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说,让佐助少一天知道也好。不要让佐助想太多,希望至少能够在还能看得见你们的时候,见到你们开心,而不是皱眉头。”
这话说完,沉默许久,温热的液体从佐助的眼角滑落。他的手紧紧握紧,咬着牙。
沉默和莫名的悲伤充斥在空气当中。风之国的风呼啸在窗边,偶尔一丝风从窗口进入,将窗帘吹得飘扬而起,带来一种莫名的漠落感。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佐助突然哽咽道。他的手越发握得紧。
“我越想抓住他,他离我好像越远了。鼬,我不想他有事情。”
“……”
鼬见他如此,也不晓得说什么。他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心情去安慰他,因为连他本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他握紧鸣人的手,忍着无比痛楚的心情,冷静地思忖了许久后,低声地道:
“看起来,只有找到齐藤良子了。”
“齐藤良子?”
这句话让佐助突然有了几丝希望,他还记得这个医生。
“什么时候去找她?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鼬听完,迟疑几秒后,徐徐道:“火之国,日向宁次那里。”
这句话说完,寻找齐藤良子的难度如何就很明显了。只是想到那个日向宁次也喜欢鸣人,或许他会破天荒地放人也未必可知。
“虽然可能很难,不过我们必须先尝试一下。”
佐助看着鼬的背影,言语坚定地道:“就算到时候不得不亲自去绑人来。先拜托我爱罗和日向宁次取得联系。如果他不答应,我就自己去。”
火之国已然度过了小半个夏天。夏天应该是燥热的,连池塘里的蜻蜓也惶惶不安地四处飞起飞落。只是这种燥热丝毫没有让空而大的屋子里头受到半点影响。
他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下面是一片安静,只有风长长地吹起屋子里的帐幔,带来几丝寂寞的声音。他黑色的长发犹如流水一般淌过他俊美的脸庞,精瘦的身躯,他托着下巴,合着眼,沉默地好似一尊雕像。整个屋子富丽却空旷,只有他一个人,独自高高地坐着,托着下巴闭着眼睛,单膝撑在床边冥想。
无可言喻的孤独,无可言语的孤傲,无可言语的寂寥。他独自坐着,没有人敢上前亲近,只有他和自己的影子相映着。
一个人不该孤高,但是他却孤高的理所当然。一个人不该太骄傲,但是他却骄傲地如此合情合理。只是他的寂寞并不是他的期望,可惜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如此寂寞。
“宁次大人……最新的进展。”
突然,有人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安静,来者站在空旷的大屋子的台阶下,隔着几层纱对着里头恭敬地低声道,闭眼的人只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无感情地道:“什么结果?”
“风之国依旧不承认夺取了八尺琼勾玉,鬼之国那边似乎有消息,说是找到了八尺琼勾玉。现在在巫女紫菀手上。”
听到这个,宁次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稍有些怒意地道:“谁允许藤崎四处宣布这个消息的?”
“大人,现在怎么办?斑那个废物丢失了八尺琼勾玉,还落到了鬼之国的巫女手上,这样我们对风之国就出师无名了。还因为现在包围风之国的行为,可能要遭到一些非议。”
话落,宁次的手在椅子上动动,冷笑道:“呵,笑话。八尺琼勾玉现在在哪里?巫女紫菀在哪里?”
“这,在风之国,大人。”
“呵。鬼之国的东西跑到了风之国,不管在谁的手上,这都和风之国脱不了干系。就好像强盗一样,夺走了珠宝,最后虽然归还了东西,但是不证明他未曾犯罪过。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畏罪了,所以才将东西偷偷地还给了巫女。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窥伺和夺取宝物的想法,也不代表他们可以全身而退。”
“啊,是的,是的,大人。大人,您可真是英明,太英明了。”
这话说完,白眼少年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继续道
“告诉他们,联盟不接受退兵申诉。并且持续要求风之国为自己的行为认罪,让风影和长老会到军事法庭接受审查。”
“是,大人。明白了!对了,大人,还有一件事情。风之国来了信件。很紧急的。”
这话落,宁次轻描淡写般道:“我不想看。”
“但是……是和那位大人有关系的。”
这句话说完,白眼少年撑着下巴的手稍稍一动,眼睛也睁开,眼里闪耀着莫名而复杂的神色。
对方见他不再阻拦,于是道:“事情是这样。风影希望大人能够将风之国的医疗顾问长齐藤良子送回风之国。”
话落,男子眼里稍稍带了些讥讽道:“我为什么要把人还回去?是她自己来投奔的我。”
“事情是这样……听说……那位大人病危,随时有性命危险……”
听到这个,男子眼里神色越发一紧。只是他不动声色,冷漠地道
“宇智波鼬这个叛徒,果真带着鸣人躲到风之国去了。病危?才离开几天,怎么可能恶化这么快?该不会是为了套走齐藤良子,从我这里打探什么消息撒的谎吧?”
“这……”
“告诉他们,把日向家的人还回来。至于商量什么的问题就免谈了,如果不还回来,十天内我也会以此为理由进攻风之国。原因就是他们可耻地在婚礼上掳走我的妻子,还企图以此作筹码要挟我。”
“是,大人。”
话说完,那汇报的人吩咐了一声,站在旁边的一名侍卫随即接令转身走开。而这时阶下的人又有顾虑一般地迟疑道:“可是,大人,万一说的是真的呢,如果漩涡大人真的病急的话……”
这句话落下,白眼少年的眼里微微一变。沉默了下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两步,思忖什么后,道:“风之国那边的探子怎么说的?”
“……情况好像的确是这样。因为听说已经引发了呼吸急症,卧病不起。”
话落,白眼少年的眉头一蹙,随即转个身,瞧着墙上挂着的字许久后,对着台阶下的人挥了个手。那人瞧见知道了对方的意思,忙忙地低声喊着那离开的侍卫留步,随即他回头瞧着房间里的人,低声道:“那么,宁次大人,您的意思是……?”
话落,宁次眼里一动,双手在背后握紧,稍稍沉默了下来。
瞧着摆在座榻边的金色的小盒子,他迟疑几秒,缓了口气道:“让齐藤良子以医治日向夫人的名义去。随行派遣人,并且让随从把我的话带给风之国,就说联盟军会一直守在风之国边境,风之国不为八尺琼勾玉突然落到风之国境内以及风之国的队伍多次联合其他小国土匪骚扰火之国边境的行为做解释的话,联盟军随时都会进入风之国的边境。还有,让他们一个月内将鸣人交出来,否则我就自己去将他带回来。”
“是,大人。”
话说完,来报的人忙忙地转身离开,宁次的手却握紧起来。
呼吸急症?
日向家医疗队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虽然他为鸣人的离开而再一次地嫉恨宇智波鼬,也越发地失望和痛苦,但是却始终忍不住为他牵挂。
“鸣人,哪一天,我不为你牵肠挂肚,不害怕你伤心而出兵风之国了,或许我才是真正的出息了。偏偏我怎么就忘不了你,怎么就这样思念你,担心你……”
白眼少年微微闭起眼,心里纠结而复杂。风穿过回廊将他的黑发和衣服摆吹起,依旧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