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谢鹤川正满目犹疑地盯着桌上剑匣,一抬头便瞅见了那跨过门来的抱猫孩童。
他望着她那造型,本就发了绿的面容愈发绿了几分,良久才唇角一抖,勉强抬手与那一人一猫打了招呼:“嗨?”
“小砚之……我记得我们不久前好像才见过一次面吧?”
——就是她说前辈的老婆真棒那次,就在一个时辰……不,最多半个时辰前!
剑修不受控地蜷了蜷指尖,想到他匣内小心收着的悬明,心下不由复杂得越加厉害,易砚之闻此从容不迫地点点脑袋:“是的,老谢。”
“我们在半个时辰前才见过一次。”
“嗯……所以……你这会子亲来寒舍,又是为了……?”谢鹤川龇牙咧嘴,支支吾吾。
“喔,小事儿。”幼童摆手,顺带五指一松,撂下肥猫,一双眼直勾勾攫上了案上的精美剑匣,“老谢,我记着你这把悬明是快能化形了的灵剑是吧?”
“对、对啊。”谢鹤川面色微扭,神情颇不自然地搓了搓手,“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它这会指定能口吐人言了对吧?”易砚之答非所问。
“……那是自然。”谢鹤川形容古怪,“剑器生了灵智后,只消耐心修炼上个千余年,便能慢慢学习人言了,悬明至今已开智四千余载,自然是会说话的。”
“好嘞,这就没问题了。”易砚之颔首,话毕略略矮身做了个起跑的姿势,足下一个用力,下一瞬便似炮仗一般猛蹿出去,一把捞起桌上剑匣——
“来不及解释了老谢!借你老婆一用,等会就还!”
“——放心,我一定会很珍惜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