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之死》作者:[美] 赫比尔·布伦南(2 / 2)

贝克朝他笑了:“我是一个可怜的警察,只是努力完成我自己的日常工作,博士先生。他们说,如果能把霉菌抑制住,我们就可以在病灶周围进行疫苗封闭。你说呢?”

“可是情况表明,希尔森夫人的病灶不是一般感染,对吗?”

访问即将结束。贝克说:“我们想搞清楚希尔森博士在这里的工作情况,你认为怎样?”

埃得林点点头说:“应该。”

“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探索科学家。”

“探索什么?”

“恐怕那是秘密情报。”埃得林笑着说,

“糟了!”贝克坦率地告诉他,“为了到这里来,我与有关方面整整纠缠了五天时间……”

埃得林丝毫没有被他突如其来提出的情况所震惊,彬彬有礼地笑着说:“很遗憾,巡官先生,这是一种惯例。我会把你想了解的情况告诉你的。”

“你不会吧。”贝克暗暗思忖着。然后他大声说:“我想知道他从事什么类型的研究。”

“希尔森博士是病毒学家。”

贝克惊讶地望着他:“这么说那就是你们所从事的事业?”

埃得林点头示意说:“恐怕是这样的。”

“我以为你们从事某种空间研究,与北佬有关系的。”他想了一会补充说:“抱歉,我是说美国人。”

“我们也进行空间研究,主要是分析月球微生物。”

“那是一种掩饰吧?”

“不确切。那也是一种很重要的工作。”

贝克脸上显得不愉快:“你们进行病毒研究,大概是想赢得另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吧!”

“不可能。”埃得林镇静地望着他。

“我想这类东西早已禁止了。若干年前就达成了国际协议。”

埃得林叹口气说:“巡官先生,希尔森的专业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不能从该研究中心的有关工作情况中就得出结论。如果你有怀疑,你可以调查该研究中心的记录和文件。可是你发现不到任何一点证据来证实你的结论。我们不说这个,怎么样?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政治原因吧?”

“感谢你提醒我,”贝克说,“希尔森用细菌干什么?”

“对外行解释有点复杂。”

“尽你最大的努力吧。”

埃得林在椅子上移动了一下十十臀十十部:“他原先对改变病毒菌种感兴趣。你对这种方法感兴趣吗?主要方法就是辐射爆炸。”

“难道他的工作与狂犬病有关?”

“我们中几个最好的人,自从狂犬病暴发以来就一直在从事这项研究工作。”

“希尔森也是其中之一吗?”

埃得林点点头。

“你对希尔森非常了解?”

埃得林皱起了眉头:“他在这里工作嘛!”

“博士先生,你知道他的社会情况吗?”

“知道。”

“他老婆呢?”

“我十分了解安娜。”

“我们先谈谈希尔森自己的情况吧。”贝克说,“你认为他怎么样?”

“他是一位技术高超的科学家,技术十精十通,一丝不苟。”

“作为一个男人呢?”贝克问。

“我认为他是痛苦的。”

贝克惊奇地看着埃得林。

“啊,巡官先生,恐怕你已经遇到他了。你认为他怎么样?”

“恐怕我们俩对他的看法不能相提并论,先生。”贝克沉思着。

“是的,不过我认为他不是凶手。”

贝克在房间里向四周看了一眼。“我不是说他,更不是讲其他人——正式地说,如果你能琢磨我的意思的话,有点象你们这里的巧设。”他大声地笑了,“希尔森夫人的情况怎么样?”

“我很喜欢她。”埃得林叹口气说,“不过我在任何漂亮的女人面前总是那样软弱。”

“其他男人也一样,先生。我知道她的兴趣,是从不受她丈夫的约束。”贝克摸了模自己的下巴,“与你们这里的年轻人有十交十际吗?我相信这一点。”

埃得林似乎用保持沉默,但是他很快又开口说话了:“科学家确实想组织一个联合组织,为着共同利益,防止他们的妻子出现不贞行为。”

“你知道谁是安娜的情十夫,先生?”

