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洛来到尸身旁踱步,“主子此去会搬弄出怎样的局势,二郎打算如何收场?”
邹盘之恭敬奉上魔对的尸身,跪在堂下大半个夜没敢眨一下眼。
本来就怕干爹一怒之下拿谁的性命泄愤!
就五爷站脚那一瞬,邹盘之的脊梁骨都被恐惧刺透!
“或者说,二郎是想站在你心心念念的海师父那边,将山上过半的王者归在他手下一统,来个弑父大干一场?”
安珑听来惊颤,转眸瞧他一眼,邹盘之也不觉撩眼门外。
他现在的身子还能瞒过哪一个王者?
满打满算也就是位同王者。
再看干爹,来无影去无踪。若是背叛他,才是活腻了。
盛怀洛弯腰威逼而来:“干脆说,二郎想要怎么死?”
邹盘之这才回过神,被逼无奈似的大叫一声:“安珑。”又说:“恭敬些!”
安珑领命,叩头拜了魔对。
盛怀洛扑来,掀了面罩,看着魔对血气方刚的脸庞,潸然泪下。
邹盘之恭敬拜礼,又劝:“盛伯!”
仆人撤去,盛怀洛抬手叫起邹盘之:“二郎啊,亏得你识大体,有忠心!那海株昆掳去少主,可大可小啊!你万要多加戒备!”
大起大落好似大限将至,盛怀洛几句肺腑之言说的黯然神伤。
这才是邹盘之真正怕的!
干爹拿我去死磕海株昆?
那个人不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都能苟活下来。
而我,悬崖峭壁贴于两肩高耸入云,却要我在夹缝中穿行而过,斩获生机?!
邹盘之怕的喘不过气来:“我要想想。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