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邪门歪道(2 / 2)

关外盗墓王 许狗儿 7922 字 4个月前

赵猛解释道:“我爷爷说先带你们看看,要不然,你们不会信他说的故事。”

“看,看什么?”

“看看石桅杆的布局,正常的桅杆,不会立在这里,也不会这么杂乱无章,对吧,你说的鬼主我没听过,但我听说过鬼王,这座山下面就是鬼王,在古代,各个部落在特定的时间会来着举行斩杀鬼王的仪式。”

什么玩意?

跳大神呀?

不过话说回来,这时石桅杆确实诡异,布局凌乱,粗细不均,高度不一,样式各异。

我感觉像是这座山有什么说道,然后有世人来着树立石桅杆祈福。

看红布条的风化程度,感觉近期还有人过来参拜过。

我仔细看了一下是桅杆,有的斗上还刻着字,比如佛佑、高升之类的,看文字样子,应该是民国时期的。

李宜海问:“猛子,这么多桅杆,咋可能没墓呢?”

“师父,我爷爷说的有点乱,我嘴笨,学不好,等咱回去了,让我爷爷给你们讲。”

我总觉得赵猛的表达能力好像差点意思。

回去的路上,我故意走在身后,在李宜海身边小声道:“是猛哥给你打电话吗?”

“不是,我另一个徒弟,两个人唠嗑时,聊过这个,另一个徒弟才让我来赵猛这,咋地了?”

“赵爷是干啥的,真挖过三星堆呀?”

“我也不知道呀,我也没接触过,原来赵猛也没提过。”

在李宜海那没问出准确的答案,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听赵爷讲故事。

因为我不确定赵爷的身份,就像别人和我说一句话,我可能不会听,但要是黄老板说的,那直接奉为劝世良言。

所以,了解对方的底细很重要。

在李宜海那没得到准确消息,我又去找赵猛套话。

赵猛性格直,我直接问:“赵爷盗过什么墓呀?”

“挺多的,云贵川这边挖的差不多了。”

“认识姚师爷吗?”

“听说过,不是一个路子的,没接触过。”

赵猛说他爷爷只是小打小闹,他太爷才牛逼,民国时期,在云贵川流窜作案,没少赚钱。

我越听越糊涂,赵爷还没研究明白,又整出来一个赵太爷,而且赵猛这汉子说话,感觉怪怪的,用四驴子的话来说,就是赵猛就是胎盘,或者说,当年把孩子扔了,把胎盘拿回来养大了。

不过我很快就转变了想法,李宜海说赵猛原来下墓是把好手,后来摔过一次,脑子出了点问题,有时候还抽羊癫疯。

返回家中,赵爷升起一堆炭火,开始讲述他经历的事。

山里面一直有神山的传说,大概意思是那地方有求必应,求财求子求学业都很灵。

赵爷小时候,每逢过年,村里了都举行祭祀,抬着肥猪上山,举行祭拜仪式。

在附近的几个县的人们心中,那座山就是座神山,毫不夸张地说,以前上山要轻手轻脚,有屎尿都得去别的山头解决。

后来到了那段比较疯狂的岁月,石桅杆变成了四旧之一。

当时村干部号召破四旧,可那玩意没人敢动,村干部组织了几次,村民无奈上山,到地方也没人敢动手。

村干部也信这玩意,就是吵吵的欢,动真格的,他也不敢。

就这样,这片石桅杆留存下来了。

到了八十年代,风向又变了,石桅杆是文物,得保护。

当时上面来了一群考古专家,准备修复石桅杆,村民说石桅杆不能动,考古专家不相信。

村民没人敢去,考古专家就自己动手,当时和村支书约定,三天送一次给养。

开始的一段时间,考古专家只是拔草,清理石桅杆上面的青苔上的,也没出什么事。

可有一次送给养的时候,山上静悄悄的,送给养的人寻思都在午睡,就等在外面等了,一直等了好久,帐篷里还是没动静。

送给养的人掀开帐篷,顿时吓了一跳,考古队的八个人全都是死了,身体发黑,脸上的血管都是黑的。

说到这,赵爷突然看向我,笑呵道:“小伙子,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被毒蛇咬了。”

“毒蛇一次能咬八个人吗?”

