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在你进宫多年,一直劳心打理后宫,便让大理寺停止审查,你应知道,谋害皇族,其罪当诛!”
香若兰的身子略一颤抖,随后又正色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世子被害一事臣妾也是知晓得,还去凌澜宫看过了他,但并不代表臣妾就是谋害世子的人,当日所有人都知晓世子是从婉容华那儿回来后才昏迷不醒的,难道因为皇上如今宠爱于她,就可以包庇她,让臣妾来担这罪名吗?”
说到后面,香若兰的眼中流出了眼泪,句句都是对赵璟烨无声的控诉。
“是要让朕提醒你吗?世子就是因为服下了这瓶中之物才中毒。”
香若兰的眼珠在眼眶中来回转动,半晌才低泣着开口:“皇上就是凭着这瓶子来给臣妾定罪的吗?臣妾是什么样的人皇上难道还不知吗?更何况这东西臣妾也曾送给了宫中的其他姐妹,臣妾冤枉啊皇上!。”
养心殿。
赵璟烨从凝兰宫回来已有两个时辰,月影出现在了殿中。
“主子,世子中毒那晚有暗卫看到一身形削瘦的黑衣人从凝兰宫进了惠竹殿!”
赵璟烨点了点头,他根本不信香若兰的那套说辞,至于万海棠……
“近来,暗夜阁可有异动?”
“他整日待在书房鲜少出门,但与朝中许多大臣都有密切的联系,乐王爷也在暗地拉拢朝中官员,这是与他们暗中联系的官员名单。”
赵璟烨并未看月影放在案上的信件,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的人过的惬意无比,有的人则每日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娘娘,娘娘,今日宫中四处都在议论谋害小世子的人找到了呢!”
云婉清正端着一碗每日必喝的滋补药,面色纠结,听到柳儿欢快的进来,忙放下了汤药:“哦?是谁?”
陈福安与双儿也在此时走了过来。
双儿说:“是谁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陈福安说:“不是咱们娘娘便好,咱们娘娘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对世子下毒呢?现在好了,终于水落石出了,柳儿姑娘你快说说到底是谁吧?”
“方才奴婢将衣物送去浣衣局,哪里的宫女对奴婢的态度可恭敬了啦,就连上次的那个香姑姑,也没了往日的气焰,讨好着奴婢呢!哈哈真是太高兴了!”
柳儿回忆着刚才的事,双眼不觉看向天上,却被众人一个白眼过去,忙收起自己的兴奋正色道:“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啊!好像是大理寺查出万尚书利用私权,瘦收受贿赂还有什么的,今天早朝便被皇上罢了职,而且祁王还当场拿出了万悦嫔毒害小世子的证据,要皇上主持公道,皇上一怒之下,就判了个满门抄斩,现在到处都在讨论此事呢!还有人为咱们娘娘不平呢,不过好在老天有眼,让真相浮出水面,让咱们娘娘不必蒙受不白之冤啦!”
柳儿越说越激动,整个人情不自禁的站到了木椅上。
双儿感慨的说:“那万悦嫔也挺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是她陷害咱们娘娘在先,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陈福安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谋害皇族,当诛九族,皇上只斩了他们一家算是仁慈了!”
云婉清却未曾言语,她并不为万海棠感到惋惜,只是感叹世事无常,当初她们都是一同进宫,那个媚态如风,丰姿冶丽的女子一直映在她的心上,但因一时的糊涂,葬送了一家人的未来。
伴随着万家被灭门一事的落幕,云婉清是祸国妖女的谣言也不攻自破,赵璟烨点了钦差带着赈灾的粮饷赶去了沧州与雁州,控制灾情的蔓延。
入夜时分,赵璟烨处理完政务后便来到了莞倾殿,见云婉清只着一件薄袄坐在窗前,忙快步过去将她抱在怀中,佯装生气的说:“我不在娘子就欺负我的皇儿了?看来日后我得好好看着娘子才是!”
见是赵璟烨,云婉清心里不由欢喜着,可听着他说的“皇儿”二字,心里不免又失落起来:“我哪有?而且夫君怎么知道我这肚子里的就一定是皇子呢?也有可能是公主啊!”
“我说是就是,娘子难道忘了答应过为夫的话吗?还是要为夫帮你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