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穿过洁白的云层,宝石蓝的眼睛里反映着蔚蓝的大海。灰白色的发丝在凉爽的海风中飘舞,苍翠的道旁树,摇曳的树枝,夏折羽看着她的侧脸,一切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无论是生机勃勃的海洋,还是死气沉沉的沙漠,都是风的形状。”想起了脑海里漂浮着的一句话,冒出了嘴边。爱塔莱眨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向了夏折羽,嘴里喃喃自语“风的形状……”。爱塔莱走到夏折羽身旁,伸手拉了拉夏折羽的衣角。“怎么了,爱塔莱?”夏折羽回过身偏头看向爱塔莱,微微弯着嘴角,用柔和的声音问道。爱塔莱仰着头,宝石蓝的瞳孔里倒映着夏折羽的面容,低垂着眼帘,却充满期待地问“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都在风中?”夏折羽听了,没有作答,只是凝视着爱塔莱的眼睛,说不清心里尝到的滋味为什么有些苦涩和难过,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低头看着鹅卵石的路面。爱塔莱走到他面前蹲了下去,双手抱住他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手温柔地抚着他满头柔顺的黑发,低声轻语“哭一会儿吧,让心里好受一些,别把自己压垮,折羽……”海风吹过,素白的裙摆微微晃动。
……
诺森区,汉语区,兴宇街34号,上官琳的公寓。
冷川小心翼翼把累得已经睡着了的上官琳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帮她脱去SCRT的便装外套,给她盖上了被子,转身就走出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把钥匙放在鞋柜上,冷川走出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冷川刚走进电梯,兜里的电话便响了,拿出手机接通电话,对头便传来了熟悉的背景乐——警铃的声音。“冷川吗?我这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你帮忙。”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冷川也没细想就张口问道“什么事?”,中年男子很慌张地回答道“有些类似于宏欣公寓案件里的东西在这里出现了,我的人都不敢进去,你能让你的指挥官带着她的小队过来吗?”,冷川一边不慌不忙地询问现场的情况,一边拦下了路过的响着警铃的警车。“有人伤亡吗?”,“没有。”,“里面情况很危险吗?”,“这儿很诡异就是了。”,“嫌犯的情况是什么?”,“没发现什么嫌犯在里面,但从里面传来的气味和声音很奇怪。”,“作为警员,我可以去帮忙,但就你说的情况来分析,是不具备出动SCRT的条件的。”,“我知道了,请赶快到这里,我们在南溪街四号公寓楼的西附楼的十一层。”,“明白了。”。冷川敲了敲警车的前车门挡风玻璃,并出示了SCRT的警徽问道“你们是去南溪街的四号公寓楼吗?”,副驾驶座上的警官答道“是的,长官。”,“能带我一程吗?”,后排的警官闻言便往旁边挤了挤位置“没问题,长官,上车吧。”,“谢谢。”冷川道了声谢谢,便钻进了车。一两辆警车从前面的路口驶过,冷川搭乘的警车随后也跟了上去。
诺森区,汉语区,南溪街85号,四号公寓。