“毒蛇、或者是中毒了。”

“说得好,看死状确实像中毒的,然后送给养的人跑出来报告了公安,公安封锁现场,带走了尸体,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疑惑道:“公安没说死因吗?”

“没公布。”

我想了一下,大概率是蛇毒,小概率是蘑菇中毒。

赵爷又说了一些事情,内容古怪离奇,我直接道:“赵爷,咱都是行内人,我也不瞒你,我们想找鬼主的墓,也就是贵州的滇王。”

“我知道,唐朝时期的,对吧。”

“对对对,您知道吗?”

“哼,我给你说的就是鬼主的事,你这娃娃,没耐心呢。”

李宜海急忙说了我几句,给足了赵爷面子。

赵爷说的事情很墨迹,我大概提炼了一下。

第一批考古队员死了,第二年春天又来了一队考古专家,这次是七个人,这七个人上山干了一个多星期,结果睡觉的时候被雷给劈死了。

之后又来了第三批考古队,结局更惨,帐篷旁边的两根石桅杆在晚上倒了,说来也巧,石桅杆都砸在了人头上,又是无人幸免。

“小子,你还敢挖吗?”

“赵爷,刚才四驴子也去神山了,他还在山上撒尿呲石桅杆呢,我也没见山神把他的作案工具给没收了。”

“呵呵,这才哪到哪,等上个三五天,你看看有没有报应。”

四驴子抢着道:“许狗子,你他妈少乌鸦嘴,老子的工具被没收,我非得从你身上摘半套出来。”

李宜海不喜欢我们说笑的方式,他年龄最大,怒声道:“你们好好听老先生说。”

赵爷看着李宜海笑了笑道:“孩子们还小,干的又是盗墓的营生,不信天神地鬼,现在国企的建筑公司动土的时候,都得找道士做法,杀鸡祭祀呢。”

我看不懂赵爷究竟想什么,忽悠我们找他做法?

卧槽,那可是个同行呀。

我主动给赵爷道歉,赵爷说没事,但又不往下讲了,他问:“小伙子,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是故意为之了,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弄死了三波考古队,牛逼。”

“不对,是神,是山神爷发了怒。”

“对对对。”

我开始顺从模式,可赵爷依旧不打算放过我,他继续问:“小伙子,那山神也就是你要找的鬼王。”

“不对呀,我听猛哥说,里面没有墓呀。”

“啊,那你就信他的吧。”

四驴子反应快,他拿出两万块钱放在了桌子上,笑呵道:“老爷子,这大过年的,我们来的匆忙,就买了点礼品,也不知道您爱不爱吃,这个您收下,是我们晚辈孝敬前辈的。”

我以为赵爷会推迟一下,结果根本没有,赵爷接过两万块钱,直接递给赵猛,让他放柜子里。

关键是赵爷说话更气人,他道:“我要的不是钱,是你们的态度,谁也别想在我头上白嫖。”

我心里说:“嫖?嫖你大爷呀,这岁数了,牛子都没有头顶那两根毛硬,还去你脑袋上白嫖?”

赵猛有些不好意思,劝说道:“爷爷,这都是我朋友,李把头是我师父,咱别要钱了呗。”

“嗯?”

赵爷一声长嗯,赵猛顺势闭嘴,李宜海打圆场说过年了之类的话。

“记住了,这是我给你们上的一课,去问东西,要付出代价。”

这两万块钱相当于在赵爷这开了会员,赵爷又说了几段深山闹鬼的事,然后才开始说鬼王。

唐朝时期,这里确实有一位鬼主被封为了滇王,当地人称之为鬼王。

唐朝用以夷制夷的政策,想用一个鬼王制衡其他鬼主。

鬼王也是猪油蒙了心,真相信唐朝说的话,于是他就开始讨伐其他鬼主,可以理解为县长带人打村长。

横征暴敛和战火不断,让周围的部族苦不堪言,最后在南诏国的支持下,十几个鬼主联合起来,打败了鬼王。

为了吸取经验教训,各贵族将鬼王的尸体埋在了山下,并以石桅杆为剑,诅咒鬼王永不翻身。

此后的几百年,山神一直成了祭祀的场地,各个部族为了珍惜和平,每年都来深山插石桅杆。

我都听懵了,我心心念念的滇王墓就这样找到了?

