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见此,唯恐再招惹祸端,便咬着嘴唇关门下去了,既然主子不愿意见她,眼不见心不烦。
燕燕见小丫头一声不吭关门走入,心念连个丫头也欺辱她,拿起桌上的茶盏便朝门上掷去,“砰”茶盏被摔得支离破碎,她方附在桌上嘤嘤哭起来。
她不甘,为何她与莺莺一同入迎凤阁,一同学艺,一同梳栊,为何她就处处高自己一等,又要处处摆出姐妹情深的姿态,处处弄这些个怜悯的施舍,让旁人瞧了看我笑话。
燕燕这般想着,泪就似那断了线的珠子,直到她忽地听到一句娇媚款款的女人的声音:“好一副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娇容,怎么,不甘心,我帮你好不好?”
这一句,讲得如此勾人心魄,似是蕴藏着讲不清道不明的魔力,一入耳便沉溺其中。
“谁?”燕燕抬起头,泪痕犹在,嘴唇微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惊诧,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她环顾四周,屋子中纱幕重重,地上满是狼藉,异香缭绕,但只她一人,那么说话的又是谁?
她似是听说旁的姐妹说过,这阁里阴气重,有些姊妹不知怎么就没了,房妈妈隔段时间就要请些道士真人前来做法,要是哪次不来,便会有人瞧见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嘻嘻。”
“并蒂莲开,莺莺燕燕,谁才是那最娇艳的那朵?”
女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更是分外妖娆,更添几分嘲弄。
“到底是……谁?”燕燕抓起桌上茶壶,朝着那空气,大着胆子喝道。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吹得纱幕起起又蒙蒙,燕燕瞧见那纱幕后面似有个女人,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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