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骁身子微颤,对于这样的撩拨无从抵抗。
药效已过,渴求一旦滋生,伴随而来的只有愈增愈烈的痛苦漫天涌入。
“姝姝,饶过孤这一回吧,孤今日还有要事处理,你想要的日后孤都给你补上,好么?”
燕北骁握住她的手,带有几分恳求。
盛姝抬头望着他,“什么要事?”
燕北骁抿唇,片刻的沉默,他不确定她的真实意图,只愿她能置身事外,却也不想让她误以为自己表现出的任何防备态度。
“政事。”
盛姝有些无趣地低下头去,蹭了蹭他胸膛,又将脸埋了下去,抽手再放到她依然执着想要触碰的位置。
“你现在的要事是伺候我!得让我满意才能走!”
“姝姝,别碰那里”
他无法阻止自己的敏感和强烈反应,低声软下语气哄着她。
“那碰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盛姝坏笑着,更是肆无忌惮的掌心在他肌肤上四处游走。
燕北骁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制在身下阻止。
“哟,还学会反抗了?你还想如何呢?”
盛姝笑得更是娇媚,顺势勾住他的腰身,将他身子再贴近一些。
燕北骁居高临下,被她激得意气使然,低头吻了下去,辗转厮磨,却也浅尝辄止。
“谌厉澜连同其他合纵国,昨日就送来了降书。”
既然她想知道,他就不妨告知好了。
这样的消息总是瞒不住的,那人也该是时候现身了。
“你是何时开战的?”
盛姝有些惊讶,按理来说,如果两国开战,都到了送降书的地步,宫里不该一点风声都没有才对。
即便是阿辞日日去司政殿,还会陪他看看折子,也都不曾听到过这般大的事情。
燕北骁轻轻摇头,浅笑着抬手撩过她额间的发丝,又温柔吻了吻她的鼻尖。
“并未开战,都律国主动先是送上降书,其他几国失去庇护,便也失去了与孤抗衡的靠山,合纵一经瓦解,也不得不降。
姝姝,你可满意?”
看来谌厉澜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他们二人是已经……
盛姝不由得走神,陷入思虑之中。
直到脸颊被一阵外力捏住揉了两揉,才提醒着她回神。
“若这一次你彻底赢了,就放我走吧,你做你的九越霸主,我去寻我的平淡生活,到此为止吧。”
盛姝收起那份撩人之态,突然认真的神情,平静与他相对。
“孤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生活,除了离开。”
燕北骁低头,依恋地将脸颊整个埋在她的颈窝,闭眼感受着她所在的幸福感。
就像海市蜃楼的存在,可是明明都触碰得到,为何还要生出让他随时都要消散的可怕感觉。
“阿骁,我累了,终究都是会离开的不要再勉强了。”
盛姝想说,到了嘴边,却还是选择了将那些话咽回去。
“时至今日,你为何还要自欺欺人说是勉强,承认爱上自己的夫君很难吗?”
燕北骁浓重的气息在她耳畔宣示着此时的炽热,又轻咬了口她的耳垂,是小小的惩罚,也是他发无可发的愠意。
“都不重要了”
“可是这对孤很重要!你从前什么都会先和孤分享,可自从嫁给孤起,你却什么都藏在心底,连一句真心话都没有,孤对你而言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燕北骁抬头,捧着她的脸颊,爱惜之下,难以言喻的苦涩参杂其中。
“这其中的误会,你明明已经知晓,孤只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出给你看,姝姝,你到底想要孤怎么对你呢?两个相爱的人,为何就非要折磨和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