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虽然很强，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子。</P>

在古代，女子上阵杀敌，极为罕见。</P>

除非走投无路……</P>

江起澜思索着，窗外慢慢亮起来，天边熹微的光，透了进来。</P>

屋里的物品，越发清晰。</P>

这时，江起澜才注意到，内室墙角立着一个黑色的高脚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牌位。</P>

江起澜站起来，走过去，眯着眼睛看黑乎乎牌位上的字。</P>

直到走到跟前，他才看清牌位上的字。</P>

【亡夫——江起澜之位，未亡人——程灵。】</P>

有什么在江起澜脑海中炸开。</P>

程灵为什么会那么信任自己？</P>

程灵为什么会上战场？</P>

程灵为什么看着自己的时候，就像隔着时空看别人？</P>

——“你找到她了吗？”</P>

这句问话，江起澜也有了答案。</P>

是的。</P>

我找到她了。</P>

一代代轮回，一次次等待，终于让他，找到了她。</P>

外面扬起了激昂的马蹄声和欢呼声。</P>

程灵得胜归来了。</P>

江起澜能听到外面的欢呼声，他们在高声喊着程灵的名字。</P>

她身上还有那么重的刀伤，还能披挂上战场，并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真的太厉害了。</P>

江起澜站到门边，透过门缝看程灵。</P>

她被人民环绕着，端着大海碗，痛饮浊酒，士兵们正在分割战死的马匹的肉——</P>

程灵就是他们的信念。</P>

她在，他们就安心，就有信心。</P>

忽然，江起澜感觉脚下在融化，那种诡异的下坠感，再次出现。</P>

等他再次停止下坠时，他站在半山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