埃得林点着头。

“我想去找他谈谈呢!”贝克说。

“你不是谈过了?”埃得林低声地说。

贝克微微地扬起眉头说:“我怎么已经谈过,先生?那是谁?”

“指引你进来的那个人——布劳克曼博士。”

这时,贝克用惊疑的眼光注视着埃得林博士。

他们来到希尔森的实验室。埃得林把它叫做观察室。墙上挂着古代炼丹术士的木刻画,地面上铺有灰色的地毯,三张椅子、一块控制板和一扇玻璃墙。玻璃墙的另一边是一间小工作室,里面有一张长桌和几只生物标本培养箱,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设备。贝克注意到还有一笼老鼠。

“这是他保存病菌的地方吗?”

“一点不错。”埃得林说,“是密封隔离,而且消过毒。许多菌种是致命的,最好不要直接与它们接触,那房间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埃得林把椅子拉到控制板跟前,然后坐了下来:“罗伯特在吗?”

这时,一张画片出现在贝克的脑海中,是他在他儿子的连环画中看到的机器人。

埃得林点点头。“请看吧!”他打开机器人控制台上的开关。

在下面的工作室里,有一个小轮机器人活龙活现,迅速滑十到一个病菌箱旁边,伸出一只手,抓住一个瓶子,然后滑十到他们下面,向他们挥动着。

“妙极了,你说对吗?”埃得林微笑了。

“你看它的手多灵巧,还能抓住瓶子和光滑的东西。机器人十体内装有一部照相机,能随时发现你的举动。”他打开了另一个键钮,控制板上的荧光屏亮了。他请贝克通过机器人的眼睛观察下面的工作室。

“瓶里装的是什么?”贝克问,“是病毒吗?”

这时,埃得林的笑脸显得有点局促不安:“酒十精十,我想是,如果要叫它作趣味表演的话,它就按程序端出酒十精十。”

他们通过了另一道安全检查之后,来到另一个走廊。

“我的朋友经常养实验老鼠挣了好多钱。”

“从我们这里的需要来看,他可以赚一大笔钱哩。”埃得林说。

贝克耸耸肩说:“他老婆不让他干。只要一想到老鼠万一跑了出来,她简直不能忍受。自那以后他就参加了苏里警察队,他的百万富翁的命运就一下子落空了。”

“可惜呀!”埃得林严肃地说,“我们总归需要老鼠的。”

“为什么需要老鼠,猫和兔不是更好吗?”

埃得林虽然已经从贝克的表情中领悟到了他的意思,仍然笑着对贝克说:“因为在生理机制上,老鼠就象是微型人。”

“是这样的吗?”

说着,他们一道向大门走去。

登尼森在附近村里喝了几杯酒以后,已经在大门口等候贝克了。

“快一点吧。”登尼森一边说一边爬进了汽车,“他们说我是酒鬼,简直是十胡十说。”可不是嘛,他鼻子里喷十出了一股很浓的啤酒气味。

“快走。”贝克说着坐到乘客位置上。小汽车立即发动起来,开始一个大转弯。

贝克说:“希尔森是从事狂犬病毒研究工作的。”

这时登尼森突然刹住车,转过头来看着他:“你骗我吧?”

“不,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他得意洋洋地说,“你认为我会弄错吗?”

两天以后,案件还没有水落石出。

贝克一筹莫展。为了解闷,他和登尼森来到一家酒店里。

这是一家有名的酒吧间,因为它有一位潦亮的女招待吸引了不少来客。他们挑了一个拐角坐了下来,唤那位酒吧女郎拿两瓶啤酒来。

“我被感染上了,巡佐先生。”贝克说,“要是感染上了,一切就完蛋了。”他眼睛转向桌子上的那本文件夹子,脸上显得红彤彤的。

“喝你的酒吧,警官先生,这样可以使你感觉好一点。”

“不可能,除非那个凶手被捉拿归案。”他一边贪婪地喝着酒一边说,“那个机器人,我对你讲过了吗?”

