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礼拜六，维多利亚英语区皇后街71号……

米歇尔走出了公寓，手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在晦暗不明的街道上，天空降下淅淅沥沥的雨，夏季里难得的寒冷围绕着米歇尔，阴郁充斥着空气。

揣在兜里的手机震了震，米歇尔掏出手机，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旋即接通了电话，朝着不远处停靠在路边停车线的USF车队走去。“早上好，米歇尔上尉，感觉如何？”电话那头传来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声音，调笑，讽刺但却充满了诱惑的声音。“和你说的一样，女士。”心里一点一点把两组情报对接，米歇尔刻意放缓了脚步，心平气和的说着。“是吗？很高兴我能帮到你。”电话对面的声音又是一阵娇笑，米歇尔笑了一声，接着便严谨地问道“我想你告诉我那么多情报，绝对不是无偿工作哈？”。女人魅惑的声音回应道“很聪明，上尉，不过我暂时没想到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在我想到之前，就先这样保持下去吧，我们两个的秘密关系~”女人的声音着实让人浮想联翩，但米歇尔还是冷漠的说着“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对不知姓名的情报员的情报没什么太大的信任。”那位女士似乎很失落，但转而又是挑逗似的言语和一阵魅笑“真是冷淡的严谨呢，不过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呵呵~”。米歇尔作势要挂掉电话“好吧，无名氏女士。”刚把手机屏幕拿得远些了，那女人好像能看到似的急忙娇嗔道“别呀，唔，真讨厌，对撒娇任性的女人有些耐心不好吗？你们这些男人怎么都这样？”说得好像是米歇尔的错一般，米歇尔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地等待回答“……”。女人打破沉默，很无辜的妥协，还有些受委屈的似的说着“好啦好啦，我的名字叫苏珊娜，米歇尔上尉。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打给你哦~拜拜~”，“好的。”说着，米歇尔挂掉了电话，迅速仔细翻看了一遍通讯记录，“果然没有。”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录音笔，米歇尔轻蔑地一笑，接着便阔步走向车队。

其实，就算爱塔莱不说什么，夏折羽也已经意识到这个城市发生的一些事了。即便电视新闻只字不提，即使整座城市早就已经摆脱了十几年前那种还需要外部资源才能保持运作的状态。但国际航班禁飞，港口管制，越加诡异的黄昏、夜晚和黎明，即使爱塔莱不说，避开这些不谈，不对夏折羽坦白自己的身份和一些事，夏折羽也早就有做好准备的决心了。

