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身体挣动，“乔茜！”</P>

乔茜应声：“我在呢。你别老叫我的名字，怪让我不好意思的。”</P>

正说着，乔茜就看到程琦嘴角有鲜血渗出。</P>

她立刻扣住他的嘴巴。</P>

“你在干什么？”</P>

他的下颌骨还在用力，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P>

乔茜无奈只得将手掌卡进他的嘴巴，不让他自残。</P>

牙齿尖锐，立即嵌入她的手掌。</P>

乔茜蹙眉。</P>

痛。</P>

他咬得可真狠。</P>

程琦逐渐无力，他看着乔茜吃痛的模样竟笑了起来。</P>

乔茜收回手掌，看着牙印，脸上闪过狠戾。</P>

“你好像很开心。”</P>

程琦笑不停。</P>

乔茜四指抬起他下巴，拇指抹掉他嘴边的血迹。</P>

“这么喜欢看我痛么？”</P>

程琦双眼直视乔茜，脸上重新恢复淡漠。</P>

乔茜关掉室内灯光，只留一盏余灯。</P>

“割手腕，咬舌头，自残怎么能好玩呢？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P>

她拿着各色画笔来到他面前。</P>

扯开他被剪的残破不堪的衣服。</P>

她夸道：“啧啧，肤质滑腻，让人艳羡。只是，不上点颜色，怎么对得起你这身美人皮？”</P>

灯光映在乔茜脸上，美艳得惊心动魄。</P>

程琦凉眸微怔后紧紧闭上。</P>

他呼吸声清浅得让人生怜。</P>

乔茜拿着画笔，讥讽笑着在他身上留下各种重彩之色。</P>

她拿着镜子照给程琦看。</P>

“看得出这个是什么吗？”</P>

程琦自然不会回应，甚至不抬眼。</P>

“老公，你看看嘛。”</P>

程琦眉眼颤动，却还是不睁。</P>

乔茜只得口头给他讲解：“我画的是你哦，一只绿色的小乌龟。它还有一个别名，叫做王八。你猜猜为什么我要画这个？”</P>

她靠着程琦的肩膀给他数着名字：“除了你之外，我还勾搭了好多人。罗昱，周枭，单奕凯，楚耀，路黎……”</P>

程琦睁开眼，愤恨之气溢了出来。</P>

乔茜笑：“老公，你一直在做王八呢。”</P>

“我恨你，真恨不得杀了你。”</P>

乔茜挑眉，话语中情意绵绵：“真好，你终于不爱我了呢。”</P>

她继续在他身上作画。</P>

黑色枝桠，再点上红色花蕊。</P>

“这叫一支红杏出墙来。”</P>

程琦唇边又渗出血。</P>

乔茜敛了笑意，伸手掐住他两腮。</P>

给他塞进毛巾，防止他再咬到自己。</P>

“还来？省省吧，哪怕你咬破舌头，我都不会有一丝心疼。”</P>

程琦额头微汗。</P>

他慢慢睁眼看她。</P>

眼底一片凉薄，看得人心惊。</P>

乔茜压制住胸中郁气，轻笑：“我就喜欢和犟的人打交道。越犟我越起劲。明天继续。”</P>

随手给他身体盖上毯子，她转身离开。</P>

程琦看着乔茜远去的背影，虚弱闭眼，终是昏睡过去。</P>

第二天乔茜一大早就在处理繁忙的事务，没来得及管程琦。</P>

直到中午她才想起来，她还没给他喂胶囊。</P>

乔茜带上水进到卧室。</P>

程琦还在昏睡中。</P>

他眉心蹙起，脸上表情痛苦，整个人蜷缩起。</P>

乔茜心间缩紧。</P>

他似是梦魇中，口中不停喃喃。</P>

乔茜趴过去，仔细听。</P>

“乔茜，乔茜，乔茜……”</P>

她再仔细听。</P>

“我要杀了你。”</P>

乔茜挑眉抬头，就见程琦睁着黑色眸子冷眼看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