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该是伤心的将她送走，没想到却被翻出了这个事情来，还是在大庭广众被撕破了脸皮的，如今倒好了，人人皆知江氏恶性。

被甩倒一边的江氏一下子懵了，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揭穿，他知道成斌定是不会放了自己的，眼神左右闪烁像是在看什么，看到一个方向的时候，定定地看着，却很快的出现了惊恐的表情，耷拉着脑袋啥都不说。

“不好意思，让诸位看了家里的笑话，家丑不可外扬，只是这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了，还请各位不要外传，也好让她留下最后点面子。”成斌做了一礼，他话里的人不是江氏，而该是成妤灼，有这般的嫡母，黄泉路上的她也安不得心。

“至于江氏所做之事，我定会给灼儿一个交代的。”

在场的皆是见过大场面的，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成妤灼的身份本就特殊，再加上国师这般一说，自然也算是天命之人，可惜了。

“国师，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道士见成斌道歉，忙挥了挥手便说：“爱女心切，人之常情，岂有什么罪过？”道士看了看成亦灿笑着说：“家中孩儿能得父亲如此庇护也是孩子的福气了。”

“可是因为这事情，才让身不配魂的？”成斌还是一问，长发覆面使得黄泉路上无人识得，自然不晓得是谁了，如今已将尸身重新入殓，这些异象也该结束了。

道士掐指一算，嘴里念念有词，许久后才说：“如今便可安心入土了，只是她走的颇有冤仇的，入殓后也没得安，自然是要哭上一哭的。”

哭？难道还要周遭的人跟着一起哭不成。

待别了国师，送葬的队伍依旧沿着云河走着，时而还是可以听到一些戚戚哀哀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哭的很凄凉的感觉。

“怎么还在哭啊，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怨念啊？”

“谁说不是呢？听说找到的时候脸都划破了，好可怕的。”

“可怜啊，原来该是当王妃的命，如今”

几个女眷悉悉索索的讨论个不停，其中一个看了一眼宋莞尔，更是声音低低的说：“听说原来和端王感情笃定呢，都有婚约了，硬是被插了一脚。”

“这样的啊？看不出来，只是她也是御史大夫的女儿，怎么就”

“你说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就跑到那地方去了不是？肯定有问题。”

“嘘，别说了，没的证据瞎说，又要被说嚼舌根。”

声音很快归于平静，只能听到哭声间间断断的，不知是送葬的人哭得伤心，还是当真棺材里的人死得冤枉呢。

“你倒也不怕。”此时侍卫大哥已经怕走到成亦灿身边，看着他一脸镇定，完全没有曾经怕鬼的感觉，到算是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