走在斜阳下散布着几道人影的安托瓦内特广场上，信鸽在云间中飞翔，偶尔落下来一两只停留在广场中心的喷水池的天使雕像上，周围的人大多在享受着礼拜六的闲暇，偶然也看到几个和夏折羽一般匆忙的人身着正装走过，不时还抬手看着表上的秒针一步步转动。爱塔莱还是穿着那天夏折羽给她的衣裙，在炎热的早晨这身穿着也算清凉，只是还是能见着她顺颊而下的汗珠。“话说你不是应该被通缉吗？怎么也不见警察和军方来找你麻烦？”确认了爱塔莱拥有一些特殊能力的夏折羽，不难对此产生些疑问，毕竟爱塔莱是“危险人物”，她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怎么会没事。“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对军方或者警方的系统做了些手脚。”爱塔莱如此答道，猜想着某些可能性并计划着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篡改或者植入病毒破坏了政府的系统？”夏折羽想了想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因为结合之前的警察局事件来看，确实也有这种可能，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那些同类。“比常人强壮很多，有和普通人同等的智慧。”偏头看了看身后的爱塔莱，夏折羽在嘴里默默总结着“能够沟通，具有社会性，拥有情感，可以视作大脑功能完全，可以使用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是，怎么击败他们呢？”设想着如果被卷入这类的事件，自己该如何逃脱或者击退意图袭击自己的……“话说回来，我该怎么称呼你和那些和你一样的人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夏折羽便向爱塔莱问了一句，爱塔莱只是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又默不作声了许久才低声说道“编号者……在基地里的时候，看守我们的人都这样叫我们。”。“抱歉。”夏折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蹙着眉头，看着缓缓爬升的太阳说了声抱歉，爱塔莱却只是苦涩地咧开嘴唇，微微笑着说道“没事的，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看着爱塔莱带着阴影的笑容，夏折羽莫名地感到一阵伤感。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在繁华的街角转进了一家颇具风格的枪店。一走进店门，站在柜台后的人从乱糟糟一堆箱子中站起身来，匆匆忙忙地问候道“欢迎来到‘麦克斯军火铺’，我能帮您什么吗？”。“我……”夏折羽还未说出口，张了张嘴形，便被突然走进来的人打断。“海伦娜，你先回房休息。”那人留了一脸的乱糟糟颓废感十足的胡子，却精神抖擞地走到了柜台后，把那名叫做海伦娜的女柜员叫去了别处。“是的，爸。”那女柜员一边答应，一边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好久不见，老麦克斯。”夏折羽看着来人的面孔，很自然地打招呼。“耶，好久不见，线人同学。”麦克斯双手撑在柜台上，带着些冷幽默回应着。“我早不是警方的线人了，别这么恨我，老麦克斯。”夏折羽笑着说，爱塔莱看着这外交辞令式的对话，只是眼神微微黯淡了下来，接着便四处张望着，触摸着展览柜的玻璃，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枪械。“我不恨你，因为你让我知道了当毒贩完全没有当枪店老板赚钱。”麦克斯大笑着说道，摆了摆手。“听上去你这生意不错。”环顾四周，夏折羽看着满地不是很明显的脚印，挑了挑眉说道。“至少最近生意不错。”拍了拍摞起来比自己还高半截的铁制货箱，满脸高兴的表情说道。“最近？”夏折羽发现了空空如也的柜台，再看看麦克斯身旁成堆的货箱和里面一把一把的枪支，就像是给非洲某军阀的军队进货一般夸张的数量。“你不是今天第一个来买枪的，今天早上开门的时候，我这就像是酒馆一样热闹。你看，我和我女儿刚刚把仓库的新货搬过来准备上架。”盘算着自己的收银台里的现金数量和信用卡里新到账的款项，麦克斯瞒不住满脸的高兴说道，眼里似乎都染上了钞票的颜色。“女儿？我记得你女儿……”夏折羽想起了刚才女柜员，有些困惑地问麦克斯。“那已经过去了，孩子，再说了那也不是什么很痛苦的死法。”说到这，麦克斯叹了口气，夏折羽看得出他还是对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女儿耿耿于怀。“我很抱歉，那么你现在的女儿是……”，“海伦娜，我在多里安孤儿院门口把她捡到的，那些所谓的修女和神父还有好公民从她身边走过，从她身上跨过，当时她冻坏了，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后来警察来了，我差点又因为涉嫌拐卖人口被捕，那孩子当时就哭着抱着我，幸好那些德语区的警察还通点人情，不然我可没有机会去办理领养手续，不然我可能至少要再去牢里把牢底坐穿。”回忆着几年前刚碰见海伦娜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所以你才搬到法语区来？”，“至少法语区的警察比较温和。”，“也是，除了哈劳斯区，也就我们这比较和平了，是吧？”回想着整个法语区这几年除了些办公室事件外就没什么比较严重的事儿，法语区分局甚至还没有工作协定委员会忙碌，夏折羽如此想着，也不禁笑了笑。“哈哈哈，话说回来，你想要什么枪，这都是刚到的新货！我这价钱合适，中产阶级的人都能买得起一把步枪，听说你在一家图书馆负责贵宾服务？”麦克斯豪爽地说着，顺手从货箱里捞出一把小手枪。“是啊，那儿环境还不错，虽然工作要求比较高。这都有什么枪？”夏折羽掂量着自己这么些年的工作算不算买得起枪的人，一边礼貌的说。“哈！过来看。”。

