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他用什么保养品。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丽质吧?
嗯嗯,应该是,和她一样天生丽质。
收回目光,看天花板,看了一会,又忍不住瞥过去。
他还穿着卫衣呢,这么睡会舒服么?
衣服上的帽子不硌么?
她正想着,眼前突然压上一个黑影,吓得她一激灵。
好在鼻间熟悉的味道安抚了她:“别看了,又不是过了今晚我就不让你看了。”
这话好熟悉啊,就是她刚才说他的,宁鹿没心思跟他追究这个,一心挂在另一件事上,犹豫了一下:“……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南屿闻声睁眼:“好啊。”
宁鹿:“……”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对脱啊穿啊之类的词敏感。
南屿坐起来,把卫衣脱了,里面还有一件短袖,干干净净的什么图案都没有,只有贴身时,印出来的肌理轮廓。
宁鹿清了清嗓子,把目光移开。
南屿再次躺下,这回是他凑过来把她这边的被子盖好,然后还拍了拍:“睡吧。”
怎么睡啊?
她才看见让人热血沸腾的一幕。
但是她还是闭上了眼睛,她怕她不睡,南屿也跟着不休息。
房间里静了一会,宁鹿突然想起他们谁也没关灯,豁地睁开眼,眼前却是意料之外的黑暗,吓得她以为自己瞎了。
真是的。
关灯也不吱一声。
“别走了,好不好?”
妈呀。
又给她吓一跳。
宁鹿在黑暗里,埋怨地看向南屿,声音放轻,像是怕吵醒藏在黑暗里的小精灵:“你这是在说梦话么?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你本来没打算留下的。”
除了说话的声音,南屿那边没有其他的动静,宁鹿有一种在和空气说话的感觉。
“哦……”她明白他的意思了,“那时候我只是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让我觉得很熟悉的感觉,而且你父亲和南池哥对你的态度让我挺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挺好奇他们为什么会找到我,而且……我那时候挺缺钱的,也缺人。”宁鹿笑了一下,“我不想跟我姐住在一起,不自在,她尴尬我也尴尬。但让我一个人住,我又觉得很……没意思。”
“嗯,跟一个反社会住,很有意思。”南屿声音里染了淡淡的笑意。
“我就是研究这个的,当然觉得有意思了。”
他们两个对“反社会”都没什么忌讳的,谁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都很大方地直接拿来讨论。
“而且我觉得……”宁鹿支起脑袋,看躺在另一边的南屿,“你不会伤害我。我第一次见你就有这样的感觉。”
“嗯。”
黑暗里他的眼睛微凉,流动着缓慢安谧的光。
“南屿绝对不会伤害宁鹿。”
宁鹿受不了地倒下去:“别,酸。”
“你知道我们可能有过什么,但你也没有想要留下来。”南屿语气很淡,没什么委屈的意思,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为什么?”
宁鹿沉默。
南屿耐心地等着。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大绿猫都舒服地翻了一个身了。
宁鹿才轻轻地回答:“因为我不想再留在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