四面八方赶来的记者和媒体被封锁路段的警官拦在了现场几条街外的地方,只能做现场外报道。一辆辆赶来协助的警车通过了临时设立的路障,赶到了事发现场的公寓楼下。楼内的居民和临近的住户正在被警官慢慢地疏散到安全地区,整个南溪街街区都被管控住。冷川走下警车,来到公寓底层门前的时候,一些较早赶到的警官还在忙着疏散人群,准备清理出适合办案的地区。电梯停用,冷川一步步走到了十一层的楼梯口,却听见了几声枪响。拔出枪急忙冲上去,却只见一个黑影在走廊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来回跳跃,最终闪身进入了一个房间,那名打电话给冷川的中年男子和几名警官踩着慌乱的脚步赶到。冷川迎上前,和几名警官配合着围住了那扇狠狠拍关上的房门。“那是什么?”一名眼神坚定的警官急忙跑到门的左侧拿枪指着狠狠拍上的门,自说自话道。另几名警官握着手枪的手在颤抖,冷川紧贴着门右侧的墙壁,伸手探了探门锁的情况。“可能是和宏欣里一样的东西,但它太快了,我没看清楚。”冷川说着,一边把便携式窥探器贴在了门眼上,一边打开了腕装电脑看着显示屏上的画面,但里面太黑了,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干扰了窥探器的夜视功能。“别站在门对面,站到那边去。”冷川让站在门对面的一名警官站到离门远一点的地方,然而那扇门却突然爆散开来把那警官撞在墙上昏死过去。周围的警官还有冷川都急忙向后退了几步,紧握着手枪对准了门内未知的黑暗。
还没等那中年警官下什么指令,方才窜入房间的黑影又窜了出来,在走廊的墙面上反复跳跃着,穿过了枪林弹雨,越过了冷川的头顶,等冷川回过头,那黑影早已消失在了楼梯口。“警官受伤。”几名警官迅速把那个受伤倒地的警官从那扇微微变形的防盗门后救起,抬起来放到墙角由几名警官照顾着。冷川和那名眼神坚定的警官则回回头,确定了那名警官暂无大碍后,便撒腿追向那抹快到看不清身形的残影。冲到楼顶,只见那黑影挥了挥什么利器,便将通往楼顶的铁门切成碎块随后冲了出去,冷川和那名警官追过去。来到楼顶,那名警官举枪朝那身形不定四处乱躲的残影开了几枪,却枪枪落空,那警官“啐”了一声。冷川急忙加速追过去,见那黑影跑到了边缘,准备放慢速度举枪威慑时,那黑影纵身一跃,跳到了临近较矮的一栋楼上,触地后翻滚了几下,完美地着陆在了上面。那警官怯了怯步,但偏头看向冷川那股猎豹似的爆发冲刺和似乎闪着凶光的鹰眸,自己也不甘示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踩着楼顶矮墙的边缘扑了出去。冷川在也和那黑影一般,在地上翻滚两下便继续全力向着目标冲刺,那警官却在触地时狠狠地摔倒在地,但也没有放弃,闪电般爬起来继续追逐着。那黑影似乎也是对着两人的行为和结果稍感意外,只是匆匆回了回头,便又接着踩着顶楼的边缘,跃向对面的比这栋楼高了许多的一栋办公楼。下面的警察开着车追逐着蚂蚁似的三人在高楼大厦间如此令人胆战心惊的追逐,却也无能为力。那黑影像是蜘蛛似的攀附在墙上,飞快地向上攀爬。冷川毫不犹豫地也跟着跃了过去,却迎面直直地撞上了一扇窗户,扑进了办公楼内,走廊的一些女性文员捂住嘴惊恐地躲到了办公隔间去,楼层的保安也迅速赶到了,还没等保安上前询问冷川的身份,那警官也跃了过来,扑进了办公楼内。冷川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亮出警徽借着便推开保安,飞奔着顺着楼梯朝顶楼而去,那警官也晃了晃过度运动而有些疲乏的身子,瞟了一眼冷川的去向,便也跟着追了过去。
那黑影攀爬上楼,轻轻松松便站在了办公楼的顶楼,回头看了看身后,却不见那两个人的踪影。前面却传来两声枪响,通往顶楼的门被粗暴地踹开,冷川和那名警官举着枪朝那黑影逼近,那黑影也不是等闲之辈,手中利器寒芒一闪,便踩着轻巧的步伐闪身至那名警官面前,咔嚓一声,那警官手里的枪便被斩成两半,零件子弹四处乱飞,一招扫堂腿便将那警官撂倒在地,顺手一记手刀便把那警官击晕,冷川也不示弱,箭步上前贴近那黑影,使着熟门熟路的格斗技,借着距离上造成那黑影的不便,反倒暂时性地压制住了那黑影的出招路数,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冷川一下退开一两步,斜角45度狠狠地来了一脚,却被格挡住,反被借着力给那黑影抓住机会,失去重心被撂倒在地。