“这是P870半自动手枪，采用9弹药，比较容易上手，射速适中，后坐力较小，基本上是中规中矩的防卫武器，单价129元。”麦克斯双手飞快地把一把白色漆身的手枪拆成零件，再迅速组合起来，装弹，上膛，退弹，卸弹夹。“这是雷明顿2400型泵动式霰弹枪，采用12弹药，威力可靠，近距离内能够直接把一个人打得血肉模糊，经典名枪，美国佬的最爱，单价449元。”麦克斯又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对着墙上的飞镖靶瞄了瞄，从子弹盒里拿了一颗铅弹冲装进去，又退出来，即便是不懂枪械的夏折羽也对这种印象深刻的介绍有了些兴趣。“这个是MP11N冲锋枪，采用比较不常用的46弹药，单兵自卫武器，总得来说还是一把比较称手的武器，单价429元。”麦克斯接着便放下霰弹枪，拿起一把小巧玲珑结构很紧凑的冲锋枪活灵活现地介绍道。“那个是什么？”夏折羽注意到角落里那把枪管比较长的一把枪问道，麦克斯顺着夏折羽的眼光一看，便蹑手蹑脚地跳过去，把那把枪从减震嵌板里取了出来，自然而然地介绍道“哈？那个是M4A4模块化自动步枪的民用版本，半自动扳机，NATO556弹药，2026年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从美国军队退役的制式装备，到现在依然好用，而且虽然军方已经不怎么采用NTAO556弹药，但是世界上的一些国家的治安部门和军队还在用，虽然主要是非洲国家，但是你知道的，各种各样的冲突从来没停过，子弹厂也从来没有停过。这把枪单价1499元。”。“我头一次知道除了衣服外，枪也是种奢侈品。也许我该庆幸我这几年的勤俭持家哈？”，“当然，孩子，不然你以为国家想要维持一支军队需要花多少钱？你根本想不透那些富豪或者大毒枭到底花了多少钱来维持一支用来保护自己的雇佣兵队伍。好的，孩子，在你买枪之前我需要你出示你的持枪证。”，“当然。”，“很好，你要买哪一些枪？”，“那把手枪和那支长枪，谢谢。”，“好的，话说我以为像你这样遵纪守法的联邦人是不会买枪的，怎么，中华联邦的法律改了？”，“不，准确的说，我已经算是联合市人了，自从2022年我的父母带我离开联邦，我就再也没回到过我的故乡了，除了新闻，我几乎没有关心过我的故乡，你说我算不算那种乐不思蜀的人。”，“乐不思蜀？联邦的什么典故吗？我只知道，就算在这也称不上什么好日子，你知道的，人无论怎么走都只能呆在人间，所以你没必要这么想，给自己增加负担。”，“谢谢，麦克斯。”，“我也该谢谢你，孩子，在我陷得更深之前就让我清醒过来。”，“我还以为你出狱之后会找我报复呢！”，“你电影看太多，再说了，有家的人都会这样想，包括我现在都怕我供出来的那些家伙现在来找我麻烦。”，“呵呵。”。麦克斯瞄了爱塔莱两眼，不正经地笑了两声说道“话说，孩子，不打算介绍介绍你女朋友吗？”，夏折羽闻言，往身后一看，看到爱塔莱坐在角落里的一张圆凳上，爱塔莱也抬了抬头，注视到了两人的视线，歪了歪头不明所以看着夏折羽。夏折羽随后转过身来讪笑着说道“女朋友？不不不，她只是我的同事。”。“同事？同事会陪着同事去枪店买枪吗？”，“这其中有很深的缘由，麦克斯。”总是疲于解释的夏折羽感到了一丝厌倦，但仍旧不流于表面。“缘由，呵哈哈！”麦克斯压低声音笑了几声，又抬头看了看爱塔莱和夏折羽。“麦克斯，认真的，我对她没什么意思。”说是没意思，倒还不是夏折羽自诩清纯，而是在这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下，他没有什么太多的心思去恋爱，何况，他还有需要守护的妹妹。“我知道，我知道，孩子。那可是个美女，把握好机会，哈哈！”麦克斯却还是那副已经把这两人看成一对情侣的意思，粗鲁地大声笑着，连爱塔莱都不禁往这边看了看。“……呃，话说回来，麦克斯，你说今天早上有很多人买枪？”着急忙慌地扯开话题，夏折羽想到了麦克斯说的那些事。“是啊，最近一开电视都能看到那些滚动新闻，你没看到吗？什么诺森区的暴力事件，深夜的嚎叫，人口失踪……”麦克斯细数着最近新闻上说的事，但从一个诺森区这个字眼，夏折羽本能地就绷紧了神经，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可能我没注意吧，最近比较忙。请给我一把那个步枪，再多告诉我一些，新闻。”夏折羽回身一瞥，只见到爱塔莱站在店门口，扶着门框，灰白的发丝随着轻风飘摇，似乎是在聆听风的声音，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几束阳光穿过发丝的间隙，恰似来自阿尔卑斯山上的修女，纯净无暇。

