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跑了剑匣的幼童招摇大喊,一面一溜烟儿地拔腿钻入室内,顺带关门落了锁。
剑匣刚被人抢跑时,谢鹤川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待他听明白了幼童的呼喝、回神瞅清了那空空如也的石桌,他早已再进不去那上了锁的屋子了。
“?不是,等会,什么玩意?”摁着那木门的剑修满目茫然,不多时便寸寸狰狞了面皮,“好你个小兔崽子!你丫突然窜进我的院子抢走了我的剑老婆就算了,现在不但大摇大摆地溜进我的屋子上了锁,竟还想要当着我的面对悬明行不轨之事??”
“离不离谱啊兄弟!你他娘的能不能干点人事!”谢鹤川无能狂怒,按在门上爪子一时当真是收也不是、上也不是。
作为一名正直(?)且合格的剑修,这会他是十分想要拆了面前这扇破门,并夺回他那把陪伴了他上百年之久的剑老婆的。
但最要命的是……
这他喵的是他的山、他的院子和他的屋子!!
他为什么要拆自己的房门进自己的屋子,再在自己的屋子里抢回自己的宝贝剑老婆?
嗯???
该死,这崽子到底搁哪学的曹贼行为!
谢鹤川发了癫,他恨恨磨牙,连带着把那木门拍了个震天响:“歪?死孩子你听到没有?开门,赶紧给我开门!”
“你说开我就开,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易砚之随口应着,一面把那剑匣小心安置在了屋内的木桌上。
玉质的剑匣入手温润微凉,她抬手抚着其上繁复而精致的描金雕花,眼瞳微晃,屈指轻轻叩响了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