登尼森点点头,因为他嘴里塞满了腌牛排。

“决不要认为那是他们的真正官方秘密。”贝克一针见血地说,“看到那些东西,我就认为我已被感染上了。你去问埃得林吧,他会证实的。微型计算机可以代替人脑,编程序也是很容易的。它能进行应急轻便十操十作和野外作业,它的爪子抓力很大呀,全是真的。唯一使我费解的是希尔森怎样把那些病菌搞出来的,他们不会让他们的年轻人用车子把那些东西带出去作弄狗的。另外,埃得林告诉我,希尔森确实把病菌拿出去过,而且把它们带到普宁顿一个研究所进行过某种工作。这样,前后说法完全一致了,登尼森。”

“怎么可能呢?”登尼森问。

“你不是曾经想害你的夫人吗?只要其中一个小东西就可以很容易达到你的目的。在机器人的爪子上涂上一层污秽,然后十操十纵它紧紧十抓住她,直至她的皮被抓破。当然你不得在现场。试想,既然机器人可以从一百个瓶子中间抓出一个酒十精十瓶,那末它当然可以抓住一个女人。”

“可是瓶子是静止的,女人是活动的呀。”登尼森插话说。

“不,完全可以办得到的。我和埃得林在一起检查过了。你甚至可以控制它模仿动物咬人,我认为这就是希尔森所干的好事。”贝克换口气接着说,“根据爪子大小和手臂伸长度来判断,它可以抓住她的大十腿。你把带菌的污秽涂在爪上,摆好送进去,然后你离开那里,以证实你不在犯罪现场。这样当你回来时,她已经被感染上了。你看,多干净利落。”

登尼森讥诮地看了贝克一眼:“别十胡十扯了,巡官先生。”

“什么?”

“如果是这样,安娜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呢?要知道,她是感染后过了三个星期才死的。也许你忘记提到老鼠咬人的事。试想,如果是你受到一个机器人袭击的话,难道你不会想到把情况告诉别人吗?”

“会想到的。”贝克说,“我想,她可能是在与她的情十夫在十床十上十胡十闹的时候被咬的。或者刚刚上十床十,非常可能。当然,这种事她不会说出来的。你提出的问题太费解了,明白吗?”他皱起眉头,脸上显得有些十陰十沉,“不过他们当时不会知道她已经感染上一种狂犬病毒,他们可能认为不过是希尔森想教训教训她而己。况且发病后,她就变成了一个狂颠的疯子,谁又去听她的话呢?他们应当知道是希尔森干的好事。”

“可是她的情十夫不是疯子呀!他现在仍然平安无事,为什么他不说呢?”登尼森提出。

“我怎么知道?”贝克马上打断他的话,“可能不是与她情十夫同十居时发生的,也许是在一个不适当的地方等侯她情十夫时发生的。我也说不上来每一个细节,对吧?”他那十陰十沉的脸色加深了,“不过那没有关系。”

“你不是告诉我事情不是那样发生的吗?”

“根据化验报告单说,情况是这样的。我曾火速派人去检查伤口是否被动物咬的。”他叹口气说,“今天早晨送来一份诊断报告说已经检查过了,确是被一种啮齿类动物咬的,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这时我才恍然大倍。”

登尼森津津有味地吃完了最后一块夹心面包。他一边擦嘴一边说:“她的情十夫是干什么的,贝克?”

“说来可笑,就是那天领我进去的那个家伙。”贝克说。

“聪明人干傻事。”

贝克眨眨眼:“明白了吗,登尼森?我过去从没有跟他说过话,可现在已经了解了他的底细,而且已经见过面,所以我根本就不想再与他啰嗦了。真以为什么安娜·希尔森愿意与那种一贯危害安全的家伙搅在一起。我的头脑被迷住了,不能自控,老是以为是希尔森干的。”

“可能是的。”登尼森赞同地说。

“我依然认为是谋杀,明白吗,登尼森?”

“难道你——?”

“自从收到第一次报告以来,我就有些感觉了。”他突然皱起眉头,“太离奇了。布劳克曼告诉我他们研究中心不需要很多实验老鼠。”

“是这样的吗?”

