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明鉴,我等只是迫于济王威严才作默言,至于济王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等也不知,亦不敢过问。”
其实湖州官界至此刻也保持观望态度,一不敢质问济王,怕惹来杀身之祸,二不敢逆反朝廷,毕竟辛辛苦苦读了几十年书才考取了功名,本就想着扬名立万,青史挂册,哪个愿意当反贼。
“是吗?”
全绩此刻心中更有底气,这些人害怕的都是赵竑,而非潘甫,那些乡兵也不过是包了一层济王亲卫的皮罢了,至于上报,全绩已经把他们看透了,湖州官界多是浑浑噩噩度日之人。
“千真万确,通判也是由吏入仕,应该知道并非湖州人,即便是官员也有诸多限制,我等实在是……唉。”胡成摇头苦笑,民听话时,官是长,民若不听话,官员如同虚设,更不敢去触怒,即便知道,也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尔等真是愚蠢,都被人骗了!”全绩骂了一句,紧接着说道:“潘甫挟持济王日久矣,谋国篡位之心难以掩藏,尔等还在此处坐视不理,是想等到朝廷秋后算账吗?”
胡、仇二人闻言皆惊,继而面面相觑,济王反与潘甫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层次,济王登高一呼百应,而潘甫一老朽即便哭求也无人相助。
“通判从何而知?”仇亦水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以为本官每日闯那济王府,冒死是为了什么?”全绩现在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他必须拉拢盟友,虽然潘甫只是个跳梁小丑,但这场戏不能演砸,不然被大鱼溜走,那就得不偿失了。
“通判可有凭证?若真是潘老贼挟持济王,某立即点齐人马,救济王于水火,灭了这群谋朝篡命之徒。”仇亦水的底气立马变得充足,这是一个大功绩啊,保了济王,又平了反事,此后官途定可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