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什么意思。”
“白党容不下六殿下,而你娘那边,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却也没有选择出面。
一个朝堂,两个党派,里外都不帮衬,你是觉得,六殿下是能委曲求全,向人低头的人?”
崔荣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崔元山长吁短叹,脸上的皱纹仿佛都多了几条。
“如此一来,无人庇佑,征税司一职,能给秦天带来的,就只有弊端了。”
听闻过后,崔荣心中也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本这征税司,就是一个苦差事,所作所为,都是在挑衅其他的官吏,如此一来,怎么可能讨得到半点好处?
但是因为秦天游离于朝堂之上,加上赤党的帮助,秦天手握刑部,加上这征税司的大权,苦差事,硬生生的变成了美差事。
可如今少了赤党帮衬,没了靠山,秦天单凭一个征税司,定然是站不住脚。
除非,秦天能先向赤党低头,让秦天娇满意。
但秦天绝不是这样的人,崔家父子看的相当透彻。
“那就这样看着六殿下,在朝堂之中处处受到打击?”
“打击也不见得一定就能让人一蹶不振。”
崔元山长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在他眼里看来,秦天的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相当之险。
曾经尚且没有入了秦天娇之眼的时候,秦天都能走的四平八稳,如今就算是脱离了秦天娇,又能如何?
根基已经打了下来,秦天早就不是先前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离开崔府,秦天并未第一时间前去柳柔的府邸,而是带着周品前往了海家。
在这大魏朝堂之中,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党羽的,除了海家,就是赵要。
其余的人,只能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如今在秦天的帮衬之下,海家拿下了如此的大功,但是却也在秦天受了陷害之后,备受打击。
虽然前后不过是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可海家实打实的是经历了一次大起大落
秦天一入海家,海家之中,只有海巡在此,其余儿子尽数不在。
“海老状元,近日多有辛劳,我来看你了。”
听到秦天的声音,屋中,海巡快步走了出来。
不久之前相见,海巡虽然已经年迈,但是脚步还算硬朗,可今日再见,海巡却已经握上了拐棍。
秦天心下一沉,短短半个月不到的功夫,就足以压垮这么一个老人了。
“六殿下,可是六殿下吗?”
秦天迎了上去,却发觉海巡双眼已经浑浊,似乎看不太清世间事物了。
见状,秦天的手搭在了海巡的肩上,扶着海巡:“是我。”
“六殿下,您没事儿就好,您没事儿就好啊!”
扶着海巡到了内堂之中,海巡坐下,将近期之事一一言说,如此,秦天才明白了,这海家到底经受了什么。
随着那户部员外郎担任了征税司征税使一职,一切所作所为,都在针对海家。
若非是秦天提前给海家透露了信息,让海家将先前的行径擦干抹净的话,海家定要落个满门抄斩。
且不说他人,单单说在工部任职的海鸿,贪墨火耗一事,就足以让他人头落地。
但是即便如此,海家也并不是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