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堂屋之中。
胡哨光恭候多时,眼前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
秦天一入堂屋,胡哨光起身迎接,秦天连忙道:“胡伯这是折煞我了,我和胡修称兄道弟,应当同辈论交,怎能让胡伯起身迎候。”
“哪里的话,君臣之礼,切不能废,作为臣子,见了六殿下,自然是要行礼的。
我这犬子不通世事,还望六殿下莫要见怪。”
秦天摆手道:“无妨,无妨。”
一侧,胡修撇了撇嘴:“也不见你平日里教过我什么礼仪尊卑。”
“不教你你就不懂了,见到皇上难不成还不知道跪地叩拜?”
胡哨光一瞪眼,胡修立马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随着众人落座,秦天打量了眼前的这胡哨光。
相比较胡修,胡哨光身形中规中矩,略有几分发福,身上穿着石黄丝绸杉,看着不像官吏,反而像是个做生意的。
“今日邀六殿下到胡府,也是有要事相商。”
秦天拎着筷子,点了点头:“这里没有外人,胡总督但说无妨。”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问秦天,周品可能信得过?
秦天自然是没有将周品当做外人,无论胡哨光今日到底要言说什么,周品都是听的了的。
闻言,胡哨光心中了然,端起一杯酒水道:“两江之地,手下官吏阳奉阴违,照行征收五年田税,百姓苦不堪言。”
“此事为何不上报朝廷。”
秦天闻言,手中的筷子猛的一拍,额角青筋跳动。
对于秦天来说,百姓,就是这大魏的关键。
纵然身处如此位置,秦天依旧没有办法视百姓如鱼肉刀俎,当日在朝堂上,秦天敢和左相左川对抗,为的就是这天下百姓。
可两江之地,竟然敢阳奉阴违,这是秦天所没有想到的。
“已经上报了朝廷,不久之前便已经发了密令,可是石沉大海,无人回应啊。”
大魏之中,僭越之举,是相当不敬的行为,纵然是此事急迫,事后恐也遭人弹劾。
秦天当然知道,胡哨光的意思。
虽然这事儿严重,但是胡哨光却依旧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
为百姓解忧,这怎有自己的仕途重要?
秦天并不觉得胡哨光有什么错,这大魏就是这副模样,怪不得胡哨光,但是秦天怒就怒在,朝堂之中,为何有人敢如此欺上瞒下?
“我想起来了。”
秦天脑海之中登时一片嗡鸣,海家海巡,原本是大魏通政使,作为大魏通政使,一切下面官员送上来的密令,都需要经由海巡之手,查阅过后,事态急迫的,交上去给秦政看,不急的,放着就是。
但是因秦天的缘故,这大魏通政使,已经换成了旁人。
而这人,恐怕背后的靠山,有着相当大的计划正在勾勒。
闻言过后,胡哨光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折子,送不到皇上的手里。
“这种事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良久,秦天怒气散下去了些许,这才开始考虑,到底为何。
胡哨光也苦笑摇头:“征收税务,根本没有任何的奏效,朝中征税一事下官也有所耳闻,这么些天的功夫,恐怕大魏国库,根本就不缺天下百姓的这点银两。”
“正是如此。”
秦天眉头皱的更紧,良久,秦天眉头舒展开来,而胡哨光也看向了秦天,二人异口同声道:“有人想要陷害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