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的路上,宁鹿又提出了几个假设,但都被自己给否了,结果越提越精神,越否越昂扬,到家里的时候整个人又抖擞起来。
“你还能睡得着么?”南屿看着她眼睛锃亮地满屋追大绿猫,有些无奈。
“能能能,你先回去睡,我也马上休息,只要,我先把这只猫抓到……”宁鹿在屋里跟着一只猫上蹿下跳。
“你抓它干什么?”南屿有点郁闷,趴在椅背上看着宁鹿对一只猫表现出对他都没有过的莫大的兴趣。
“抓它陪我睡觉啊。”宁鹿把大绿猫逼到衣柜顶上去了,仰头看着,觉得上去很累,不如在柜子底下守株待猫,“他那么肥,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那我是不是应该吃胖一点?”南屿有一学一,“胖成一个桶,你就会满屋子抓我陪你睡觉了。”
“你和猫能一样么?”宁鹿也走过来坐下,话语直白,“我喜欢你的腹肌。”
“那你也抱着我睡好了。”南屿眨巴着眼睛,乖得像只巨大的男猫,“我不用你抓。”
“不不不……”宁鹿眯着眼慢慢摇头,小脸还是有点苍白,说话也比平时更软了,“你太诱人了,人家怕自己睡着睡着把持不住,再把你给……嘿嘿嘿……”
她的坏笑有气无力的,不坏,倒是很让人心痒。
“把持不住就不要把持了。”南屿目光很静,里面却像藏了很多翻腾的情绪,只是被他管理得很好,“你对我做什么不行?”他有些累了似的闭上眼,“都可以的。”
宁鹿看他这副累得马上就要睡着,还死撑着不去休息的样子赶紧站起来:“快快快,进屋休息,又不是过了今晚就见不到我,你快回去睡觉啦!”
南屿抱着椅背拒绝挪窝:“不想动了,就睡这儿好了……”
“怎么能睡在这儿?感冒了怎么办?”宁鹿揪他耳朵想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快点啦,别让我这个病号费力气弄你……”
南屿抬手,把她的手腕拉住,一动不动地呆了一会,然后像一座山一样拔地而起。
“诶……你睡就睡嘛,拉我干什么?”宁鹿羞赧地踏着小碎步跟着他,“像个臭流,氓似的内。”
南屿听到这话,把手臂搭在她肩上,语调懒进骨头里:“就是臭流,氓。”
“那就更不能陪臭流,氓睡觉啦!”宁鹿嘴上抗议喊得欢,可行为上却没有什么实际的表示,柜子上的大绿猫贱得发指,宁鹿追他的时候他到处跑,没人追了,反而还寂寞了,从柜子上跳下来,咚地一声砸在床上,宁鹿这才有了反抗的意思,拉着南屿往自己屋里跑,“完了完了!我的床是不是被砸坏了?我得去看看……”
南屿想了一下,谁的床都是睡,今天睡她的,明天睡她的,互相沾沾味道,交换一下信息素,也挺好的。
于是也没挣吧,跟着她进了她的房间,他们进门的时候,大绿猫正急吼吼地窜出来,急着看那两个两脚兽“私相授受”,看南屿和宁鹿跑回来硬是在地板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飘逸,四脚贲腾地折回来,表情威严,绝不给这两个两脚兽单独相处的空间。
宁鹿冲进房间,检查着床板,嘴里嘀嘀咕咕:“还好,还好,没断……但好像有点嘎吱嘎吱响。”
南屿也走过去按了按:“应该没事。”
“嗯……”宁鹿也摸出来没事了,但是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做什么,难不成要一挥手大刀阔斧地来一句:“爱妃上龙床吧!”,她还这没那个胆子和脸皮,只能没完没了地给床板检查身体。
南屿很坦荡,直起身看她在床上爬来爬去的样子:“我们一起睡吧。”
宁鹿听他那么坦荡更不好意思了,像只虫儿一样钻进被子里:“我觉得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南屿笑了一下:“我又不做什么,只是……”他坐下,背对着床里,“一个人好寂寞。”
宁鹿探头,伸脚踹向某人“孤单寂寥”的背影:“你都寂寞多少年了,怎么今天忍不下去了?”
“有你就不想忍了。”南屿转身,像有GPS定位一样,一把攥住她的脚踝,“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每次看到你,我都会忍不住……”
宁鹿一脚踹到他肚子上:“你跟我这儿背呢?”
南屿懒洋洋地闭上眼:“你不是喜欢么?霸道总裁,斯文禽,兽,我都可以学。”
宁鹿看他真是困得不行了,心里也软下来了,撩开被子:“好吧,看在你今天照顾我的份上,让你睡一天……诶!谁让你进来了?”
宁鹿看着本来给南屿留的地方卧着一只大肥猫气得牙痒痒。
“没事。”南屿钻进被子里,隔着大绿猫轻轻环住宁鹿,“我胳膊长,都能抱下。”
他的指尖无意地扫着她的腰窝,宁鹿莫名红了脸:“谁要你抱,你抱着他就行了。”南屿不但没听,还把手放实了,轻轻拍拍,像哄小孩似的。“躺下啊。”
宁鹿低头看着莫名其妙就开始打呼噜的大绿猫,和在她的小床上缩手缩脚却好像躺得很舒服的大男人……
诶!
无奈叹气,倾身,把男人和大猫都仔细收进被子里。
怕把大绿猫闷死了,宁鹿还特意给它留了口。
的确是很舒服。
但是……
宁鹿瞥南屿,这男人皮肤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