也太容易了吧。

“赵爷,我不知道我理解的有没有问题,我说的贵州鬼主,被唐朝封为滇王的人,就葬在神山之下?”

“对。”

“驴哥,再拿点钱,给老爷子顶上。”

赵爷呵呵道:“小伙子,你高兴得太早了,我还有后面的故事没说呢。”

“爷,您说,我听着。”

赵爷板起脸道:“想的太美好了,滇王墓能留给你吗?”

我巴不得滇王墓被盗了,我想要的只是个滇王墓的地址,给姚师爷复命。

李宜海问:“听老先生的意思,滇王墓已经被盗了?”

“不是被盗,是被考古挖掘了。”

“考古队干的活呀。”

“我也参与了。”

那是九十年代,连续死了三批考古队员,上面对这件事也很重视,后来开始调查石桅杆的来历,可谁也不知道石桅杆从什么时候开始立的,最后给出的结果是清朝以来,山民一直在这祭祀。

死了三批人,再有考古队员来也不敢挖呀,于是高价请当地的百姓,百姓也不傻,谁敢拿命试呀。

没有人愿意干,考古队不断加码,最后给出了二百块钱一天的高价。

九十年代初,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几十块钱,二百块钱一天,绝对是天价了。

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百块钱一天对于小伙子们的诱惑太大了,干几天赚个一两千,那就能娶媳妇了。

赵爷本不想参与这件事,但报名的小伙子太多了,赵爷怕出事,也报了名。

这次考古队的目标很明确,也不动石桅杆了,就在神山上转着圈地找古墓。

胡乱挖掘一个星期之后,考古队在半山腰发现挖出来一处石洞,赵爷祖上就是干盗墓的,一眼就看出是盗洞。

盗洞斜着向下,赵爷立马看出了不对,这不是从外往里打的盗洞,而是盗墓贼从里面反打的逃生洞。

看土层,逃生洞没打成功。

赵爷察觉到了不妙,但也不敢声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找到了洞口,考古队也高兴,拿出了不少汽水庆祝,让大家吃饱喝足,然后开始做前期准备。

考古队干活很繁琐,得先敲定范围,然后打防雨棚,然后再做各种天沟水槽。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声问:“考古队没确认盗洞,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赵爷斜看我一眼,低声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们好像知道这里面有墓一样,根本不确认,直接做准备工作。”

“后来呢?”

“做完准备工作,考古队说我们干活不专业,怕弄坏了文物,给我们发了钱,让我们离开了。”

赵爷觉得蹊跷,下山后他再次返回,发现考古队正在从盗洞中往外拉人骨,一个人钻进去,不多时就报一大把人骨出来,如此反复一天多,白骨足有几十具。

有的白骨上面还带有衣服的骨片,隐约间赵爷看到了清朝的兵丁服侍。

随后,考古队员又清理出不少工具,一看就是盗墓贼的东西。

赵爷从服装碎片中看出了不寻常,这不是一群盗墓贼,而是好几伙盗墓贼,有的盗墓装备是唐宋时期的,有的是民国时期才有的洛阳铲。

难不成数百年来,好几伙盗墓贼都折里面了?