那黑影似乎也不恋战,只是将冷川和那名警官撂倒后便匆匆离去。但谁想冷川顽强的很,一下鱼跃跳起来,举起了枪对准了那黑影的背影旁边来了一枪,那黑影似乎被枪声震慑住了,站在了原地,偏了偏头看了冷川一眼。追逐了这么久,冷川头一次看清那黑影。零碎破烂的黑色麻布就那样以奇怪的方式穿在身上,那黑影的左手握着一把细长的黑剑,那黑剑散发着让人压抑的气息。冷川看着那人微微侧过来的脸,白霜似的鬓角随风舞动,黑色的秀缈似诗中的袅袅青烟。“报告,嫌犯已经控制住,女性,手持未知材质的刀具,位置在南溪街一栋办公楼的顶楼,请求空中增援。”完全遵从职业本能的冷川按下了无线耳机上的按钮,向该区域的勤务中心报告。“收到,已调派该地区所有在岗的警官和一架空中支援小组前往你的位置。”,“收到,勤务中心。”冷川一步步挪向那女性嫌犯,手枪的枪口一直对准着她。那女人转过身,直视着冷川的眼睛,微微蹙了眉。“放下武器!双手举高!原地跪下!”喊出标准的威慑性台词,冷川站在了离那女人莫约五六米的地方,已经隐隐约约能听见不远处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和四处响起的警笛声。“你是除了他,我见过最顽强的人。”那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冷川一刻不停地死死盯着她,也不见那女人做了什么动作,自己却听见了什么。“如果有幸的话,希望能和你再见。”声音似乎从脑子里传来,话音刚落,那女人也往后退了几步。“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冷川见势不妙,举着枪急忙追了上去,拽住了女人的手就往回拉。可那女人却挥手拂开了冷川,使了一股劲把冷川给往后推了几步,自己便往后退了几步,坠下了高楼。“喂!”急急忙忙又爬起来,站在那女人坠下去的地方往下看去,紧张地往下四处张望,却始终找不见那人的踪影。“果真和宏欣那次一样?凭空消失?”冷川泄气起来,看着姗姗来迟的直升机和绵延了整条街的警车,回头看了看那个头痛欲裂还在靠在墙角的警官,向勤务中心报告“报告,失去嫌犯踪迹。”。眼望一眼远处的海平线,冷川走到那堆散落在地上的被劈成两半的手枪零部件,手指滑过那枪身的金属外壳上整齐且毫无粗糙感的切口,回想着那女人手里那把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黑剑和之前在宏欣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冷川心里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回到之前的公寓楼,从绷紧神经的追逐战中脱身出来,冷川已经注意到了整个十二层所弥漫的异样臭味和挤满了楼道的白色尸体袋。“USF……”冷川看着尸体袋上熟悉的英文缩写,闻声抬头便看见几个身着白色防化服的人从之前那女人躲藏过的房间抬出一具具已经开始腐败发臭的死尸。冷川走向那间房间,却被站在门口的几名士兵拦了下来。“抱歉,警官,这一楼层已经被联合安全部队暂时管制,未经授权禁止入内。”冷川识趣地摆摆手转身走下楼去,楼梯间满是匆匆来去的搬运死尸的防化人员和实枪荷弹的士兵,接着一个空隙,冷川从卫生间的窗户翻倒了公寓楼的外墙,一下一下,从窗口爬进了十二层的卫生间。避开了那些在走廊来来去去的士兵和防化人员,冷川两小步快走到了一间还没被清理的房间内,把门反锁了起来。尸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冷川也不惧这臭和溅满了墙的瘆人的血迹,径直走到一具死尸前,蹲下,戴上了从厨房捡来的塑胶手套仔细查看着散发出浓浓恶臭的死尸。腹部膨胀,眼球突出,整个尸体肿胀膨大,很明显是巨人观的现象“现在是夏季,那么,这至少是死亡4时后的人。”也就是说这些人至少是在两天前就已经死亡了。