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那只怨鬼把你家二哥害死了,它总不能无缘无故地下手,我想问你一下,二哥以前做没做过什么得罪人或者不地道的事?”
“叶师傅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想啊,我们村子就这么几户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能把人往死了得罪啊?再说了,我家你二哥你是没有见过,他在村里人缘特别好,不管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只要被当家的知道了,不用喊,他也能过去帮忙,你说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
马二嫂似乎对我的怀疑很不满,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
在马二嫂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说得很认真,似乎不是在撒谎骗我。这下我心里有些拿捏不定了:难道我先前想的不对,这里的怨魂真的是被恶念支配肆意伤害无辜的恶灵?
可是,凡事都有一个因果,如果这里的怨魂真的是一只恶灵的话,那它为什么只对这里的村民下手?
又和马二嫂聊了一会儿,我见实在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好告辞离开。
马二嫂还挺热情:“叶师傅,要不你今晚在我这吃吧。”
“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忙拒绝。
马二嫂这样的人我非常不喜欢,要不是有非来不可的理由,我肯定不会过来。
出了马二嫂的家,我寻思了一下,朝马铁柱的家走过去。
马二哥出事之后,村里人都传言如果没有马铁柱把那只厉鬼给背回来,马二哥根本就不能死,马二嫂更是堵着他家的门骂了好几天。而马铁柱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出事之后,他一直待在家里,看样子是不想面对村里的人。
出于礼貌,我没有直接进院,而是在大门口高喊马铁柱的名字,喊了几声,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抱着孩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之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把大门一开,转身就回去了。
刚才几个受害者的家我都走过一遍,所以这个女人我也认识,他是马铁柱的妻子,据老村长说,这个女人智力有些不正常,比正常人少了一根弦,也就是有点缺心眼儿。
我自然不会跟她一般见识,见她没有等我的意思,我跟着她就往院里走。
不过在行走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个女人走路的姿势稍稍的不正常,好像是右腿使不上劲儿,微微有点跛。这个发现让我多看了她的背影几眼,一看之下,我发现在她脖颈的衣领部位,有一点淤青时隐时现。
我不禁愣了一下,虽然那点淤青只是露出一点,但是那个部位在正常的情况下非常不容易被摔碰到,同样,那里对于本人来说还是一个死角,自己想要把那里弄伤,不借助工具也无法完成,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有人出手打伤了那里。
可是这个女人平日里都是在家里抱孩子,从不离开家,难道是他的家人打伤的她?
正琢磨呢,我已经走到马铁柱家的正屋门前,马铁柱的妻子就好像是根本忘了我的存在一样,径直进屋了。
跟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挑毛病,只好摇摇头迈步进屋。
刚进屋,我就听到马铁柱的声音:“刚才谁来了。”
“那个抓鬼的!”女人的声音传来,语气里没有半份感情。
“尼玛的,来客人了,你就不能给老子张张脸啊?一天到晚脸拉得跟家里死了人似的,老子还没死呢!”就听马铁柱骂道。
女人没有吭声。
我怕这两口子因为我打起来,赶紧紧走两步进了里屋:“马大哥,我就是没事过来溜达溜达,你就别怪大嫂子了。”
马铁柱看到我,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叶师傅来啦,你看看,我家女人也不知个礼数,让你见笑了。”
我道:“一个人一种习惯,这些年我早就习惯了。”
马铁柱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吼道:“来客人了你不知道啊,赶紧去沏茶,尼玛的,一天到晚跟个死人似的,不指使都不动弹!”
女人看了我一眼,转身去沏茶了。
就这么一眼,我的心动了一下,因为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仇恨的敌意,不过这种敌意隐藏的特别深,如果不是我的感知灵敏,根本就感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