活过了大劫,现在便是极其富贵之命只是成二公子如今倒也不是那样。”
道士虽不如白衣老道那般能看破一切,却也是个道行极深的,面相算命更是手到擒来的基本功夫,自然是不会看差眼了的。
“师父,是不是好生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千万种活法,千万种命罢了。”白衣老道完全不当一回事,只是忽然皱眉,想到了什么,“他的的命格是否掉转了阴阳,便是极其金贵?”
道士想了想,的确如此,也是皱着眉便说:“真如师父虽说,成二公子若是女子的话,便是凤凰涅槃。”说完依旧是愁眉不展,“只是求而不得罢了。”
之后的送葬也算是顺利的,在吉利的时辰送进了祖坟里,成亦灿看着那个棺木被送进去的刹那,心里的心酸难受还是抑制不住,扶着身边的美景哭了好一会儿。
这一样子倒是把同胞哥哥的摸样做的十足,连着成亦炽都过来安慰,让成亦炽节哀顺变,家里还是需要他的。
所有人回了成府用膳,自然也是必要的流程,成斌硬是留着成亦灿坐了主桌,说是想多看看儿子,其实也是担心他会想不开吧。
“少爷,刚刚老爷让人把江氏捆了丢了祠堂。”美景在其耳边低低的说着,成亦灿便是皱眉,想来爹爹这次不会又想罚跪祠堂便息事宁人吧?如此败德之事,还在众人面前,跪几日祠堂便想了了?
“如此大事,自然不能这么了了,现在人多不可多问,毕竟戕害的是我亲妹妹不是?也是该过问的,并不会让她如此逍遥的。”成亦灿眼中寒光扫了一眼,成斌刚刚回席,该是刚刚吩咐绑了江氏的。
“毕竟是您亲妹,该是拿出您成家二少爷的样子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