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皖卿一身薄衫从内室走出来,眉间带着些疑惑望向房门的方向,那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痕迹,也没有任何气息</P>
是他思绪太多了吗?怎么感觉恍惚间听到了房门开启的动静?</P>
顾皖卿摇摇头,只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云月笙,以至于出现了幻觉</P>
小姑娘太过漂亮,勾引得一个接一个的男人为她前仆后继,才会顾皖卿随时这般神色紧张</P>
少年想到这些眸底爬上病态的占有欲,急不可耐掀开床榻纱幔</P>
云月笙已经将松乱的衣衫整理妥当,乖乖窝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上挑昳丽的双眼,狡黠得看着顾皖卿,像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精</P>
“姐姐似乎心情不错?”</P>
顾皖卿看着她灵动的模样,也控制不住上扬唇角,掀开被子将云月笙直接捞进怀里抱住</P>
他体质异于常人,胸膛滚烫得像是一团烈火,云月笙趴在他身上舒服极了,声音也就越发软趴趴甜腻腻的,直让人溺毙在她的温柔乡里</P>
“本宫有件事想同世子商量,世子会答应的对吗?”</P>
顾皖卿闻言笑吟吟看向怀里娇艳的少女,云月笙这口气也算是头一回了,他几乎是藏不住宠溺欣喜的问出口</P>
“说说看,宝贝有什么事,还要同我商量?”</P>
“郎君是西临世子,咱们成婚,按照云氏的规矩,是不是得提前让西临百官前来观礼呀?”</P>
云月笙眼中干净纯粹,双颊微微泛红,像个期待出嫁的羞涩少女,让顾皖卿说不出的心动</P>
顾皖卿喉结滚动,好听的少年音夹杂着隐藏不住的情欲,挑眉回她</P>
“按规矩是该来的,不过西临事务繁忙,怕是只有少数官员会到场”</P>
他说到这怕云月笙生气,特地补充道</P>
“其他人其实无关紧要,我哥是西临王,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他到场,就是西临,是顾家对姐姐最大的诚意”</P>
云月笙听了却还是面露不满“西临怎么着也是附属南朝,若是不能百官朝贺,岂不是明摆着对新帝,对本宫不满”</P>
云月笙会这麽想其实也在顾皖卿的预料之中,他哥之前搅乱朝堂的动作频繁,也难怪会惹得云月笙不快,毕竟她一心想要为小皇帝夺权,西临在她眼里无异于乱党</P>
只是如今既然顾皖卿要同云月笙成亲,那同云止也就是一家人,便再没了犯上的理由</P>
而且顾靖远现在已经没了当年的野心,一心只扑在宋世杰身上,所以他们拿出些诚意来,让云月笙放心也无妨</P>
“姐姐若是真想百官朝拜,那皖卿就向西临修书一封,让哥哥领着他们即刻进京便可,只是姐姐,皖卿对你百依百顺,你可想好怎么报答没有?”</P>
顾皖卿言罢,目光灼灼的盯着云月笙那瓣潋滟诱人的红唇,扬了扬下巴,唇角弧度意味不明</P>
云月笙瞬间读懂顾皖卿的意思,乖巧用嫩生生手臂勾住顾皖卿的脖子,亲昵的伸出小舌头舔上少年的喉结,在顾皖卿颈间呵出火热缠绵的气息,像个引人坠落的妖精</P>
她看着顾皖卿,目光大胆又羞涩“皖卿想做什么都可以”</P>
顾皖卿只觉得脑子像断线的珠串,噼里啪啦的一阵混乱,云月笙唤他“皖卿”,还明目张胆的勾引,少女白皙手指所过之处,无一不在刺激顾皖卿理智</P>
“宝贝真像个吸人魂魄的小狐狸精”</P>
顾皖卿不再忍耐,火热的唇粗暴又缠绵得撬开云月笙唇齿,长驱直入享受云月笙口中香甜,甚至恶劣的将她柔软舌头吸得发麻,两人一阵耳鬓厮磨抵死缠绵</P>
云月笙很快便招架不住,顾皖卿的吻带着痴缠,比迦镜要凶猛太多,完全是一场饿兽的掠夺,无处不彰显着少年的意气风发,恣意盎然</P>
少女在顾皖卿怀中呜呜咽咽,鸦黑长睫如蝶翅般乱颤,眼框中蓄满了水雾,眼角更是哭得比胭脂还艳</P>
“呜~痛。。好痛”</P>
云月笙抽泣得喘不过气,每个字都带着颤音,无助又委屈</P>
顾皖卿温热手指拂过她略略有些破皮的唇边,故作不悦</P>
“怎么这么娇气,亲一亲就这样,那以后做其他的什么,宝贝可怎么办是好?”</P>
云月笙接二连三的失去呼吸自由,脑袋有些发蒙,完全不知道顾皖卿此时话里有多恶意</P>
她眼神湿漉漉的望着顾皖卿,双眸有些涣散放空,那张昳丽慵懒的脸蛋上,此时一副痴痴懵懂模样,像只无助的幼兽,分外可爱,也分外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P>
顾皖卿凑近云月笙发红的小耳垂,语气恶劣又暧昧</P>
“宝贝现在真像个被玩坏的布娃娃,好可爱呐!”</P>
“呜~”</P>
云月笙闻言瞳孔放大,她第一次接触到顾皖卿心底糟糕的欲念,原来他心底藏着个恶魔呢</P>
顾皖卿埋下身子,开始在云月笙胸口作乱,屋外耳力极好的暗卫都听得面红耳赤,忍不住舔了舔嘴唇</P>
一道黑影直直朝着云月笙房里闯,负责守夜的暗卫见状不得不拦住他的去路</P>
云二面具背后那双如寒潭般的冷眸微促,声音无悲无喜,让人觉得没有一丝活气</P>
“让开,我要见主人!”</P>
两名暗卫并没有让开,碍于对方是四大暗卫之一,还出言朝云二解释</P>
“主人并未召唤,恕难从命”</P>
如今这情形,傻子都知道不能放云二进去,否则打扰了云月笙的兴致,怕是吃不了兜着走</P>
云二知道多说无意,也就不再废话,从腰间掏出子午鸳鸯钺,就朝着暗卫动起手来</P>
门口一阵闹腾,很快便惊到屋里的人,只听见云月笙语气有些慌乱挣扎,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发出的声音</P>
“什么事?进来说”</P>
暗卫闻言几乎是马上就收手,给云二让出一条路来</P>
云二收起武器,眸中完全没有惊扰到云月笙的恐慌,冷寂得可怕,他一进门就扑通跪在了床前的屏风后,声线一如既往无波澜</P>
“属下该死,惊扰主人,但求主人救救老大,他马上快断气了!”</P>
云月笙闻言发蒙的脑袋总算有了一丝思绪,她就说怎么感觉这几日有些不习惯</P>
感情是云不悔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啊</P>
顾皖卿精致张扬的眉头微皱,从云月笙身上抬起头来,唇边还粘有可疑的水渍,他语气阴沉不悦</P>
“一个暗卫,死了便死了,做什么大晚上来叨扰你们主人休息?”</P>
他心底积蓄着许多不爽,不止是因为好事被打搅,更因着云不悔实在是跟云月笙太过亲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