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世界浑浊灰暗,视线受阻严重,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行。冰冷的河水好似无数根针,直直地刺入肌肤,冻得他们手脚渐渐麻木。可众人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憋着一口气,一寸一寸地探寻。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在一处淤泥堆积的河底凹槽处,找到了两具小小的骸骨。那骸骨纤细脆弱,在幽暗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众人小心翼翼地将骸骨装入檀香木盒,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而后缓缓游回水面。
上了岸,他们朝着河心小岛进发。那小岛植被茂密,平日里就少有人涉足,此刻更是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上了岛,按照古书记载,他们挖好坑,将木盒安葬妥当,随后回到渡口,摆上祭品,开始做法事。
起初几日,并无异常,每日里,阳光洒在渡口,暖烘烘的,众人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了些。可到了第七日夜里,狂风大作,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像是要将整个世界掀翻。河水汹涌澎湃,浪涛一个接着一个,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水底暴怒挣扎。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将供桌掀翻,祭品散落一地,法事差点中断。石头死死抱住香炉,大喊:“大家稳住,就快成功了!千万别前功尽弃!” 众人听闻,咬着牙,重新收拾好供桌,摆好祭品,继续诵经祈福,声音在狂风中颤抖,却透着一股坚定。
到了第九日,奇迹般地,风平浪静,阳光洒在渡口,暖烘烘的,像是要驱散此前所有的阴霾。自那以后,村里再也没传出过怪异声响,那荒废的渡口似乎也褪去了往日的阴森,安宁村终于重回安宁。只是,每当有孩子在渡口附近玩耍时,老人们还是会把这段惊心动魄的往事讲起,提醒后人莫忘敬畏自然,莫要重蹈覆辙。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宁村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生活。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间地头又响起了欢声笑语,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仿佛那场噩梦从未发生过。石头也继续着他的渔夫生活,每日清晨,他便划着小船,哼着小曲儿,驶向波光粼粼的河面。不过,经此一役,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与坚毅。
村里有个叫小翠的姑娘,生得水灵灵的,大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她一直暗暗倾慕着石头。以前,石头总是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让她又欣赏又担忧;如今,看到石头平安归来,还为村子立了大功,那份倾慕愈发浓烈。她时常会在石头收工的时候,悄悄等在河边,递上一碗自己熬的热汤,或是帮着收拾渔具,两人的感情也在这一来一往中逐渐升温。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日,一位外乡的风水先生路过安宁村,听闻了渡口的事情后,眉头紧锁。他在渡口附近徘徊了许久,而后找到石头,一脸凝重地说:“后生,你以为这事就这么轻易了结了?当年那黑袍商人的来历极为蹊跷,我怀疑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 石头心中一惊,忙问端详。风水先生缓缓说道:“那祭祀仪式虽说平息了当下的祸端,但若是源头的邪祟未除,恐怕只是治标不治本,日后还会生出变故。”
石头听后,心中忧虑不已,他决定再探一番。这次,他拉上了几个同样胆大的伙伴,还请风水先生在一旁坐镇指点。他们沿着河道上下游细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处可疑的角落。几日下来,一无所获,众人都有些灰心丧气。就在准备返程的时候,石头在一处隐蔽的河湾处,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洞穴。洞穴入口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里面隐隐透着一股腐臭之气。
众人硬着头皮进入洞穴,借着火把的光亮,他们看到洞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歪歪曲曲,好似某种古老的咒文。越往里走,腐臭越浓,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突然,前方传来一阵 “嘶嘶” 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蟒蛇在吐信子。众人紧张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待看清时,才发现是几条身形巨大的水蛇,它们盘踞在一堆白骨之上,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正警惕地盯着闯入者。
石头等人小心翼翼地与水蛇周旋,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将水蛇赶跑。在那堆白骨旁,他们发现了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风水先生接过令牌,端详许久,脸色愈发难看:“这恐怕是某个邪教组织的信物,当年那黑袍商人十有八九是邪教教徒,他们故意用祭祀引发灾祸,妄图从村子谋取更大的利益。”
得知真相的石头怒火中烧,他发誓一定要彻底铲除这个隐患。在风水先生的指引下,他们依照古老的仪式,将令牌销毁,并在洞穴里洒下驱邪的草药与朱砂。做完这一切后,众人再次回到村子。
经此一事,安宁村彻底摆脱了阴霾。石头和小翠也在不久后成了亲,婚礼那天,全村人都来庆贺,欢声笑语回荡在村子的每一个角落。此后,安宁村的故事越传越远,成了周边村子茶余饭后的谈资,而石头的勇敢与担当,也成了激励后辈的传奇,时刻提醒着人们,面对未知的恐惧与邪恶,唯有勇气与智慧,方能守护家园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