“可是埃得林说他们需要。”

“也许我们应该找布劳克曼谈谈。”登尼森建议说。

“也许应该。”贝克关切地说。

说走就走,他们真他去找布劳克曼了。可是当他们抵达那里的时候,布劳克曼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迹象表明他很可能到罗马去了。

“埃得林对此事感到很伤脑筋。”贝克说,“斯敦威的心情更坏。”

“斯敦威是谁?”登尼森问。

“安全站头目。他在大谈间谍与官方秘密的事哩!”

登尼森皱起了眉头:“布劳克曼只是暂时到意大利去了。”

贝克不耐烦池说:“你还蒙在鼓里呢。”他透过眼镜忧烦地瞅着登尼森,“你没有听到他们关于不结盟的吹牛吗?相信我吧,登尼森先生,意大利变红之日,就是莫斯科的军队开始入侵之时。”

“大概你是对的。不过,布劳克曼是英国人,不会帮助苏联人搞间谍活动的。”登尼森说,“还想喝一杯吗?”

“是的。”贝克点头说。

登尼森正准备招呼酒吧女郎,这时贝克把剩下的酒倒掉了,似乎表示他没有明显的兴趣。他说:“再喝我就要完蛋了,明白吗?他把留在埃得林办公室里的备忘录拿走了。调查安娜·希尔森之死时,他肯定吓得心慌意乱。他可能把这一案件当作另一个狂犬病例从备忘录中勾销了,而他自己却独自溜了。”他皱着眉头。“他怎么会知道我怀疑希尔森呢?”

“来杯苦酒,亲十爱十的。”登尼森招呼酒吧女郎。

“本来可以捉住他的,可是他很狡猾。他摆出一副庄重而无辜的神态,大吹安全程序。他应当定上舞台——只配当演员。”

“酒来了,亲十爱十的人儿。”酒吧女郎把酒杯放在柜台上,朗他们嫣然一笑。

“我也是一个聪明的笨蛋,聪明过分了。如果我当初看得更透彻一点,我可能已经把他捉住了。”

“你盯住他了?”登尼密说。

贝克打开了一瓶新鲜苦酒,咽下一口:“那正是麻烦所在。多年来我的嗅觉失灵这还是第一回。”

“可是你仍然认为是谋杀案吗?”

贝克惊讶地望着他:“他从自己的国家溜走了,不是吗?一嗅到警察的到来,他就象兔子似的跑掉了。你不是告诉我他要去看他的姑十妈十?”

“可能巧合了,贝克,或许因为他欠收入税。”

贝克把瓶子放到桌子下面:“我知道他是怎么干的。”

这回登尼森显得十分惊诧:“你没有告诉我呀。”

这时贝克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官方秘密。”

“啊,请看在上帝的面上吧!贝克——”

贝克咧着嘴笑开了。他说:“到车上去告诉你,这个地方会走漏风声的。”

他们付了酒钱,随后爬进了小汽车。

“好,好,登尼森。”贝克在座椅上移动了一下,眼睛注视着风挡外面,“言归正传,第一,我对希尔森误会了,事情不是他干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那是谋杀,安娜也不晓得;第二,对机器人也误会了,而凶手逃之夭夭。”

“他干了些什么——注射病毒吗?”

“不,不是那样。情况得搞清楚,注射不会出那种事。正如化验报告所说,安娜是被啮齿动物咬的,狂犬病就是这样传染上的。”

登尼森被他的一席话弄得晕头转向:“这么说不是谋杀?你不是说过是谋杀吗?”

“是谋杀,这是我所见的最残忍的事件。我唯一十操十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为了这个我都烦死了。”

“那么他干了些什么呢?难道把她和老鼠锁在同一间房子里?”

贝克哼着鼻子说:“没有那么残忍。那根本不行。她是三个星期后才死的,他不怕传出去?不过要全面分析,才能看穿他玩十弄的诡计。可是我没有看出来。”

“老鼠?好一个残忍的老鼠,对吧?”

“我知道,”贝克说,“你对这动机感兴趣吗?”

