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土军师多虑了。血军本已所剩无几,加上二十年的隐忍,斗志涣散,恐怕很难有大作为了。”怒王有些不以为然,露出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可怜血王一世英明,却不成想落得这步田地,可叹呀。”
“呃……是,储王英明。”土包木欲言又止,退在一旁。
天光洞前,怒王与嵬名慕相视而立。裴九天原本也走在前列,当看到佝偻着身体的血王之时,心底的恐惧忽然蹿上心头,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藏身在艾辉的身后,偷眼观瞧。俞几乌、常安、纪坤、金生水、土包木众人跟在身后,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
“怒王……哦,不对,储王大人,别来无恙呀。”嵬名慕看向怒王的目光丝毫没有感情,不喜,不怒,不退缩,不回避。
“这孩子,越来越见外了,你应该叫六叔。”怒王心情大好,反倒不急于动手。
“那好吧,我叫你一声六叔,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这说的什么话,兄弟手足,我怎么可能忍心加害。”怒王露出姨母笑,“只是父王想念老七,希望你们可以与我一同去王城见见他老人家而已。”
“哦。”嵬名慕点点头,“那就动手吧。”
“唉,这孩子脾气还是那么暴。”怒王故意装出一副长辈特有的惋惜嘴脸,背在身后的手却晃动起来。
带着焦急的心情寒暄,是最无趣的事情。
艾辉,幺宏远,陈宇,封威,闫宏伟,刘丁鑫六员战将纷纷出列,将嵬名慕团团围住,想着速战速决。
嵬名慕冷笑一声,抄起长枪朝幺宏远打去,幺宏远架起双锤与他战在一处,其他四人也加入战团。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就算嵬名慕武艺高超,却也分身乏术,在众人围攻之下定然处于被动,只有招架之功,恐无还手之力。但眼前的这个金袍汉子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他似乎并不在意胜负,只是一味的盯住幺宏远,根本不理会其他四人。几个回合,幺宏远被一枪刺穿,挑落在地,而嵬名慕也受伤不轻,血流如注。
这是什么打法?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最可怕的是,他们猜对了。
嵬名慕如入无人之境,长枪又向刘丁鑫刺来,艾辉长刀一摆向他手臂砍来,正常人的思维定然会收枪躲开,但嵬名慕并非一般人,长枪带着半截手臂扎在刘丁鑫心脏上,充满困惑的眼睛无法瞑目。嵬名慕仅剩的右手抽出佩刀继续冲杀,气势反倒比三员紫袍将更胜一筹。
裴九天眉头紧锁,向常安摆了摆手,低声耳语道:“怒王想要活的血王,可是我想要死的嵬名则鸠。”
“是。”常安心领神会,口中念念有词,右手一张,一只紫色的甲虫扇动着翅膀飞了出去。
嵬名慕终不敌三人的合力进攻,后背冷不防中了陈宇一枪,闭上了双目,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仿佛他才是胜利者一般。陈宇抽出长枪,嵬名慕的尸体却没有栽倒,依然屹立当场。
“啊!”血王一声惨叫让艾辉等人回到现实,连忙绕过尸体围住血王,随后几名符兵将嵬名慕的尸体运了下去。
怒王也紧走几步,眼中迸射金光。距离他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血王勉强的抬起头来,充血的双目看向怒王,嘴角抽搐的叫了一声“六哥”,之后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只发出濒死之前的喘息声。
“老七,我的血王大人,你让为兄和父王找的好苦呀。”怒王看着血王,阴森森的笑了笑,但也同样有些疑惑,“你莫不是病了?来人,赶紧带血王回府,马上宣最好的军医来。”
“是。”封威答应一声抢步上前,正撞上血王突然瞪起的眼神,吓得一阵哆嗦。
血王突然发疯一般仰天长笑,身上的肌肉开始腐烂脱落,掉在地上的腐肉化成一滩黑水,发出难闻的气味。转瞬之间,地上只剩下一具森森白骨,饶是众将久经沙场,也觉得不寒而栗。
“嘶……”怒王同样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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