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悍勇无畏的敌军趁着混乱之际,又一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祚荣的脚下。
此人的嘴巴里,紧紧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横刀,一只手死死地勾住城垛,仿佛与城墙融为一体。
大祚荣见状,立刻举起手中的大刀,朝着敌人勾住城垛的手指狠狠剁去。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人身后突然杀出一名打配合的攻城者,手持一根粗壮的铁叉,千钧一发之际稳稳地架住了他的刀身。
这就体现出了扶余镇军大营士兵的训练有素,他们算是职业士兵,就连蚁附攻城都懂得打配合。
大祚荣心中暗叫不好,正欲改变招式应对之时,那个嘴里含着刀的敌人已然顺势翻滚上了城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动作娴熟地伸手接住掉落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单手举刀来了记“朝天刺”。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握掌拳头,丝毫没有半点觉得自己卑鄙无耻,直接就用出了“猴子偷桃”这记阴招。
大祚荣来不及躲闪,只好尽力后退。他利用护裆的甲片和自己的闪避,将打在下身的力量卸去一半。
尽管这样,遭到如此凶猛打“鸡”,依旧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而敌兵一俟得手,立刻站起身来,刀锋一转就抹向了大祚荣的脖子。
“嗖!”
一声箭矢破空而至,从后面贴着大祚荣的耳侧飞过,直接扎进了那个扶余人的眼眶。
那人只能发出“嗷”地惨叫一声,而且这叫声戛然而止,他随即就向后仰倒,顺着垛堞的缺口直挺挺跌落下去,连带着还从云梯上“挂”下去好些个正在攀援的扶余战兵。
虽然的确是救了大祚荣一命,但那支箭矢射得实在太险了,稍稍偏那么一寸射死的就是大祚荣本人了。
因此,大祚荣的亲卫们纷纷怒目看向射箭的那人,想要看看是谁那么不懂规矩。
这一看才发现,刚刚射出那箭的不是旁人,正是大祚荣的宝贝独子大利稽。
好吧,这也就没法责备了。
“你怎么上城来了,你病才刚好,这时候就该在屋里好好休息!”
看到大利稽跑到城头上来,大祚荣赶忙让亲卫们代替自己去堵住缺口,自己则跑到大利稽身边,一边推搡自己这个心肝宝贝不行的独子肩膀,一边催促他赶紧回去休息。
这城头上确实十分危险,他不能让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跟着自己,一起在这里冒险。
“阿爹!我早就没事了。”大利稽毫不在乎地拍了拍胸口,拳头与胸甲相击,发出”梆梆“两声轻响。
“您在城上带着儿郎们血战,我哪有退缩在城里屋内等着的道理,北面那位大周尊使赵大人已经派人传信来了,他都已经拿下丸都山城,并且还扛住了死鬼泉苏文那个黄金儿子泉男生的一次进攻,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