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看看。”成亦灿见着自家爹爹走了出去,想来也是该谈谈了,不光光是嫡母的事情,这也算是第一次和成斌正面会谈了。
不知为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下雨,滴滴答答的似乎是在说今天的日子很不好,该是哀愁难过悲伤的,烘托气氛的。
成斌原只想在廊下走走,见成亦灿也是惊讶,往回走了几步,从下人手里接过了轮椅,推着成亦灿回到了廊下,“你可是来问江氏的事情的?”
成斌不亏是混迹朝堂的老江湖了,成亦灿还未开口,便知晓了其来意,想来接手自己,也是该有话要和自己说的吧。
“是啊,外面人多,不好当着着面问,但是毕竟关系到了灼儿,我心痛难受,自然还是要问上一问的,还请爹爹给个明话,打算怎么处置江氏的。”第一次没有喊她位嫡母,而是江氏,因为成亦灿知晓那件事情之后,便也不把她当作嫡母,因为不配。
“我母亲再怎么样也是家中嫡母,即使做错了什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庶出的评头论足。”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成妤熠,穿着一身白衣还是盛气凌人的。
又是庶出的理由,就不能找些别的话来说嘴了?
“其一,我的生母早已是平妻,我与你是一样的,我和灼儿一直没反驳,只是不想让爹爹没脸,也不想下了江氏的面子。”
“其二,我母亲是先皇后册的诰命,先国后家,也该是江氏给我母亲先行国礼不是?”
“其三,是江氏先做出这种背德之事,众目睽睽之下,还想狡辩不成?”
一条一例,完完整整的告知成妤熠,是的他忍耐了太久,不想再忍耐,自己母亲有着一切,却还要在死后被人指指点点,的确心里不好受,这也是成妤灼当时为什么不愿为妾的一个很大原因。
成妤熠听到这些话,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杨在外面的这个小杂种居然还可以说出这些话,果真如自己母亲所言,这两个人是要来夺了她们的地位,是要把他们拉下马的。
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在意成亦灿在讲什么,拉着成斌的衣角便哭了起来:“爹爹,娘亲风风雨雨那么多年都陪您过来了,此时您不能抛弃糟糠之妻啊。”
越说越是难过,还不忘嘟囔:“您看,娘亲在的时候把家里照顾的多好,外面的产业是蒸蒸日上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成亦灿居然第一次觉得有理,点头说道:“的确照顾得很好,我和灼儿险些饿死在庄子上,还好学会了捡烂菜叶吃,才活下来,这也还好,还让庄子上的嬷嬷打得体无完肤,若不是命大,你觉得我还活的下来吗?庄子上的嬷嬷胆子那么大,连着少爷小姐也敢大骂?”
此事是成亦灿疑惑的,管事嬷嬷被扔出去前,也算是调查了一番,说是得了夫人的命令,让他们双胞胎活不下去的,证词都在,自然需要的时候也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