“但为什么今天才有警官发现呢?”带着困惑和不解,冷川走向了另一具看起来比较新鲜的死尸。很新鲜,似乎是刚刚死亡的尸体,甚至于说还有些余温“但死状未免太安详了些。”就好像古文明时代资源走向祭坛的生祭一般,双手置于胸前,手里握着一个基督十字像,眼睑安详的合上。打开耳机上自带的战术照明功能,冷川俯下身拨开了死者的眼睑,却多少有些诧异。“眼白充血且带有大面积血块。”与其说血块,还不如说除了瞳孔,眼白完全变成了红色。略微懂几分医学知识的冷川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自己这样偷偷爬上来查看这些死者的尸体也不过是很在意而已。想起了自己有个朋友现在在圣玛丽亚医学院做医学教授,于是他便想到了用腕装电脑的录像功能,把这些尸体的状况记录了下来,准备马上找那位朋友请教,毕竟最近的这些诡异案件一起比一起让人心感不安,何况之前的宏欣和现在的南溪街公寓都出现了超过十名的非正常死亡死者的情况。而且这些近期主要集中在诺森区发生的诡异案件,每次结尾都是由那些军方的人接管受理,他冷川也不得不怀疑其中的问题。
似乎前面那些房间已经清理完了,军靴走过的声音开始在门前密集起来,冷川也只得迅速翻越窗户离开,免得自己被当成可疑人物,这阵子那些当兵可敏感得很。无数的疑问充斥着冷川的脑袋,他也只能来到大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去找那位朋友,期望获得什么答案。可这时电话却突然想起了来,冷川看了一眼对方的号码,便接通了电话。“我是冷川,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青年的声音,还有几声醉汉胡闹似的大喊大叫“冷川,我是张超,你女朋友又犯毛病了,你能过来帮个忙吗?”听到“女朋友”这个词,冷川自然而然想到了上官琳,不禁扶了扶额,无奈地确认道“她又成那副小孩子脾气了?”电话那头的醉汉似的背景音越来越大声,冷川已经快听不见张超无以应对,显得很技穷慌乱的声音了。“是啊,我和几个保安都拦不住她,你能赶紧回到公寓来吗?”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进车内冷川就向司机说道“好的——司机先生,麻烦您带我去兴宇街,谢谢。”接着便回过神继续说道“我马上就赶回来。”,那边听后,一副得救了的样子,心顿时放下来似的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对了,张管理员,她不是我的女……朋友。”还没等冷川说完,那名叫张超的公寓管理员便挂掉了电话,冷川仍是一脸无奈,对于张管理员这不听人把话说完的毛病感到了很深的困扰。
匆匆赶到了公寓,冷川来到上官琳所在的楼层,便看到几个大汉被一个醉意浓浓的还穿着紧身背心的女子放倒在地,那女子却也醉态可鞠地坐在几个大汉叠成的肉垫上,打了几个酒嗝,看见了冷川还开心地招了招手。冷川急忙上前把上官琳抱了起来,对着那几个保安和压在最下面的张超赔了几声不是,便匆匆打开上官琳住所的房门,走了进去,轻轻地把满脸通红的上官琳放在了卧房的大床上。“队长,你怎么又成这样子了?”冷川站在床前,看着醉醺醺地坐在床沿随时要倒下去睡着的上官琳。“我只是吃了几个巧克力而已……嗝!”上官琳傻傻地笑着,打着酒嗝,浓浓的酒精味混合着她的那股清香,充满了诱惑。“茶几上的那一盒?”冷川一如既往发挥着自己的“柳下惠”潜质克制着自己,扶额无奈地问道。“太饿了嘛~嗝!也没想到是酒心巧克力~嘿嘿~嗝!”上官琳还是那副喝醉酒了的呆呆傻傻的模样,夸张地张开手臂在柔软的床垫上肆意翻滚玩闹。“队长……”虽说不是第一次看她这样喝醉酒发酒疯,但对于不善于交际的冷川而言,“如何处理喝醉的队长”到现在依旧是个难题,即便他已经经验丰富得堪称老手。“话说为什么我家会有酒心巧克力啊?嗝!”上官琳还在床上滚筒似的肆意翻滚着,嘴里还“咕噜咕噜”像孩子似的做声。