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她的缘故害他白来这儿了,因为她心里有预感,她感觉自己后面几天也不会有好心情去玩耍。
“如果你实在不舒服那我们就返程吧。”
黎昔听见他声音里也没什么玩乐的情绪,带着一种平淡又近乎无情的语气,她不禁咬了下唇,深吸好几口气。
好啊。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怎么都讲不出口。
她揪紧着手又颤抖着唇,跟自己置气又有种莫名的懊悔委屈,各种心情涌上心头最后一股脑下冲向门口处将门打开。
他正云淡风轻的站在门外,用流利的英文告诉一个女孩儿滑雪的具体位置。
那女孩身材高挑,像是瑞典人,肤色白的发光,跟他讲话时一直眉来眼去的像是在放电,见黎昔突然开门这才有些了然又遗憾的挥手告别。
黎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吃哪门子的鬼醋,那哪门子的脾气。
本来讲出口的话又生生憋下去,气的返身就往里面走,待反应过来要去关门的时候他早就进来了。
她恼愤下一言不发的回到床上,拉起被子就紧紧裹在自己身上假装睡觉。
其实耳朵时刻注意着他在干什么。
可惜,一点动静都没。
她不禁心有些慌了,可又奈着性子等了十几分钟结果还是没有反应,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下又关了,她立刻掀起被子后悔的朝门口处望去,却见他正站在那儿,不声不响的看着自己。
他没走。
那他为什么要制造出走了的假象!
黎昔控制不住的就对他发脾气道,“作弄我很好玩吗!”
她发着脾气,哆着嘴唇,那嘴就像在春风里被摧残过后的海棠花瓣,娇的,红的,又可怜无辜的。
明润清亮的眼里浸着一层层水汽,好像随时都会化成液体流下来。
相比她情绪的起伏陆廷铮镇定多了,他好整以暇的朝她慢步走来,闲庭信步一般,却让她有种退无可退的紧迫感。
她双手撑在床上,仰着一张倔强莹白的脸看着他。
他亦同样注视她。
尔后在她措手不及想逃又没能逃的那一刹附身盯视她,一种打量的,研判的,审视的目光细细的,慢慢的,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