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川楝那莫名其妙的神情,温泽头脑突突直跳,一脸淡定地说道。
“有事便说,莫再扰攘!”
温泽实在忍不住嫌弃川楝,太蠢了,他不过是让川楝在酒酒那边多待几日,让酒酒安心些,结果现在好了,这下川楝更蠢了。
“不是的,大人,七公主她…”
瞧见自家大人略为嫌弃的神色,川楝急急忙忙地试图辩解。
“嗯?酒酒怎么了?”
“七公主把人砍了…”
闻言,温泽下意识蹙眉,不明所以地盯着话说一半留一半的川楝。
话一开口,川楝便没了顾虑,继续道。
“就是昨日三皇子身边的副将姜楠被七公主一刀砍了,而且还是当着三皇子的面砍的”
温泽:“……”
温泽昨日一直都是神情恹恹的,倒是没多关注这些,只是酒酒似乎与姜楠没仇,怎么就…
温泽神情自若,朝川楝无语道。
“昨日的事,你今日才说?”
“大人你是不知道昨天属下被菥冥绑了一日,今天属下还是趁菥冥有事要出门处理才逃了出来,七公主那就不是人待的”
川楝忍不住想到七公主把匕首抵在他脖颈处的随性,那真的像极了自家大人杀人的模样,怪瘆人的。
温泽无奈扶额道“行了,你继续去查之前的事,注意安全,可别再被酒酒逮住”
温泽看着那利落翻窗而走的背影,无语片刻。
川楝是个急性子,能让他支支吾吾的,估计是被人威胁过,至于那人是谁,温泽很难不往木酒身上想,毕竟他当时出事时,木酒周身散发的杀意可不似作假。
酒酒不想对他说的,如今却被川楝说了出来,酒酒会不会动川楝,温泽也拿不准,毕竟他的酒酒确实有点疯劲在里头。
下界的木酒正抱着一盒雪梨酥,开开心心地朝碧水客栈走去。
而上界的酒一直徘徊于屋外,一副想进却又不敢进的模样。
那微微染紫的白发,以及那一袭零零碎碎沾了猩红鲜血的白衣,再一次成了酒的噩耗。
明明她的猫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她的身边,可她现在好像…又把她的猫弄丢了。
明明她的泽最怕疼了,可她…
酒都不敢去想象,若是再晚一步,她是不是又要再失去泽一次。
自泽昏迷不醒,那原本不咋正经的奚夜没再笑过,因为他曾破过追魂印的束缚,所以他知道有多痛苦。
那是他养的猫猫,所以奚夜更知道泽的秉性,他的猫猫是那样的怕疼,可他却竟然…
尤其是泽的魂魄本就是个破碎的,奚夜都不敢想,这只怕疼的猫猫是怎么决定破除束缚自己的印记。
奚夜一直都知道,泽是确确实实喜欢酒的,但不代表泽会喜欢束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