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鹰扬卫(1 / 2)

<b>inf</b> 杨广一路进宫一路在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接下来皇帝的问话,要是实话实说现在他怀疑谁谁谁要谋反了,按照杨坚的性格以及现在表现出来的对宇文忻的忌惮来说,保不定直接莫须有的罪名给人家噶了。

但是杨广今日聊下来又确实觉得宇文忻似乎是有报国之心的,若是真的因为自己的猜测就害死了人,他心里也过意不去,着手查这个事情了,就查出点结果来再说。

这次不是在皇帝的书房,而是皇宫的正殿。

殿内的气氛更是庄严肃穆,高悬的龙纹灯笼透射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殿内的一切,金碧辉煌的龙椅座落在殿中央,龙椅上的龙凤图案彰显着皇权的无上尊严。

今日的气氛似乎变得凝重了许多,连天气都阴沉着,走入大殿的杨广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父皇。”

“晋王,你今日见杞国公所为何事?”

“儿臣素来听闻杞国公有谋略,就想要与他交谈一番,看看他对于突厥边关之事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谋略。”

说到杞国公,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杨坚,明显的有着一丝丝的不耐烦,语调微微加速“他说了什么?”

杨广将今日交谈的具体情况全部都和杨坚说的清楚明白,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听完之后杨坚冷哼一声。

“办法倒是不错的办法,你觉得呢?”

杨广直言“儿臣也觉得此办法可以用,不妨试试看。”

瞧不出杨坚到底什么意思来,许久之后低沉的声音出来“宇文忻此人,才能是有的,但是心思深沉,就算是之前常在朕的身边,朕依旧瞧不出他心思到底是好是坏来。”

他的话说的非常明白了,皇帝很少直白的表达对一个臣子的喜恶来。

但是似乎是担心杨广年纪轻不了解往事接着说“早年间,宇文忻在军队中万众信服,有奇谋,有正策,渐渐的军中只要有一个好办法,即使不是宇文忻所提出来的,部下也会说“这一定是英国公的办法。”他就是这样被人推重佩服,所以后来朕就改封他为杞国公,杞人忧天的杞。”

便是换做杨勇来都应该已经明白了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父皇儿臣明白了。”

杨坚接着说“你且先回府上吧,之前也累了好好的休息几天。”

“多谢父皇。”

杨广离开之后,杨坚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之上,久久未曾离去,他在想着宇文忻的事情,他忌惮宇文忻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和自己太像了,太让人捉摸不透内心到底在想什么事情,他害怕宇文忻有不臣之心,就算是他表面再恭敬都不行,绝对不用!

现在杨坚就是担心杨广不知道情况被他忽悠了,毕竟宇文忻表面功夫是很足的。

“来人啊,去宣李渊来。”

很快李渊就到了宫内,杨坚直接问了关于宇文忻的事情,李渊虽然是鹰扬卫的主管者,但是实际上鹰扬卫是皇帝直属,所以昨日李渊和杨广会面的事情是瞒不住皇帝的。

皇帝左思右想,杨广昨日会面之后就单独会见宇文忻,不怎么寻常,就找了李渊来问话。

杨坚在面对李渊的时候展现的压力可和对杨广的时候完全不同,李渊面对严肃的皇帝,年轻的他已经冒出了冷汗,皇帝言语中质问昨日发生了什么。

李渊权衡再三,此事不管怎么样对于杨广都没什么坏处,甚至皇帝知道杨广在调查这样的事情还是一件对他很有利的好事,毕竟这是未雨绸缪,为父分忧。

他不会考虑这件事情被皇帝知道之后对于舒国公,郕国公,杞国公有什么坏处,这与他无关,只要对杨广好就行了。

最终李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杨坚交代了。

杨坚闻言微微皱眉,但是转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李渊,伱可知为何晋王不把这件事情告知朕吗?”

李渊忙说“微臣觉得晋王殿下绝对不是有意隐瞒,应该……应该……”

“你莫慌张,别人看不透,但是朕明白,这孩子啊,最终还是仁慈了些,就如王夫子对他的评价,做事虽然稳重且高效,但是内心并不狠辣,相反仁字当头,此事因为并无实证,所以他不想冤枉宇文忻等人,而他清楚这事情就算没有实证一旦朕知道了,朕不会容许任何的可能性存在。”

杨坚大笑反而让李渊更加害怕,因为除了打赢突厥那一次外,他没见过严肃的皇帝如此外露的高兴。

笑完了之后,杨坚对李渊说“此事朕允准了,你和晋王放手去查就好了,在年节前,我不会阻止,你们大概还有十五天的时间。”

皇帝没有怪罪,李渊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陛下,可否让微臣使用鹰扬卫调查?”

“全数交由晋王指挥。”

面对皇帝的果决,李渊只觉得这是皇帝对于晋王的信任,甚至有刻意培养的意思,当即就兴冲冲的应下了。

等李渊走后,杨坚深吸一口气说“阿摩还真是厉害,李渊这样的人,心思也是深的,但是处处都为了阿摩着想,这或许就是他个人的能力,我倒是很想看看阿摩你到底怎么处理此事。”

……

李渊从宫内出来也就直奔晋王府,将宫内的事情全数告知了杨广,并且将皇帝的鹰扬卫令牌交给了他,说“晋王殿下,今日开始鹰扬卫就全部交由你指挥了。”

杨广却暗探一口气。

“殿下怎么了?”

“父皇给我们十五天,十五天啊,不管事情查的怎么样,落实还是未落实,那三位国公的命啊怕是都要没了。”

李渊对于他们几人的生死似乎完全不在乎。

“殿下,浅浅姑娘不可能凭空捏造他们三人议论这样的事情,既然说出来的定是谈到过的,殿下何必叹息呢。”

“无他,有些遗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