再看那些考古队员,他们头戴探照灯,脖子上裹着一个小布袋,腰上挂着一个大布袋。

这分明是盗墓贼才有的装扮。

赵爷也看明白了,这群人就是盗墓贼,假冒考古队的身份来组织村民找墓。

赵爷想出去报警,但一去一回,盗墓贼肯定干完活跑了,于是,赵爷悄悄潜伏在深山附近,想要跟着这群人,等进了村,再招呼人把他们拿下。

正常来讲,要是别的地方,赵爷没事也得整几铲子,但那是挖别人家的坟,虽然是盗墓的,但赵爷也相信神山不能动,有人在神山上挖东西,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六个盗墓贼进去了五个,一个人在外面放风,这一等就是三四个小时,放风的盗墓贼时不时对着洞口喊几句,盗洞内没人回应。

放风的盗墓贼也不敢进去,一直在洞口徘徊,等了整整一天一宿,放风的盗墓贼等的不耐烦了,他喝了一口酒,也钻进了盗洞。

赵爷悄悄摸到了盗洞口,里面静悄悄的,赵爷本想拿着铁锹守在洞口,出来一个开瓢一个,可放风的人进去后也没了动静。

人呢?

赵爷觉得不对劲,于是他找到手电往盗洞内照了一下,这一看,身经百战的赵爷也吓了一跳。

最后进去的那个放风的人,就在盗洞口下面两米多的位置,表情狰狞地往外爬。

赵爷叫了几声,盗墓贼没有反应,赵爷用锹挂住了那个人的腋窝,一点一点把人扯了出来。

万万没想到这不是一个人,有人拉着放风人的脚脖子,再往后面还有人,六个盗墓贼穿成一串,全都一身血。

人,死了。

赵爷也害怕了,慌里慌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把那六个人塞回了盗洞。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帮着干活的人谁也跑不了,赵爷心一横,买了水泥,找了几个干活的小伙子,先清理了盗墓贼的帐篷,然后又用山石和水泥封堵了盗洞口。

炭火忽明忽暗,打在赵爷脸上,花白的胡子尽显彪悍。

四驴子认真道:“老爷子,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呀,要守法。”

赵爷呵呵道:“没事,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我支持你们盗墓,我都这岁数了,还怕什么,只是,这是个凶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胆量下去。”

我不解问:“老爷子,你不是说这是神山不能动吗?”

赵爷又拿年龄说事,说他想在死之前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小伙子们,凶墓,你们敢吗?”

“不敢。”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不管真假,赵爷说的内容我都听进去了,下墓难免寻思,一寻思肯定紧张,紧张容易出事。

再说了,姚师爷只让我们找墓,可没说挖呀。

“你们不敢挖也没关系,这件事,除了我,没人知道,我还是听我爷爷说的呢,我爷爷也见过盗墓贼死在里面,你们不敢挖,就记住这个秘密,以后讲给有缘人,要是有人挖了,记得去我坟前说一声,老头子还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也没法往下接,赵爷留我们住一晚,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敢住。

我想立马打电话给姚师爷,可花木兰让我等等,分析明白了,再汇报给姚师爷也不迟。

离开赵猛家,我们去了县城,随便找了个宾馆入住,几个人又聚到了一起。

我盯着李宜海看了很久,李宜海挠了挠鼻子,不自在道:“看我干啥呀?”

“李把头,你觉得咱们要不要挖。”

“挖鸡毛,玩命的活,我给你们说尸体活了你们不信,赵爷说了凶墓,你们还不信,你们这么干,早晚出事。”

我搞不懂李宜海和姚师爷是不是一伙的,或者说,我们几个与李宜海相比,谁在姚师爷心里更重要一些。

万一是姚师爷撺掇李宜海设计我们,我们必死无疑呀。

李宜海继续道:“年轻人,得信邪,盗墓发生的邪乎事多了去了,我师父说他还遇到过尸体咬人呢。”

“是,我也信邪,这不是逼到这了吗?”

“凶宅、事故车,里面的说道多着呢,多少人死在里面了,咱们还是盗墓贼,凶墓这东西,千万不能碰,给多少钱都不能碰。”

“李把头,咱们怎么给姚师爷回话呀?”