“什么动机,听起来简直象是一个奥秘。”

“是的。可是动机不是奥秘所在。布劳克曼为什么下毒手?原因很简单:她曾决心不见他了,或许因为她对他厌腻了。女人总是这样的。”

登尼森把车子驾到三岔路口停了下来,然后转到主公路上:“难道你就只知道这些?”

“不止这些。埃得林了解整个情况的原委,但他不想告诉我。”贝克脸上覆盖了一层十陰十云,“而我又不想问他,因为我怀疑的是希尔森。埃得林能回答很多问题,可他太保守秘密了。为了解他们在研究中心的真正所作所为,害得我到处奔波盯稍,遇到很多麻烦。我曾经认为这是细菌战。”

“难道不是吗?”

“不甚确切。他们在研究仿生控制。”

登尼森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对自己的无知不要感到自卑,登尼森。”贝克微微咧着嘴笑了,“我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奇怪的是,布劳克曼说他们不用许多老鼠,而埃得林说他们要用。须知,当人们说法不一致时,其中必有缘故。所以,我开始怀疑布劳克曼为什么不想让我们了解老鼠的情况。因为他对安全非常感兴趣,所以我想,这老鼠一定与安全区有关。没有线索,但我认识白厅里的一个老朋友,而且我冒昧地试了一下。我告诉他我知道他们在这个研究中心所从事的工作与老鼠有关,请他补充我所需要的一些细节。他立刻上当了,说他们在研究仿生控制系统,就是通过大脑移植和无线电脉冲来控制动物。”

登尼森沉默了一会后说:“听起来觉得新鲜。”

“是的,确实有点离奇。情况是这样的:生物体内的神经、脑髓、皮肤、肌肉、心脏等器官组织里,都有微电位存在,通称生物电。生物的感觉和一举一动,无一不有生物电参加。要是没有生物电的传递与控制,脑袋就不能指挥行动了。不过我与你一样是外行。据说他们把微型接十收十器装在老鼠的脑管里,把电子束输入到大脑的特殊部位,然后通过无线电输入脉冲信号,指挥它按照人的意志去执行特殊任务。这是实现人与动物对话,用科学的方法驯化、遥控动物去从事人类感到棘手的工作的重要一步,捐开了仿生学的新的一页。”

“难道就那么容易控制吗?”登尼森笑了。他加大油门把车子开出行车道,准备超过前面的公共汽车。

贝克继续说:“当然啰,从我所听到的情况看来,他们所想的事你是干不出来的,至少是马上干不出来的,眼下是他们用动物做实验阶段。用这种方式可以驯化野猫。因为,啮齿类动物中老鼠比较便宜,所以就大量使用老鼠。你知道在整个工程计划中谁是主角吗?”

“不用告诉我,是布劳克曼。”登尼森说。

“对了!”贝克冷谈地答了一句,“只要同他周旋五分钟时间,就能判断他是一个狡诈的人。不过——”他羞愧地摇着头。

“这就是说他建立了一个控制系统,控制老鼠,使它感染上狂犬病毒,然后趁安娜与另一个情十夫十胡十闹时送出去干的坏事?听起来有些象科学幻想小说。”

“是啊,根据推理,情况就是这样的。让安娜·希尔森的幽灵知道她是如何死去的吧。”贝克心酸地喃喃低语。

“看到今天的晨报了吗,巡官先生?”一天上午,登尼森来到贝克的办公室,显得特别高兴。

贝克抬起头来,发现登尼森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到的晨报。

贝克接过报纸,打开十抽十屉,取出一副看书眼镜戴上,埋下头来看报。然后他抬起头来望着满脸笑容的登尼森。这时,他自己脸上也渐渐露出愉快的微笑,犹如十陽十光照亮了他的心田。

“哎呀,登尼森!”报上醒目的标题印入了他的脑海:

突然事件!

发生在尼泊尔南部——狂犬病的牺牲品:著名的英国科学家布劳克曼博士被一只凶狗咬伤致命。

从死者的遗物中发现了他与安娜的一张十合影,背面写道:

同归于尽是最大的安慰。

贝克埋下头来重读了一遍,嘴里咕哝道:“啊,原来是‘情杀’。高级的‘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