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灵曜的要求，殷铭下意识地抿了抿唇。</P>

真的要让他帮忙吗？</P>

可他要是因此发现这个世界只是一本小说怎么办。</P>

更令人抓耳挠腮的是，之前殷铭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自己闷头翻译，如今灵曜主动要求帮忙，他要是拒绝了，灵曜会不会觉得殷铭不信任他，从而感到难过？</P>

哪怕灵曜不会多想，殷铭如此藏着掖着地避着他，也难说他不会察觉到异常……</P>

到底要拒绝还是同意？</P>

一时间，殷铭只觉得进退两难。</P>

半晌，他终是轻叹一声，将手中的毛笔置于笔搁之上，伸手拉住灵曜，将他带到一旁的茶桌旁坐下。</P>

又从茶盘中拿出两个茶盏，拿起茶壶将茶满上。</P>

殷铭伸手将其中一杯递给灵曜，自己则端起另一杯，递至唇边轻呷一口。</P>

他并不是觉得渴了，只是在借这个动作，掩饰内心的紧张。</P>

而灵曜全程都安安静静地任由殷铭摆弄，好像不论殷铭要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听从。</P>

看他如此乖巧，殷铭没来由的安心不少。</P>

斟酌了半晌，殷铭试探着开口道：</P>

“阿曜，我们曾一同经历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些经历甚至称得上是机缘巧合、绝处逢生，你有没有想过，也许……”</P>

殷铭顿了顿，咬咬牙，硬着头皮将剩下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P>

“也许这个世界是虚幻的，只是某个人脑洞大开时创造出来的一方天地，我们只是他构建出来的虚拟人物，而我们一生的轨迹，也早就被他设定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