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谢鹤川捂着脑袋倒抽了口凉气,方才那木门被人自内砸上时,门缝儿正巧夹了他的马尾,给他头皮薅得一阵发痛,脑仁也跟着不住发了麻。
“有没有搞错,这明明是我的院子,我的,我的!!”
剑修捶胸顿足,大有恨不能冲进屋去给这熊孩子一顿暴揍的架势。
但他想到易砚之如今有剑质在手,且那崽子又一向能言善辩、极会忽悠,他这会盲目冲进去,搞不好正中人下怀,反被挑拨他与悬明之间的人剑关系,得不偿失。
“啧,可恶。”
不知道又在脑子里脑补了些什么的谢鹤川咬牙切齿,一转头便瞅见了院里东刨刨、西看看的丑肥猫。
那边玩得开心的大黄感受到剑修微妙且不爽的视线,下意识驻足扭过了脸来,继而屁股一沉、爪子一收,坐地装起了傻:“阿巴阿巴喵?”
它长得本就滑稽,斗鸡眼一对,它脸上生着的那对八字眉,登时又给它显出了几分开朗睿智,剑修盯着他的猫脸静静看了半晌,最后终竟是痛苦万般地背过了脸去。
……不行,这猫实在是不管怎么看都丑,越看越丑。
而且,它真的长了一副跟它一起玩了会变蠢的模样!!
谢鹤川扼腕,他原想秉持着“你拐我老婆,我就挼你猫”的态度去狠搓大黄,奈何依这肥猫的尊容,他委实不忍下那个爪,只得任它在院子里瞎逛瞎玩瞎打滚去了。
——真是失败啊,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