付完款后，夏折羽看了看时间。走到爱塔莱的身边，嘴角高高翘起，邪气地探头到爱塔莱肩上，对着那娇嫩泛着淡淡粉色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呼。”。爱塔莱敏感地转过头看向夏折羽，接着便用手护住了微微发痒的左耳。夏折羽笑了笑很自然地问道“做什么呢？”，爱塔莱看着夏折羽的笑容和深棕色的眼睛，还是那副愁容，用着平常的语气地回答“没什么，只是发呆。”。“发呆，我记得你好像除了救我和工作以外，一直在‘发呆’吧？”夏折羽看着爱塔莱随风飘动的灰白色发丝，视线凝固了那么一瞬间，用轻松的语气说着。“那么，先生要来陪我一起发呆吗？”爱塔莱仰视着夏折羽，怀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玩偶，像是孩子似的目光让夏折羽有些不适应。“发呆要怎么陪？”抱着难得的好奇心问着，夏折羽看着那层宝石蓝的帷幕，却总也看不透其中的思绪。“嗯……”爱塔莱低下头开始认真想着，过了会儿又抬起头带着充满期待的目光说道“带我去海边发呆好吗……夏先生？”夏折羽看不穿那层帷幕，他不确定该不该继续让这个女人呆在自己的家，该不该相信她说的那些话的每一个字。也许已经够了吧？相信一个闯入自己生活的人，“走吧，我带你去霍布斯海滩。”但他想知道，一些对自己很重要却无关现在的事情。爱塔莱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地会心一笑，默默地跟上他的脚步。

