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国家花还是为他自己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搞钱,是看不得钱都被官绅富户搞去了。
这一点他和他爷爷一样:都是朕的钱!
就是方法太粗暴了。
朱常洛看向田义:“听了他的话,你还是觉得矿监税使应该撤了吗?”
田义弯了弯腰:“殿下,臣以为当撤!这些奴婢派下去了,除了横征暴敛中饱私囊,却都是没真本事的。该征缴的税该出自富商、大族,然而到了地方上,除了闹得民怨鼎沸,却是治标不治本!”
他深深地看着朱常洛:“张阁老当年都没这本事。派这些矿监税使出去,难道就能够把该收的课税全收上来?”
朱常洛没说话。
田义倒是越来越掏心掏肺敢说话了。
田义建议撤除这些,他是站在维护皇权的角度,不愿皇权因为这些银子失了民心。
一年收到三十万两,放大到地方,恐怕普遍是这个水平:每一地都造成数倍的负担。
群臣不分党派出身,都群起反对这个,那是因为守着每年定额的赋税对他们有利。
大明的人口和财富规模增长了多少?多出来的那些,皇帝和朝廷官方,可都没见着。
矿监税使到了地方,横插一手搞到手的银子主要就是破坏现有体系。
虽然有许多办法可以把负担再转嫁给百姓,但规则被破坏,过去大家从中稳定得到的利益却在缩小。
过去“不必”交的税得多交,过去能收的钱被太监收走了。
而既然税监也是换汤不换药,同样只让皇帝拿到一两成,“劣迹斑斑”,那还不飞起来弹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