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特派人员过来维持秩序才堪堪停息,公共治疗区里一片狼藉,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宁鹿苍白着一张小脸坐在角落里,旁边就是冯子敖的病床,他的情况突然变得很差,小泽趴在他的床边,强撑着不睡,非要看着他。
“吃点药。”南屿端着水杯踩着狼藉走过来。
“谢谢。”宁鹿接过药,南屿坐在她身边,宁鹿勉强笑了一下,似是开玩笑,又像认真的,“你为什么不安慰我?难道……我装得太好,别人根本看不出来我很难过么?”
“不,你装得不好。”南屿依旧那么实诚,“谁都能看出来你很难过。”
“嗯。”宁鹿闷闷地对着纸杯说话,“那你看出来还不安慰我……”
“该难过的是,就去难过。难过完了,你还会好起来的。所以……”
宁鹿伸手掐他脸:“所以你就省了?有没有你这样做人男……”
她的话一顿。
南屿已经静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掐他脸颊,或是她说到那个微妙的以“男”字开头的词而变化。
宁鹿有点受不了他的目光,松开手,打算再往角落里缩缩,刚一动就被人按住了。
“这种情况下,在这里,不适合用我的方法安慰你。”南屿声音很轻。带着不知是不是刻意的诱惑,“等回家的。”
什么安慰还得回家做啊?
宁鹿脸一红,扯起一块枕巾蒙在脸上,靠在墙上装死。
“你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