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想让我也看看?」
他不轻不重地点点头:「这么多年,我和很多人一起看过,可我都不满意,所以他们都留在这和我作伴。」
这话里明显带着威胁,可我也不知如何能让他满意。
「你以为,我很喜欢看么?」
天海候颇有威仪地背着手,言语中不带任何声调:「每看一次,我都是重新掀开自己的伤疤。」
说到这,我已经大概我猜到了。
「你心有不甘,又能如何?回不去了,也改变不了。」
天海候没继续和我纠缠,而是抬手指向远处的红衣女人。
「我新婚当天,城破了,家也毁了。我没来得及挑开她的盖头,她眼睛已被人挑了。」
「我的婚事,成了白事。在这看看她,也挺好的。」
天海候很平静,像是说一件和自己不想干的事情。
而这也解释了之前的怪异——纪沧海穿上秀禾,胳膊上又挂着孝布。
其实,这就是天海候用自己的方式在怀念。
或许这对于他来说,是至死不渝的浪漫,可对普通人来讲,无疑是个梦魇。
最后一锹泥路落下,微弱呼救也随着黄土彻底埋葬在泥土中。
平时手上割个口子,都能疼上半天,连个眼球被挖出来,这该是何等的痛苦?
身穿铁甲的士兵高举手上的兵器,似野兽一样兴奋的欢呼。
此时,画面开始扭曲,我眼前像是万花筒一样旋转。
我只觉得眼前一白,等睁开眼的时候,已回到院子中。
眼前,那顶血红的轿子还摆在原地,而我已经出来。
我直愣愣地看着四周,脑子微微发怔,一切都像是做梦。
纪沧海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单手拍了我一下,吓得我一激灵。
「刚才,你进去了,从轿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他微微一皱眉,明显犹豫了一下:「应该不是人。」
「长什么样?」
「大高个,红黑脸,挺魁梧的。」
我立马对上号了,这人就是我在那个世界见到的天海候!
「他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