“那是队长你上次生日,要我给队长你买的。”,“唉?有吗~嗝!”,“发票记录还在我这存着呢,要看吗?”。上官琳醉眯着眼睛许久,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指着冷川旁边的墙壁说道“骗人!一定是你不怀好意,知道我酒量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小!故意给我买的,对不对!嗝!”说着还往那边走了几步,叉着腰,带着一股醉气和清香-=。冷川猿臂一伸,拦住上官琳,双手托住她的俏脸,注视着那因醉酒而迷离的眼瞳。上官琳樱唇微张,脸颊上红晕一片已分不清是酒红还是羞红,方才还在半空中挥舞的手愣愣地停下,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下来,只剩下胸腔里的心脏还在跳动,缓缓加速。凝视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眼乏了,冷川松开托着那张俏脸的手,把还在呆滞着站在原地,不知是醉是痴的上官琳扶到床边,让她躺在床上,轻轻给她拉上了被子。冷川俯下身,磨出了厚厚枪茧的手拂开她额头上的一两根发丝,转而又站起身说道“队长,我一会儿要去圣玛利亚医学院,有什么事需要我就打电话,我十分钟就能赶回来。”,上官琳呆呆地点头答应着,把被子拉过来,似是羞了,藏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明澈如溪的眼睛“嗯……”。冷川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上官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徒生些许寂寞孤单,蜷缩在薄被中,朦胧的晕眩,已让她分不清是醉意还是什么别的。空空荡荡的公寓房,除了冷川离去的关门声,静得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
爱塔莱的薄唇亲吻着夏折羽的额头,海风吹过,灰白的发丝微微摇曳,夏折羽低头看着鹅卵石路上的阴影,感受着许久没有的平静和安心。“心里好受些了吗?”银铃似清脆的声音在夏折羽的耳旁响起,爱塔莱站起身来退了两步,背倚着围栏,身侧吹过徐徐海风,在蔚蓝的天空中盘旋,海鸥的歌鸣像是海洋的乐曲,爱塔莱站在树荫下露出一抹淡淡的轻云似的微笑。夏折羽抬起头,眼里倒映着她的笑容,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嗯,心里好受了很多,谢谢。”。透过树影,细碎的阳光洒在夏折羽的脸上,爱塔莱笑着说“那么回去吧,馆长,啊不,店长现在应该很需要我们去帮忙了吧?”说着,爱塔莱循着记忆里的路线,一步步朝着回去的路走去。爱塔莱的背影在盛夏蒸腾的空气中逐渐变得模糊,笑容从脸上滑落,缓缓从长椅上站起身,夏折羽蹙紧了眉头,凝视着爱塔莱的背影。爱塔莱却突然回过头来,阳光映射在她的脸上,宝石蓝的眼里散发出纯真的亮光,嘴角扬起明媚的微笑播撒着让人舒爽的清凉,像是徐徐微风吹散了郁积在心头的阴霾。“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他在总也说不出来,那些让她苦恼的话,心里只在想,想让她一直保持着这么纯真的笑容,想让她就这样活在这样的生活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自己追寻着那种安心感的心,仿佛找到了在阿尔伯克基的那片沙漠里所遗失的什么。
记忆已经变得模糊,梦境却越来越真实。梦里那茫茫的漫天风雪似乎要诉说着什么,自己却总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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