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的肚子开始慢慢凸显出来,母子在贺江东的悉心照看下皆安好无恙,只盼着喜诞麟儿。
元和元年初夏,梅朔居然五十招就赢了昼白,梅青也同样以五十招胜出冥夜,要知道昼白和冥夜在武林中的排名分别是十二、十三,这两个小子今年十月初十才十六岁,竟然已经排名如此靠前。
梅苏以八十招赢了秦楼的第一副手松排名二十五还有些沮丧,问她为什么,她说以为自己能跟两位哥哥一样只用五十招呢~
许闹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没事的傻孩子,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所擅长的部分,你擅长的是暗器和轻功,自然其他就要落后一些,但是能够胜出已经说明了你在进步,别难过了。”
如果说前三个是靠武力征服在座众人,那么功夫平平内力不济的梅鸢竟然能够放倒排行三十九的竹尘远就显得很逆天了,贺江东还及时救人,否则毒入肺腑就不好玩了。
等救了人,贺江东抹了一把汗:“我说许闹啊,你家这老四怎么这么厉害呢,这毒药是她新捣鼓出来的吧?我都还没见过,这还好是友非敌啊!”
昼白不由笑道:“谷主,这就是您常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吗?这要是敌人,属下觉得自己会死很惨啊!”
俩小子又对离歌和秦枫发起挑战,被二人拒绝:“今日你们用了最佳的状态胜过他们,那就明日休息好了再跟我们比试。”
许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两个傻小子有些得意忘形了,等他们歇好了再大败才能长教训,吃一堑要长一智才行:“秦枫、离歌,咱们今晚斗地主,连夜不睡觉的那种,让几个小屁孩去睡觉,明天好好接受‘爱的洗礼’~”
秦枫仍然是那副百年不变的谦恭淡雅的笑容:“好啊,今晚不分个胜负是不能散席的!”
离歌也不傻,自然明白许闹的深意:“你们去歇着好好养足精神,别在这里打扰我们玩游戏,碍眼。”
梅鸢撇撇嘴哼了一声:“咦~我们都是碍眼的小屁孩~那你们就是一群老大叔~略略略~”
离歌一个弹指,剑气隔空飞去点了梅鸢的哑穴:“梅鸢臭丫头,尊老爱幼你没听过的话,改天我让你娘亲自教教你啊,如何?”
梅鸢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炸了毛地张着嘴却说不出声,气的脸颊通红,叉腰不走了。
许闹手里拿了一个炮顿在半空,抬抬眼皮凉凉地扫了一眼,那眼神宛如一把寒刃紧贴肌肤而过,对不远处憋着气的梅鸢吹了一口剑气解了穴:“给你离叔叔道歉,明日罚抄二十遍《弟子规》交给我,然后回去睡觉,我不想说第二遍。记住了吗?”
梅鸢缩了缩脖子又摸了摸,还在,还在,躬身行了揖礼,又近身倒了桌上的一杯茶递过去:“是,鸢儿谨记。离叔父,方才是鸢儿无礼了,鸢儿在此给您请罪,望离叔父海涵。”
离歌有些诧异,挑眉喝了那杯凉茶,轻声道:“无妨,我本来是想逗你玩的,结果许闹当真了,那个……你可别记恨我啊~你离叔父很怕毒药的。”
梅鸢再次行礼道:“鸢儿不敢,娘亲没有说错,是鸢儿被伯伯、叔叔和姨姨们宠得忘乎所以,竟不知礼仪为何物,以后会有分寸。娘亲,鸢儿告退。”
许闹单手挥了挥以示退下,右手将那个拿了一会儿的炮打在离歌的帅上:“将军!”
离歌耍赖退回去:“等下,我退回来,往上走!”
许闹唇角一勾,把炮放回原位,拿了一个马下在槽口:“将军!”
离歌怔住,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我说许闹,你这不道德,我是逗你女儿玩儿的,你怎么跟我来真的,自己罚了人又来怪我?!”
许闹抬眼望着他,一副理所当然:“近来鸢儿行事是乖张了很多,我只是还没有得出由头教育,怪你作什么?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你这帅照样还是个死帅!”
离歌羽玉眉一挑,杏仁眼大睁,声音拉得老长:“怎么可能——”
秦帅在一旁丢了一颗葡萄吃进嘴里,习惯性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点在几处,一边吃着竹尘赋给她喂的葡萄一边讲解:“闹闹说的没错,你这真就是个死帅,她是卧槽马,你仅有的一个车和炮都在外边,远水解不了近渴。”
离歌要被气死了,他明明被吃的子比许闹少呢,为什么忘了守家?望了一眼,许闹手边摞了一个高楼的棋子,好一通郁闷过后把目光放在了秦枫身上:“我的帅没了……为什么又是卧槽马?漫儿也是输在你的卧槽马,我也是。好可恶,好生气啊!霜染,你上!”
许闹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的大清亡了~你当关门放狗呢?不好意思秦枫,我没说你是狗,就是突然想起这么个梗。”
秦枫微微睨了一眼她,没有恼怒,只是疑惑,神色温润笑意清浅:“你这是什么梗?大清亡了又是什么?颂扬,我可不上当,象棋清茶不喜欢,所以我不会。许谷主,不如我们比围城兵棋,如何?”
许闹赖着脸给解释了一下,然后秒怂,拉过秦帅坐在主位上,一脸贼笑:“嘿嘿,本来成语关门打狗。平常指安保人员为了安保工作放狗,但这个梗貌似是周星驰的电影关门放的是一个武功高强但是不太聪明的人,用链子拴起来有点像狗。至于那个大清,是我们那里的最后一个封建帝制王朝,已经灭亡百年了,就是特指亡国了,没戏了的调侃。额……我的围棋委实太烂了,不过我们家帅哥可以与你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