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余天赐收到了史弥远的回信,信言让余天赐带赵氏兄弟去临安,他要亲自考校二人,择出沂王嗣子的人选。
是夜,见全家后院书房,全蓉正在给赵氏兄弟收拾行装,口中叮嘱着杂事。
“二郎去了临安,入了别家府宅,切记要懂规矩,莫要贪吃,少吃冷食,一定要听大郎的话。
大郎你也是,出门在外要照看好二郎,且收敛一下你的傲慢脾性,见人多予笑脸,各家礼貌总无坏处。”全蓉说着说着暗自落起了泪,自家儿郎没出过远门,一直都在自己身旁,今时外游,全蓉心情难以平复。
“母亲莫要担心,莒会照顾二郎的,各家事宜有余先生安排,若是无望,某便带二郎归。”赵与莒低声安抚全蓉,自家心情也有些失落。
“我不求你们大富大贵,且早些回来,咱们读书取功名也是一样的。”全蓉这些年住在兄长家中也有自知之明,整日帮工补贴家用,只为赵氏兄弟有个好前程,如今前程在望,却与她的预期出入极大,做了王侯真的好吗?
“孩儿明白。”
值此刻,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全蓉立即擦干泪水,转身忙碌。
“大郎,睡了吗?”全绩手中提着一个腰裹带站在房门处。
“没呢,五哥有事?”赵与莒迎全绩入门笑道。
“小姑也在啊。”全绩向全蓉施了一礼。
“嗯,给大郎二郎收拾几件衣物,绩哥儿坐吧。”全蓉强挤一丝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