“没法回,说找到了,姚师爷肯定让咱们挖,到时候,也是死,拖呗,能拖一天是一天。”

此时,我只恨人为啥要进化呢?在树上当猴不好吗?吃着桃,呲着牙花子不乐呵吗?看到漂亮的母猴,还能抓着树干振臂。

李宜海说这个墓肯定不简单,赵爷也算是盗墓贼,赵猛的身手也不差,要是有利可图,或者没什么后果,人家爷孙俩早就挖完了。

四驴子道:“和死人相比,我更害怕活人,我觉得凶墓都没有少数民族吓人。”

“你他妈的,少数民族爆你菊花了呀。”

赵悟空道:“也差不多,那天晚上我和四驴子喝酒,有个同胞喝多了,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全身黝黑,一呲大白牙也挺他妈吓人啊。”

“少扯犊子......”

四驴子打断道:“你们就是想太多,和我怕彝族、藏族一样,就是听过太多了,觉得那玩意是真的,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咱们是外地人,怕啥。”

我真恨四驴子,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和大家的想法不一样。

“爹爹们,别想太多,你看看,咱们现在净整那些洋玩意,有人去教堂办婚礼,但你们见过谁去庙里办婚礼吗?”

花木兰道:“滚蛋吧,教堂是浪漫,去庙里是浪催的,好老爷们都得被和尚念经念阳痿了,你说说去庙里办婚礼,老和尚观看,四大天王塑像围观,晚上入洞房,拿出那玩意,没等有反应呢,脑海里肯定出现四大天王怒目而视的画面。”

“小,小姑娘说啥呢?”

花木兰的言语让李宜海大为震惊。

花木兰满不在乎,想要让四驴子放弃想法。

四驴子也不甘示弱。

“行,庙里办婚礼阳痿,那我换一个说法,我敢去教堂对着石头像撒尿,但让我去庙里对着佛像,我不敢,哥哥们,这活要是不干,三千万就得给别人了。”

李宜海惊讶道:“啥三千万?姚师爷就给我四百万。”

看来,姚师爷还是心疼我们。

李宜海追问,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四驴子咳嗽道:“不行呀,团队里面有规矩,不能讨论薪酬待遇。”

我们几个越说越离谱,花木兰不愿意搭理,他把我叫到一边。

“哥,你听明白了吗?”

“差不多吧。”

“是凶墓吗?”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有人守着那个墓,故意弄死了几波考古队。”

“目的呢?”

“我也不知道呀,我的意思是如实给姚师爷说,说玄乎点,再说说咱们的分析,看姚师爷怎么选择呗。”

花木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怕姚师爷让咱们挖。”

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遇事不决,找黄爹。

黄老板接通电话后,我开始叨逼叨过程,没说几句,黄老板直接道:“别挖了。”

“你也觉得是凶墓?不对呀,我没说到那呢。”

“因为你犹豫了,犹豫不决,给我打电话,你心里也让我说不要挖,对吧。”

“算是吧。”

黄老板说的是实话,他说不挖,我肯定不挖。

“许多呀,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明白吗,前几天,我有个多年没联系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聊了好久,昨天人就出车祸死了,有时候,得相信玄学,这件事一开始让你不舒服,你越做越闹心。”

“那如果姚师爷让我挖,我怎么说?”

“直接拒绝呗,姚师爷要是进去,你跟着进去,姚师爷让你冒险,你干啥呀,同志们,跟我冲和同志们,给我冲,是他妈两回事。”

挂断电话,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为了防止我变卦,我直接给姚师爷拨过去了。

原原本本说了整个事情。

“许多呀,凶墓不要动,标记好位置,我上报就完事了,让他妈考古队去。”

“行。”

姚师爷的回答让我很满意,但我也也得防备。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为了防止姚师爷改变想法,我们开车连夜去了昆明,第二天中午,咱到海南了。

李宜海不和我们玩,他说先去康定打前站,等我们脱开身去找他。

我的意思是先在天涯海角躲一躲,看看姚师爷那边怎么安排,然后我们再想相应的对策。

如果姚师爷打电话问我在我,我得说一句幸亏打电话了,要不然,就到公海了。

我也知道这个滇王墓迟早落在我们头上,不过能躲一时算一时,先躲一躲,等待时机。

在四川和云南呆了半个多月,云南太阳很足,泸沽湖的太阳更足,我们几个都晒黑了很多。

这么说吧,我看四驴子黢黑样,我都觉得他很补肾。