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完整地告诉别人这段经历，”薇儿展露出笑颜，“以他的话来说：‘够不够意思？’”</P>

“什么意思？”妃莉娅没明白。</P>

“就是意思意思～”</P>

“所以......什么意思？”</P>

薇儿笑得前仰后合：“哈哈，没什么意思！”</P>

她擦去眼角的晶莹，笑道：“故事时间就到这里，我们该走了。”</P>

转变得突兀，妃莉娅反应过来：“你同意了？”</P>

“我已经把徽章给你了，还不算同意？”</P>

已然走到门口，薇儿转过身，盯着妃莉娅郑重道：“妃莉娅。”</P>

被看得有些发毛，妃莉娅不自然道：“怎么了，薇儿？”</P>

“我很抱歉，当初的不辞而别。”</P>

“......没事。”</P>

“以及——”薇儿眼帘低垂。</P>

“当你有能力做出选择时，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P>

“答应我，妃莉娅。”她伸出手。</P>

两只手紧紧相握。</P>

“我答应你，薇儿。”</P>

......</P>

再次回到兹尔华咖啡店，薇儿一眼看见店门外等待的身影。</P>

她想都没想，一把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凌霄峥。</P>

后者讶异，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薇儿开口：“别动。”</P>

一阵舒心的沉默，足以熨平心灵的皱褶。</P>

片刻，薇儿闷闷的声音传来：“凌霄峥。”</P>

“我在。”</P>

将头埋进肩膀，薇儿小声道：“我对你隐瞒了很多过去，抱歉。”</P>

凌霄峥尴尬道：“这，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真要论说过去，谁又能比得过他呢？</P>

“那什么，‘a secret make a woman woman’，”凌霄峥胡言乱语，“有神秘的过去是好事啊。”</P>

薇儿笑了出来。</P>

她意识到，尽管完全不懂意思，她也完全能参与进其中，分享其中的喜悦——仅仅因为这独属于他们之间。</P>

“话说回来，妃莉娅呢？”</P>

“她回去了。”</P>

抬起头，薇儿认真道：“凌霄峥，你总是有那么多的知识，你能告诉我，有什么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吗？”她宛若求知的孩童。</P>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让我想想。”</P>

思考片刻，凌霄峥给出自己的答案：“开拓。”</P>

“通俗点来说就是向前进，不论伤痛、喜悦、乐景、哀情，哪怕是死亡，都不能阻止开拓之路。”</P>

“直到将一切收纳，将一切包容......”</P>

凌霄峥抚慰着少女。</P>

“但这是一个过程，它不是戛然而止的休止符，也非平板的画作。”</P>

“它是人立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