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一听闻杨广要向自己的兄长讨教兵法,先是惊讶,但是马上又觉得非常的合理,毕竟杨广现在南征北战,给大隋开疆拓土,向自己的兄长讨教兵法不是再合理不过了?
“殿下,我今日就去兄长那边一趟。”
“多谢了,还有烦请告知国公一声,我还会带上我的小兄弟李靖,是个聪明的小子,还望国公允准。”
“殿下您愿意去拜访,兄长定然非常的开心。”
杨广回到府上,宇文恺则是快速的到了杞国公府上。
老国公并未移居大兴城,而是长时间在旧长安城居住,并非没有大兴城的府院,而是喜欢这里。
现在的旧长安城仅仅不到两年的时候已经是冷淡的如同毫无兴致的少妇,身上没一点热闹劲头。
宇文恺的马车停在了杞国公府,径直入内“二哥,二哥。”
“着急忙慌的做什么?都多大的人了。”
“二哥,晋王殿下想要来拜访您。”
宇文忻年逾六十,这年纪都够当宇文恺的叔叔了,但是保养的极好,身形虽不雄伟,但是胜在挺拔,接近一米八的个头,穿着打扮都很讲究,衬的整个人容光焕发,一眼看去只是四十来岁的模样。
“晋王殿下要来拜访我?”
宇文恺点点头“二哥,晋王殿下今日特地来找我,跟我说了想要来拜访你,探究兵法,他这些日子打了些仗,有些迷惑,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叫李靖的年轻人,是阴寿将军都盛赞的将军之才,便想要来拜访你。”
宇文忻眉头一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哀叹一声“我赋闲在家已久,当朝晋王突然拜访,不知是福是祸呀。”
宇文恺有些激动的说“二哥,晋王殿下历来聪明有担当,您看我跟着他修建大兴城,开凿运河,既是利国利民,又是流芳百世的事情,而且如此大型的项目不但没有积攒民怨反倒是有口皆碑,殿下找你怎么会是祸呢。”
“我与伱不同,你是匠人,我是将军,不知道晋王来找我是不是皇帝的授意,看看我这个赋闲在家的老将军尚能饭否。”
“二哥,你满腹经纶,有才学,能领兵,就算真的是陛下派晋王殿下来效仿廉颇蔺相如来看看二哥你尚能饭否,但是殿下是绝对愿意启用人才之人。”
宇文忻叹了口气说“非也,非也,我啊,尚能饭可能就无命了。”
宇文恺不明白他的意思,宇文忻自己接着说“你帮我回禀晋王殿下吧,怎好让晋王殿下来我这冷清地方,老臣明日登门拜访,望殿下莫嫌弃才是。”
“好,好,我这就去回报晋王殿下。”
……
第二天的一早宇文忻的马车就到了晋王府的门外,从马车上下来的宇文忻没有了昨日的容光焕发,而是头发稍微有些杂乱,穿着也简朴了许多,仿佛一天时间老了十来岁,看着憔悴了许多。
杨广这是第一次见到宇文忻,与想象中那老将军的模样不同,眼前的宇文忻就像是个普通的老书生,教书先生那类型的,不像是战场上拼杀的武将。
“杞国公。”
“宇文忻参见晋王殿下。”
“国公何必多礼,里面请,里面请。”
将宇文忻请入了府中,先给他介绍了身边的李靖“国公,这位是李靖,是韩擒虎将军的外甥,之前在幽州跟着阴寿将军抵御突厥和高宝宁联军,从小酷爱兵法兵书,得知您要来,便早早的候着了。”
宇文忻的眼神落在了李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少年英才,后生可畏,当初阴寿将军听十来岁军师的事情传回大兴城,众人还纷纷不信,后来才知道少年名叫李靖,年纪轻轻在战场上洞察时局,当机立断,便是很多成名已久的将军都做不到,李靖将来必是兵法大家。”
李靖被人夸赞当即站了出来“国公,听闻您能妙解兵法,善于用兵,治军严整,用兵如神,小子在此想要跟国公讨教一番。”
杨广暗叹一口气,李靖这劲头又上来了,拦着他说“国公莫怪,李靖敬仰兵法大家,到哪都想要讨教一番,说话比较直接,失了礼数还望莫怪。”
宇文忻哈哈一笑“殿下,老臣今日过来本就是与您还有这位李靖小友一起探讨一下兵法之事,小友说话直接才是行军打仗的人该有的风格,作战最忌讳军令有异议,让部下自己去领悟,就应当直来直去才是。”
杨广接过话茬说“国公,这次本想要去拜访您是想要请教一件事情。”
“殿下,您请说。”
“之前我们在和突厥作战的时候,用的是汉武帝时候马邑之谋相同的办法,几乎全歼突厥主力部队,还俘获了突厥的沙钵略可汗,虽然看似胜了,但是突厥之患其实只能算是短期内平定,突厥人等到壮大起来后绝对还是会进犯我朝,我在此有意谋划,需要国公帮忙指教一番。”
“指教说不上,老臣若有想法定会直言。”
“好,突厥人一旦有了力量就会对方扩张,我觉得得想办让突厥人不断的保持着内部的争执与矛盾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虽然分为了东西突厥,但是他们势弱的时候,争端却少了,国公可有办法引发其争端?”
宇文忻面色凝重“殿下有没有考虑过,乘胜追击,杀而灭之?”
杨广摇摇头“自然是想过,但是那不实际,草原何其广阔,我们杀不完他们的,不知道草原的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就又会跑出来一个部族,多年后还是可能强盛起来,而让我们的人移居关外又不切实际,没人会舍弃中原肥沃之地而去草原。”
宇文忻点点头“殿下此似乎并非行军打仗之谋,老臣一时间还真说不上话来。”
“国公,过谦了,万变不离其宗,离间之计兵法里面都是有的,国公熟谙兵法,怎么可能说不上话。”
宇文忻便说了起来“离间之计,无外乎两件事情,一是谣言,二是利益,古往今来不论是王翦攻赵还是范睢间廉颇这些事情,既然是离间必然是有利益的冲突点,找到这个冲突点,然后以谣言或谗言攻之便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