……

克里斯端着枪，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之中潜行，精神全部集中，留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老大？老大？”孤身一人在这种令人压抑的环境中躲藏，克里斯在低声呼叫着米歇尔，但却始终没有回应，只是沙沙的电磁波的声音。克里斯越发感觉不妙，潜意识下慢慢地回头，一个黑洞洞的枪管却顶住了他的脑门，还没来得及抬头，只看见一束乌黑的发丝落下来，便听见冷冷的女声说了一句熟悉的词“Ga－over。”。拉米雷斯看着克里斯尖叫着从连接模拟机上跳出来，扶了扶额头，用一种意料之中的语气说道“怎么死的？”，克里斯喝了杯水镇定了一下，气喘如牛地说道“还是那个女的。”。拉米雷斯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回想着那个女人扣动扳机那一瞬间的诡异笑容，克里斯不禁打了打颤说道“她像鬼一样出现在我身后，还说了一句Ga－over，你让我怎么办？你行你上啊！你还没我活得久呢！”。克里斯话音刚落，拉米雷斯便冲上去一把给克里斯来了一招华丽的过肩摔，差点没把克里斯的背给整个弄碎，咆哮道“你TM好意思说！整场模拟战你TM一直躲在那片草丛里，你TM还好意思说坚守阵地，守了15秒后英勇就义的我！”，克里斯挣扎着一边反驳，一边喊着疼“你也才15秒而已啊！魂淡！轻点！背要断了！”。刚从食堂端来饭菜的理查德不慌不忙地过来拉架，把大伙喜欢的食物都放在了自己的模拟机玻璃盖上，嘴里还啪叽啪叽吃着东西，满嘴都泛着油光说道“不然我怎么会叫做Oga－7小队呢？我们是第七，拉米雷斯。”，拉米雷斯有些心里不平衡地说着自己的观点“但我们至少是特种部队啊，在电子模拟战和特警打成一个水平是什么意思啊？”，克里斯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说一句“不是平手，因为我们一直在被虐。”，“闭嘴，克里斯，除非下次你能反杀那个女的，否则别说话。”拉米雷斯咆哮着威胁克里斯，克里斯登时便闭上了嘴。三个人说话间，米歇尔从模拟机里坐起身子，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说道“说真的，他们真的是特警吗？SCRT？”，约瑟夫打了打招呼，便拿起一块炸鸡塞进了嘴里，啪叽啪叽地咀嚼着“欢迎回来，老大。”。说话间，另一组人也都从另一个房间出来，来到了大厅，为首的黑发女子显然一副赢家的神情，很兴奋地说道“话说你们USF真的好有钱哦，连这种模拟实战训练的尖端机器都配备了，而且还是可以分组对抗的数量，真的是省了很多的场地来做训练场呢！”米歇尔没怎么在意这个女队长的话，反倒是对于刚才在模拟环境中那个武艺超群的家伙很感兴趣。“老实说我还是觉得在实实在在的场地里训练比较好，琳。”米歇尔这么说着，那名被叫做的琳的华裔女子却接过话题说道“可是那样的话，训练的时候都不敢发挥全力去对对方下死手了，到最后还不只是纸上谈兵之类的结果吗？”克里斯看到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感到了许多恐惧感，畏畏缩缩地躲到了一旁的角落去吃东西。米歇尔注意到了SCRT的队伍里那个始终沉默寡言的家伙，上前便说了起来“刚才在模拟战的时候，你的一名很厉害，居然能空手撂倒我和杜威两个人。枪法也很精准，在中央大道的高楼上压制了我很久？”琳觉得了米歇尔在打她最得力的队员的主意，立刻就转身抱住了那块冰似的家伙，傲娇似的说道“他是我最厉害的队员哦！别想着挖我的墙脚知道吗？小川也不会被他骗走对吧？”。那个人的反应显然有些迟钝，愣了愣才腼腆的低声回应道“呃，是，队长，能先放开我吗？”。琳却还是紧紧抱着那个腼腆易害羞的家伙，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米歇尔着实心里有些憋屈，看着这个完全不像是警察的女人居然在刚刚把自己的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那个被叫做她“小川”的人倒是很厉害，老实说这家伙如果被Dealt队的队长看见，估计才真真正正会发生挖墙脚的事件，毕竟那家伙一直不满意他队里的那个狙击手。

“小川，背着我走，我累了……”琳把脸深深地埋在那家伙的肩上，带着浓浓的鼻音爬上了那家伙早就弓着的背。“可这才刚刚下午……唉，好的，队长。”那家伙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地妥协了，两人这么说着，领着其他见怪不怪的SCRT队员两步就迈出了房门。“米歇尔~还需要对手的话在没有我们没有任务的时候叫我们哦~”伏在那人背上的琳，甜甜地笑着回头挥了挥了手。米歇尔看着这些人慢慢走向了基地大门，整张脸都摆满了那种被人无视并抛开的不快。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紧握着的录音笔，犹豫凝重的表情瞬间又烟消云散，随后便朝着理查德搬来的那堆恐怖的高热量油炸食物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