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江寒月被上了脚铐。
在场的警察们虽然三不五时地就去驱散围观的群众,奈何也挡不住舆情的扩散,到现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只好围起了警戒线。
“哎哟,是那个女的杀人啊,脚铐都戴上了?”
“我听说只有重刑犯才会给戴上这个的。”
“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要致人于死地,太狠了!”
“这个女的真是心狠手辣,我刚才看到刀了,这么长的一把,很恐怖的。”
“那人还能活吗?真可惜,中刀的是个年轻人。”
“我看够呛,照着心脏捅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在场的目击者都议论纷纷,摇头叹息表示遗憾。
警方同时透过葛律师释放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对卜聿凡很是不利。
从犁头坑坑底的水潭打捞起了一些证物,那其中的一截钢管上,验出了卜聿凡的指纹。
温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被动地、凄然地点了点头。
“葛律,我知道了。”
江寒月虽然被戴上了沉重的镣铐,她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得意。
“怎么了?温蓝?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干嘛不说出来啊!我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卜聿凡他死定了!不是死在医院,就是被人一个子弹,啪!”
江寒月病态的、夸张的做出一个口型,模仿着中弹的声音。
温蓝沉默了半晌,直勾勾地瞪着江寒月。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极为意外的一件事。
她忽然弯下膝盖,缓缓地跪在了地上,哀求起江寒月。
“江寒月,我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救卜聿凡的,你一定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苏醒过来,是不是?我求求你,给他一条活路,给我一条活路吧!”
大家看她这样,都呆住了,怔住了,不知所措了,困惑不解了!
森池和葛安策紧皱着眉头,直直地望着温蓝,他们的脊背都下意识地挺了一挺,对温蓝的这个动作大为不解,更大为抗拒。
“温蓝,你起来!你去求她?你竟然要去求她?她是杀人犯,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没有人性的!你起来!你干嘛要卑躬屈膝!你是这么骄傲,这么有原则的人!”
森池半跪在地上,红着眼眶,难掩悲恸,更难掩对温蓝的失望,他去拽她的胳膊。
葛安策也不想看到温蓝这样。
“温蓝,你不相信我了吗?我不会让江寒月逍遥法外的,我一定会让她获刑,我一定要让她杀人偿命!”
“葛律,森池!我没办法了,我没有办法了!他到现在都没醒,专家组的那位女医生刚才不是走出来对我们说了吗?他的化验结果很不正常,很不乐观!肝肾功能开始衰竭了!他还开始有了脑水肿!”
温蓝崩溃大哭。“骄傲有什么用?原则有什么用?江寒月,我求求你,你救救我,你给我们一条活路,你行行好吧!”
“温蓝,我对你太失望了。卜聿凡绝对不赞成你这样做!”森池甩开了温蓝的手,就像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