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绩见全蓉双目绒红,也不好与其多搭话,转手将裹带交予赵与莒。
“五哥,这是?”
“出门在外总要备些盘缠,这十几两银子你拿着,宽余手头,不落人笑话。”
全家这半年来的花销极大,家底已近亏空,全绩本想凑足二十两给赵大,但实在没那能力,只寻了十四两整银与些许碎银,全当是一份心意。
“五哥,这莒不能要,舅父为疏通府河,填上了本家底蕴,这钱还是留于尔等周转吧。”赵与莒将腰带推回了全绩手中。
全绩表情略显不悦:“让你拿着就拿着,莫要装高大,出门方知出门苦,我与小姑待在家中怎么都能混一顿饱饭。”
赵与莒见全绩态度决绝,只得收下银两,此刻方觉手头有千分重,满满全是情意。
“屋里闷得慌,咱们去外面走走,凉爽一下。”全绩邀赵氏兄弟出院说些私话。
“好。”
两刻后,全绩三人同行于府河岸,夜风微凉,月映水波。
“五哥,愚弟明日便要赴帝都了,临行之际五哥可还有嘱托?”赵与莒此刻摆脱了亲情氛围,周身显现意气风发。
“大郎见了史相,切记不可唯诺,要彰显风采态度,其余详况大郎要自己拿捏,此外要确保自身安全,万事谨慎,在事情明了之前,不可向外透露。”全绩没见识过临安朝堂是什么模样,只能依本心判断说些空言,希望对赵与莒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