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女人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过她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来到这里就是解怨做法事的,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很快,那个女人端来了茶水,不过我看着水杯边缘的黑色污垢,就说什么也端不起来水杯了。
马铁柱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问道:“叶师傅,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我道:“我想问问,那天你遇到鬼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征兆?知不知道那只鬼为什么一直跟着你?”
马铁柱后怕地道:“这件事过后,我也想了很长时间,不过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只鬼到底为什么跟着我。至于征兆……”马铁柱苦笑了一下:“那天我去邻村的亲戚家喝酒,见差不多天黑就回来了,那天我喝了不少,回来的路上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刚开始我听到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的时候,也没有当回事,就是一位一些猫狗这类的小动物跟着我,可是我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马铁柱回忆道:“叶师傅,你也看到了我们村子的这个情况,一到晚上,如果不睡觉,就只能干熬。我寻思着回家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想到我们村的马秃子家去推几把天九,刚拐过去,我就听着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跟着我过来了。我回头再看,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想起我们村里这两年都不太平,我就有点害怕了,于是就没有玩牌的兴致,可是我拐了个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时,那声音就又跟上来了。
听那个声音跟着我不放,我的心里一激灵,就开始害怕起来。于是我就加快脚步往家走。不想我走得越快,那个声音跟得越急,离我也就越近,我吓得魂儿都快飞了。也不敢回头看,唯恐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可怕的东西。”
说到这,马铁柱伸手从桌上的烟笸箩了拿起来一根已经卷好的烟卷:“叶师傅,我们这的人几乎都是抽这种旱烟,你别嫌乎。”
我摆了摆手:“你不用管我,我从来不吸烟。”
马铁柱便不再客气,划着一根火柴把烟卷点燃,用力地吸了两口,这才接着道:“我眼见着快要到家了,我归心似箭,撒腿就往回跑,可是我一跑,却感觉自己背后就像是刮起了一阵凉风,然后一个凉凉的东西就出现在我身后,那时候我好像都能感觉到有人对我的后脖颈吹凉气。就在我被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时候,马二就从他家出来了。”
这个过程我曾经听马天明说过,不过他毕竟是道听途说,没有马铁柱说的详细。
我稍稍思忖了一下:“当时你身后的那只鬼从你身后离开,扑向马二的时候,你有别的感觉么?譬如说身上感觉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声音?”
马铁柱道:“叶师傅你太高看我了,那个时候我都快吓死了,我估计就算是有人拿刀捅我一下,我都不见得有感觉。”
我想想马铁柱说的也对,他那时候被吓得魂飞天外,估计满脑子都是恐惧,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那你就把之后看到的跟我详细说一下。没准对找到那只厉鬼有用。”
“我肯定是有啥说啥,你看我这手,被马二咬了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药换了好几次,但是到现在还不见好,就好像马二的嘴有毒似的。”
马铁柱抬起用布包扎的手给我看。
我愣了一下,要知道马铁柱被马二咬伤的时候还是在四月份,而现在已经是六月下旬了,这两个月还不见好,如果伤口是马铁柱自己用土方子处理,那出现问题也不奇怪,但是如果是经过正规的处理,那就是真有问题了。
“你手上的伤是谁处理的?”
“是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
“那你伤口两个月没好,会不会是那位赤脚医生处理的不对啊?”我问道。
“不能,那位赤脚医生是我的叔伯兄弟,人非常好,给人看病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再说了,我这个就是一个普通的咬伤,处理起来很简单,但是就是不好。前些日子我去换药的时候还特意看过,伤口也没有感染化脓,但是就是没有任何愈合的痕迹。”
马铁柱的伤果然透着奇怪,我想了一下:“那……你能让我看看伤口么?”
马铁柱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看看也好,我总感觉受伤的伤很邪乎,还得让你真样的行家来看。”
我道:“我可不敢说自己是行家,我只是怀疑你受伤的手久治不愈和跟那只厉鬼有关系,这个不亲眼看一下,我心里没底。”
“反正这么长时间我的手也没好,正好我也想到我堂弟那里换一下药呢。”马铁柱说着就站了起来,看来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