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月,丙戌日,天有阴雨,潘甫以济王之名邀请湖州府县两届官员长吏,全绩也在其列。
时见州府通判府。
全绩满脸笑意的看着济王府家仆:“好,你且先回去,本官回宅换身衣物,随后便到。”
“是。”
家仆即退,全绩收了笑容,唤签判胡成与县尉仇亦水入院议事。
“通判。”胡成一进门,便感觉到今日的全绩与往日不同,神色肃穆,威严凛凛。
“嗯,本官且问尔等一事,徐知州被害尔等可知?”全绩事先与二人并无商量,此刻发问也毫无征兆,开口第一句便点名要害。
二人一听,顿时额生冷汗,胡成踌躇了半刻才讪笑发言:“通判何故玩笑?徐知州只是称病在府,让通判全权打理湖州事宜,此事众人皆知啊。”
“哼,是吗?那你们二人与本官去拜会徐知州!此刻便去!”全绩做势起身,目色决绝。
“通判恕罪,我等可并未参与谋害徐知州,这全是济王府的安排。”仇亦水率先顶不住压力,开口求饶。
“那尔等为济王谎报,是想谋逆吗?”全绩怒拍木案,咄咄逼问,通过这数月的观察,全绩发现潘甫的人马多为乡野鄙夫,并无官兵随行,故而全绩才敢如此大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