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楠一事,既然木酒未提,温泽便不打算继续追问。
毕竟木酒所做之事,温泽尊重便是。
一捆捆的卷轴,温泽翻阅得很快,亦把大致的内容都扫了一遍,便将一堆卷轴收到了一旁。
温泽只是着重挑出几卷卷轴进行了对比,在对比过后,温泽那原本平淡如水的眸子泛起了细微的涟漪,一手把玩着卷轴,一手若有所思地撑起了下巴。
木酒抱着买好的雪梨酥进屋后,一眼瞧见的,便是想得出神的温泽。
虽说温泽依旧是冷冷淡淡的神情,可木酒还是能从那双淡紫微蓝的眸子里窥得几许兴味,那模样,就像无聊至极的狼突然发现了不知名的美味,木酒不太喜欢温泽这般。
木酒不开心,她的阿泽这是又有了什么感兴趣的事。
至于事危不危险,木酒无从可知,只知她拦不住这只好奇的猫猫。
木酒瘪了瘪嘴,坐到温泽身旁,将怀里抱着的简陋盒子放至桌案,犹豫片刻,木酒还是又悉心拆开盒子,露出里头那精致的糕点。
木酒回头就对上温泽意味不明的笑容,又被一声“酒酒”迷了神。
木酒虽说不喜她的阿泽在外到处沾花惹草,可她的阿泽确确实实拥有着一张惹人怜爱的脸蛋,虽说温泽长相清冷,但在落城,看中温泽的女子可不少,木酒她也不能一直把人困在屋子里。
毕竟时间久了,猫猫便倦了。
倦了,那人是会跑的。
若是猫猫跑了,而羽翼未丰的她,可能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回来。
遮遮掩掩从来就不是木酒的性子,说开后的木酒,对温泽的爱意永远都是直率的,更是明晃晃的。
木酒一向敢说敢做,她的人,她就没想过会让予旁人。
京城的女子,会顾及‘东厂督公’的身份,却也有不怕死的权贵女子往她的阿泽跟前凑;落城的女子,性子直率又不知其身份,心喜之意更是明晃晃的表达出来。
京城的女子,木酒倒是不担心,毕竟她吩咐云酥散发出去的话本,似乎卖得还不错。
等再回京城时,木酒打算再多整些话本。
就是落城这边,木酒就有些苦恼了。
她就带着温泽逛了一圈夜市,她的阿泽便多了一堆桃花,可现在,明明都过了桃花的时节,但她阿泽的身旁真的就是桃花朵朵开。
木酒忍不住郁闷,直直朝一脸笑意的温泽扑过去,一边细细地啃咬着那片软软糯糯的唇瓣,一边不开心地嘟囔着。
“阿泽下次莫要在外笑得那般开心,会惹来一朵朵的桃花”
听见木酒委屈巴巴的控诉,温泽忍不住眨了眨眼,他朝酒酒笑,怎么就有错了。
他不笑,他的酒酒不开心;他笑,酒酒说他招桃花,他的酒酒还是不开心。
更何况在外头,不是来一个,酒酒就逮着他亲一次,这下,全落城都快知道他有主了。
温泽宠溺地搂着扑在自己身上到处啃的木酒,动作轻柔,温声安抚道“不是就只给过酒酒一人”
“唔…不许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